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见到土匪
“小姐真聪明!可是,为什么你不公开开济善堂却要匿名开?这样你做的好事岂不是没人知道了?”阿凉继续追问。
“公开固然好,但是匿名开一段时间等有了名气之后在公开,会好上加好。好了,叫你做事就快些去吧,别偷懒!”苏小七说完便拍拍她的肩膀催促道,阿凉顽皮的吐吐舌头便离开了,待她走后苏小七微笑的脸庞浮现几分凝重。
从今天开始,她要一步步开始建立自己的声望用来与李斯如对抗。
只有到了二者互相抗衡不分高低的时候,那件事被戳破才无所谓。
你有你的拥护者,我有我的拥护者。谁怕谁?
后花园处,一树树梨花静然绽放。午后的阳光温暖了整个大地。繁华如星。
苏小七边走边朝环视四周,至从那夜与神秘的白衣男子分开后便在也没有见到他,也没看到梨树上面绑着红色丝巾,去找师傅的时候师傅只说已派了人教她所以他不会在教她半分东西,学就学,不学拉倒。看来那个神秘白衣男子并不是骗她的,苏小七也放心多了。
“咦!丝巾!”走近之时发现梨树上竟绑着一条红色丝巾!苏小七欣喜若狂将之抽下时发现上面写着几个迴劲有力的字:有匪聚苍,三日歼灭,夕阳下会。
苏小七看完之后将丝巾紧紧攥在手中沉思,看来他是想约自己同去歼灭土匪了,这一来一去要花三天时间,好在最近舒晏早出晚归,书院繁忙,而臭狐狸至从她离开后己整整十日都没有在来找她麻烦。
于是她留下一张字条,换上男装,策马离开。
苍山,夕阳下,有几分萧索之意。
苏小七来的时候这儿方原十里都没有一个人影,她勒住缰绳在原地不断环视四周,秀眉紧蹙,奇怪!他明明约了自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会面!现在怎么人倒不见了?就在这时一股劲风袭面,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时便被人从身后拥住。
“呵呵。是不是等我等我的好苦?”油腔滑调,吊儿郎当,不是白衣男子是谁?
苏小七见自己被他抱住没好气道:“松手!”他每次见到她不占她便宜就不舒服是不是!
舒靖见她挣扎的厉害便越想逗她,双臂也将她紧抱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笑道:“你们女人说不的时候其实是在暗示男人要。”他轻挑的语气惹得苏小七怒火上升,想也不想就将头用力往后一顶,只听惨叫声响,他身姿翩然落地踉跄着退了几步。
“还要不要?”苏小七得意冲他扬眉道,明眸闪烁狡黠的光辉。
舒靖捂住面纱后被撞得发肿的额头戏笑:“不要了,一次足矣,多了我可受不起。”她人看似娇小力气倒是很大,不过,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力气倒是小的连猫咪都不如,想到这不由笑起来。
“喂!你一个人在笑什么?”苏小七听见他的笑声有些不怀好意不禁怒了,以为他在想一些很下流的事情。
舒靖没有理她而是朝山上看了一眼,风吹过时斗笠上的黑色面纱飘舞起,幽幽魅魅,白衣映着血色的夕阳,竟有几分惨烈的艳丽。
苏小七一时噤声,认真看着他,真好奇那张面纱下会是怎样一张脸?
“苍山之上共有三十多个土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三天之内你能用什么办法将他们俘虏或是还这一方的平静。”舒靖看完之后道,平时痞气的声音此刻却是一片肃重。
苏小七乍舌:“三十多个土匪要我三天之内搞定?”
“怎么,有问题?”他笑了。
“当然有问题。一,我不会武功。二,我是个女人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很糟糕?三,你只是知道他们有三十个人说不定有更多人,而且你又不了解他们。”苏小七一一例举,神情凝重。
舒靖点头:“不错,你刚刚分析的很对,尤其是是否三十多个人,秉性是否恶劣。可是你应该记得你自己上次跟我的说的话,你说理论的听不懂就去实践,我现在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要看你自己是不是懂的去灵活运用了。”
苏小七默默听着,不说话。
“三天之内搞定他们,无论是你用计杀,还是去骗、哄。都没关系,兵不厌诈。只是三天之后他们必须要消失在苍山,因为到时皇上己经派李斯如率兵剿灭这一伙土匪了。如果你在她来之时没有做到令土匪消失,那么,以后我都不会在教你任何东西,木居士也不在是你的师傅,因为你没有资格。”
“……李斯如要来……”苏小七喃喃道,心情复杂起来,握着缰绳的手不由抓紧了些,说过要与她对抗的,难道现在就认输么?
见她久久不说话舒靖渐失望,留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你还是回去吧。”说完自己朝苍山上而去。
“等下!”她在身后喊他,舒靖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笑。苏小七走到他面前郑重道:“三天就三天。”她己经想好了,她不仅要让土匪乖乖离开还要说服他们去做好人!剿灭土匪和感化土匪,后者令人歌颂。
“我不会和你一起上山,也不会救你,你要靠你自己活着上去,活着下来,完成任务。”舒靖直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苏小七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神情肃重的朝苍山上看了一眼,便启步。
夕阳之下,那一抹飘逸的蓝色身影渐行渐远,拖着长长的影子。
舒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望着,黑纱不时拂过他的面颊,一双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服输,不怕死,不后退。
夏小七,你究竟还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是我所没有发现的。
苍山之上,树木茂密,山脉连绵。
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时备感吃力,长满刺的荆棘早已将苏小七的衣服撕裂了好大的口子,脸上也满是污泥,脏兮兮的,像一个落魄的有钱人家公子。双腿走的几乎要断掉了般的痛,可是她仍强忍着。
不能输,不能输。
她不能输给李斯如,她不能输了舒晏。
比起那十四年饥寒交迫的贫苦生活,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相公,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努力超过她,我会让自己强大到在也不会失去你为止。”苏小七边走边咬牙道,用力扯开小路前面的荆棘,双臂全被划出长长的口子,鲜血渗出。
而前方某一颗参天大树上舒靖正坐在那一片茂密之间看着那个坚难行走的女子,神色复杂,一个人只有在有想坚持的东西时才会如此有勇气,那她呢?她坚持的动力又是什么?心里蓦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