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天陨清风大惊,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中一个蓝衣人抽出自己的身子,跃到南宫雪若前面跪下,“属下救驾来迟,请宫主责罚。”钻石贵妻买一送一
“不迟,刚好,”南宫雪若犹如领主一般,“留下天陨清风,其他三十六天罡一个不剩地杀了!”
待暗战得令继续加入了战斗,他们几个人负伤的人远离了战斗圈,走到一旁偏僻的地方休息。
这时蓝烈倾问道:“他们是?”
“凌霄殿。”南宫雪若说完就不再说话,她的鼻子酸酸的,『迷』离明明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怎么就这么快就死于非命?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如同容易被人轻而易举捏死的昆虫一般,可是谁能料到这份脆弱,会在什么时候被突然击碎呢?
蓝烈倾得到了答案,没有继续追问,就如同南宫雪若想的那样,他清楚凌霄宫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南宫雪若是凌霄殿的宫主罢了。
不多时七十二地煞,就差不多把三十六天罡屠尽了,几乎是碾压,七十二地煞的配合远比三十六天罡来的好。
“天陨清风呢?”南宫雪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阵反胃。
“启禀宫主,”暗战向来非常忠心,什么事情只要南宫雪若问,他便会回答,“被副宫主杀了。”
蓝烈倾很好地隐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此时的他看起来跟平常无异。
只不过他的心里在为天陨清风祈祷,清风,希望如果有来世,你我还是兄弟,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遭受跟这一世同样的痛苦……
南宫雪若看蓝烈倾没有什么异常,就说道:“罢了罢了,无『药』可救之人,杀了也就罢了,副宫主呢?”
“宫主找我?”易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你是凌霄宫副宫主?”蓝烈倾惊呼一声,那****差点杀掉的人的身份居然会是这个。
“是,正确来说他也是凌霄宫的宫主。”南宫雪若答道。
蓝烈倾不解,为什么南宫雪若会说这种话。
直到南宫雪若跟他解释,凌霄宫本身就是易风的,只不过易风把宫主之位让给了自己,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是宫主。
“这么说来,是你早就让凌霄宫的人来了?”蓝烈倾似乎明白了一些。
“没错,我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让他们也前来,但是行程是个问题,没想到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你啊,做什么事都是那么周全。”蓝烈倾夸赞道,南宫雪若真是让他太满意了。
“宫主,我在皇上的寝宫内发现这个。”暗战递上了一个用红『色』丝绸包裹住的东西。
南宫雪若接过,由于丝绸绑的结非常难解,所以她直接将整块布撕掉了。
“玉玺?”众人低呼。
听到玉玺,南宫雪若想起了什么,走向尸体那边,果然她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早已断气的轩辕辰。
轩辕辰整个人都化成了青『色』,眼睛还是睁开的,可以想象他死得多么不甘。
南宫雪若轻叹了一口气,替他将眼睛合上,“把他也带回去,好好安葬。”
“是!”七十二地煞真的是什么都做。
至于『迷』离,她要给他一个可以安心长眠的地方。
她一步步走到『迷』离的尸体旁,眸中的泪水再度溢出,瞳孔中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可能是因为太伤痛了吧,她整个人跪在了『迷』离面前,伸手握住了『迷』离早已冰冷的手,双手紧攥,好像在跟他做最后的道别一样。
众人见此场景,没有一个人不为之动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劝阻,现在让她一个人陪着『迷』离静一静才是最好的方式。
众人走后,她才敢放声地哭出来,哭花了妆容,哭地梨花带雨。
“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南宫雪若哽咽着,拿出绢布却没有擦自己的眼泪,而是擦拭着『迷』离嘴角的血迹,“我还没把驭兽的方式教你呢,你怎么就可以这样逃学呢?”
她自顾自地说着,仿佛『迷』离会在她旁边侧耳倾听一般,“我知道,你因为轩辕明的关系,所以日子过得很苦吧?”
她能够理解『迷』离,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整天生活在恐惧中,因此才会以自己的二来欺骗别人,不把自己内心的胆怯表『露』出来。在自己的世界,保护着自己。
“但是,你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伙伴吗?”南宫雪若也不知道是在谴责还是在痛惜,两眼通红,身子有些颤抖,握住『迷』离的手,希望用自己的温暖将他的体温唤回,“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太久了,可是你好不容易找到我们这些伙伴,你就舍得走吗?”
没有回答,只有南宫雪若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她颓然跪在地上,好像这才意识到『迷』离已经先走一步了一般,忽的,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魂一般,呆呆地就这么跪在『迷』离身体的旁边。
周遭是那么地安静,习习的晚风吹着她的脸,撩开她的发丝,那是一张已经哭花妆容的脸,在渐渐黑下来的夜『色』中,这张脸恐怕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了吧。
许久,南宫雪若哭累了,她的嗓子已经喑哑,握住『迷』离的手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但是却没有完全地放下。
“眼泪是空虚的,人死了,我们会悲伤,但是这份悲伤不会持续太久,我们应该连同『迷』离的份,活下去,面向未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南宫雪若背后传来。
“烈……烈卿?”南宫雪若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勉强才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还没走吗?
“不错!”
“没错!”
“说的好!”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南宫雪若的身后,仿佛已经等了这一刻太久了一般。
“你,你们……”
南宫雪若心里一阵感动,她从地上站起,双脚因为跪倒在地太久变得有些麻木,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啊……”
“你还有我们,我们要连同『迷』离的份一起活下去!”蓝烈倾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南宫雪若稳稳地搂在了怀里,有我在身旁,守护者你。
这一刻,南宫雪若明白了,人不能总是缅怀过去,要面前未来,连同死者的份,一起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
过去的伙伴让我们不舍,但是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止步不前,如果你越过这份悲伤,你会发现,前面的路,会有更多同伴陪你一起走过,他们会告诉你,你并不是只是一个人,未来的路上,他们会跟你一起走过,跟你一起披荆斩棘。
轩辕明已死,他们留在轩辕王城也没有用,只不过南宫雪若没有想到的是,蓝烈倾居然把唾手可得的皇位给了易风。
“你为什么要把皇位让出呢?”南宫雪若无法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
蓝烈倾停下手中边关传来的信息,“我不适合统领国家,退位让贤,我相信易风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
退位让贤?我呸,我是懒得处理朝政,我相信易风?得了吧,找个代替的而已,我了解他几分?
“切……”南宫雪若小声嘀咕,“相信你才有鬼呢?”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啊……”南宫雪若连忙答道。
“真是这样就好。”
蓝烈倾对南宫雪若扯开话题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一脸的宠溺。
“对了,拿下二十三城池了没?”南宫雪若紧接着问道。
“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次是柳乘风回答了她。
蓝烈倾有些疑『惑』,就连他都拿不出三成把握,为什么柳乘风就这么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呢?
在他们的再三追问之下,柳乘风道出了全部的事实。
原来,天陨梦并没有死,只是对外谎称病死宫中,实则带着天陨烈卿与天陨西风一起逃亡。
天陨西风不甘与鬼『药』谷谷主和天陨梦一起筹谋了复仇计划,鬼『药』谷谷主其实是天陨『药』王天陨清,当时天陨烈卿却并不知情。
那天,天陨梦将天陨家三百年来唯一的『药』神花和地狱花,炼制成了天陨家秘『药』——天陨散。给天陨烈卿服下,待天陨烈卿昏倒后,将天陨烈卿带到了天陨偏宅的偏房里。
偏宅的那块地是百年前两界山的处所,阴气厉甚,而天陨家的人,血脉世世代代都是炎血,代代相传,不用怕天陨烈卿被阴气破体。
然而其他人想要进入偏宅的话,除非自己是习武之人,身体强于常人,才不怕被阴气所破体。
天陨梦知道只有世间最真情的天陨家血『液』才能解地狱花的毒,激发出『药』神花的『药』效,所以将毒下在了天陨烈卿身上,而且她相信天陨南宫雪若没死,为了以防万一,将一封特殊处理过的密函留在了偏房,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而后,天陨西风『自杀』,天陨梦毒哑了自己,将天陨西风的人头带到了轩辕明面前,谎称自己是秦梦,向轩辕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为了褒奖眼前替自己除去心腹大患的女子,轩辕明将天陨梦纳为了云妃,云妃将鬼『药』谷谷主天陨清介绍给了轩辕明,江湖上没人知道鬼『药』谷谷主其实是天陨家世世代代的『药』王,将其封为轩辕『药』王。
天陨梦利用前朝的四大家族族长与其人脉关系,在弄将军的帮助下历时两年年终于将当时背叛天陨家的大臣和士兵调查清楚,弄将军其实是天陨神将,天陨清河,参与了这个复仇计划,誓要为自己的夫人报仇,天陨清河的夫人,为了保护天陨清河,死在了轩辕明的手中,天陨清河怎么能就此罢休,于是拼死博得了轩辕明的信任,任为护国将军,一切只为等待时机复仇。
然后,鬼『药』谷谷主历时五年,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天陨蛊术——天陨蛊的子蛊下在了当时的叛徒身上,而母蛊则在一次给轩辕明治风寒的时候,趁其不备下在了他身上,轩辕明是当时武功天下第一之人,若是不够强则会被母蛊反噬,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母蛊反噬,而后天陨乘风则隐退鬼『药』谷,对外宣称研究医术,想要寻找天陨烈卿,但是在暗中被人监视,无法脱身。
天陨梦本想寻找天陨烈卿,但是无奈后宫守卫严密,无从下手,没办法去寻找天陨烈卿,不过很巧,在弄将军回府休养之时,他碰到了天陨南宫雪若,他将密函的内容解开,让天陨南宫雪若把天陨烈卿带到鬼『药』谷解毒,天陨清自然会告诉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触发母蛊才能引发子蛊的效果,想让母蛊觉醒只能靠『药』神花,然而只有地狱花才能带动『药』神花的『药』效,然而地狱花太过阴寒,将『药』神花的『药』效禁锢了,只能靠天陨家人的最真情的炎血才能解,最真情的炎血在当时的天陨家就只有天陨南宫雪若和天陨烈卿,还要配合万毒散才能解。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她将毒下在了天陨烈卿的身上,并不怕天陨南宫雪若找不到他,因为炎血的关系,他们一定会有所感应,会在无意间相遇,只有天陨南宫雪若将地狱花的『药』效解除后,在天陨烈卿身上的『药』神花的『药』效才能彻底发挥,并且解了地狱花的毒后,天陨烈卿才能恢复原本的智商。
只有体内有『药』神花的人杀死了母蛊的寄主,才能让母蛊觉醒,并且母蛊的寄住死后,将带动子蛊,反噬中蛊之人。这就是当时他们的复仇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将当时背叛天陨家的人杀死,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
这些『乱』七八糟的计划把南宫雪若和蓝烈倾都搅浑了,总的一句,他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