第一次见沈南溪的时候,她就做了好大一番自我介绍,他亲舅舅是她干爸爸,他亲爸是她干舅舅,他亲妈是她妈妈的闺蜜。
他从未见过,这么跟他套近乎的人,套得池宸睿不忍对沈大勇下手。
施念没有想到,池老太的态度,跟她七年前知道池宸睿姐弟恋时的反应,大相径庭!
林可松了一口气,沈南溪的妈妈对池家有恩,以前还跟池老太是忘年之交。
其中牵扯,更是盘根错节。
他们这么一说,施念便没有借题发挥的理由了。什么都合理了,苦于没有他们上_床的证据!
她没有表达出心中的不悦,而是继续等事件再发酵,发酵到不可挽回的境地。
林可急急忙忙给池老太盛了一碗粥,到了饭点就应该吃饭。
“喝粥吧!”池老太也想抓紧翻篇。
她知道施念心里委屈,她是池研明媒正娶到池家的,她没有一儿半女,将来在池家立足更加艰难,她懂她的刻意针对。但是,池家就池宸睿一个继承人,她将来不管怎么样这池家的基业都是要给他的。
不管是这么多年,不管就像施念说的那样,池宸睿想篡权,还是等她死,她都很乐于见到。只要他做的万无一失,有何不可?
“多琳和小少爷的婚事——这订婚都七年了,这都定下来了,是不是该去领个证什么的了?不然,我都提咱多琳担心!”施念吃饭的时候,还是一点都不消停,继续找茬。
池宸睿和多琳,也算是青梅竹马,但是,池宸睿不喜欢多琳这是事实!不然,订婚七年,怎么会是现在这般情况?订婚了跟决裂了一样,见面都极少!
林可刚刚把心放肚子里,以为可以安心吃饭了,没想到施念是一茬接着一茬。
池老太也有这想法,在她的心里,多琳早就是她的儿媳了!这形式上的东西,尽早走完的好。
池宸睿皱紧了眉头,一说到这事,几乎见面就必会说的话题。
林可知道池宸睿不喜欢多琳,也不怎么喜欢多琳这儿媳妇,不讨她欢心。但是,池老太定下的事,是不可能改的!
一片安静。
“我和多琳应该再培养培养感情,相互的多了解一点,再说结婚!”池宸睿也不知道第几次拿这个理由搪塞了。
这个理由,是池宸睿屡试不爽的理由,应该这个理由没有丝毫的破绽。虽然池宸睿和多琳青梅竹马,但是他们真的是很少的相互磨合。
吃个早饭吃不安生,林可身体不舒服受不了这刺激,她心脏不好,像施念这么刺激下去,她迟早出事。
她招手让佣人拿药过来,看她这越来越严重的样子。一是年纪上来了,二是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过太多。
池宸睿接过佣人的药瓶,按着瓶盖上的说明取药,多琳也贤惠的从佣人的手里接过玻璃杯。
施念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太过耀眼,被池老太使唤了十几二十年了,现在倒是一副人生赢家的姿态。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怎么不去死啊,活着这么碍眼!
一大家人就没好好的吃顿饭过!池老太久了也就习惯了,至少是真热闹。她不生气,这都是她年轻的时候,造的孽!
“扶她上楼休息吧,晕倒在楼下还要人扛!”池老太看她坐都坐不稳,她不能这样受刺激在久。
是受刺激出来的,也是池老太和施念给她刺激受的!
吃完了药,池宸睿扶着林可上楼,她的心跟刀绞一样难受。
他把她扶上床,平躺着心脏的受压没有那么大,而且药吃下去好点。
“告诉妈妈,你跟南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哪一步了?”虽然林可这么解释,但是她心里总感觉有事。林可握着池宸睿的手,她要先知道!
还好,没有到证据确凿的地步!但是,她也不认为池宸睿和沈南溪就一定是孽缘。
“我一直把南溪当成自己的妹妹,但是昨天晚上,我干了禽兽都不如的事!”池宸睿低着头,他一直都有分寸,但是事后已经晚矣。
林可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她的心里已然有了准备,她皱着眉头,看天花板,这是轮回报应吗?
“是太太祖传的药?”他是她的儿子,她当然相信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想来池老太急着抱曾孙,势必会用那个。
池宸睿点了点头,他也是凌乱凌乱,他怎么能干出这么禽兽都不如的事来呢?!他气急了自己!
“不行,我要去找太太要解药!孩子,你别怕,太太给你解药你就对这药有免疫力,不给你解药,这后果是她不想看到的!”林可窜的从床上起来,这药还扰得他夜夜不可安宁的!
有解药?他还苦于不知道今晚怎么办呢!要是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他宁可死!
林可踉踉跄跄的下楼了,平复一下心情没什么事的!实际,她的心情很激动。
在书房里,林可看着池老太,满腔的怒气,“为什么?您还留着那个药?池研是您的儿子,宸睿是您的孙子,你下药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宁死不屈怎么办?您已经失去了儿子,您的心理还能承受失去孙子的痛吗?”
林可咄咄逼人,她很少这样对池老太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看你这个样子,能不能好好说话?!”池老太看着她,摆出一副一家之长的威仪,她活着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撒泼!
“就是你当初给池研吃的药,现在给宸睿吃的药!我要那个药的解药,不然后果,是你我都要双双跪在欣姐的墓前了!”林可都要急死了!
她只想要解药,她不想看着宸睿难受,就像看着池研难受一样,即使当初的她是池研的解药,可是那种感觉是痛苦的!
林可看她听不懂,松开了皱着的眉头,闭着眼睛,口齿清晰的说道,“南溪是宸睿的解药!”
造孽啊!
池老太着实被林可下了一大跳,差点没站稳,她皱着眉头,事情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