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可留的孽子
“原来这个祭祀活动是这么回事啊！阿里我们回去。”
回到客栈司徒赆把祭祀活动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瑞王爷。
“竟有这样的事。”
“是啊，王爷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明天你随我上泉韵山一探究竟，这个巫凉法师一定有问题。”
“是，王爷。”
“如果这个祭祀活动真的是为红叶镇的百姓祈福也就罢了，但如果这个巫凉是个江湖术士借此干些蒙蔽世人眼睛的勾当，残害人命我决不饶他。”
远处的红叶湖呈现出安宁柔美的神态，片片红叶随风飘落，静静的落于湖面之上像一艘艘红色的小船随波荡漾。云雾华盖、山间岚烟，挺拔峻峭的泉韵山就像是笼罩在云雾里一般这样的红叶镇美的就如人间仙境。
在红叶湖不远处的祭祀台上是身着红色嫁衣的宋朝露与宋晚霞，一个娇俏动人，一个明艳动人，两张如花般的面容上是一片落寞与哀愁。
“姐姐，为什么我们非要祭祀河神？”
“爹有不得已的苦衷，晚霞我们就认命吧！这就是我们的命。”朝露默默的说道，眼中却流下两行清泪。
“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啊，姐姐，我不要被当做祭品去祭什么河神。”说着撕扯着身上的红色嫁衣，站在不远处的巫凉法师投来一个阴冷的眼神看着晚霞。
“快穿好啊，晚霞不要使性子，要不然我们一家子都会死的。”朝露急急的喊道。
“姐姐，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顾那么多干什么！”晚霞流着泪喊道。
“可是爹和娘还有刚出生的小弟弟要活啊。”
“姐姐为什么我们不揭穿巫凉法师的阴谋，我们宋家是胁迫的，那个巫凉法师根本就是个骗子，他连畜生都不如。”
“啪”晚霞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姐姐，为什么？难道你想去送死吗？我不要，我不要死。”
晚霞望着祭祀台下围拢过来的人群她大声的喊道：“大家听着，我宋晚霞向天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全红叶镇最敬仰的这个巫凉法师，他是个骗子他、”
晚霞只觉得身后一阵痛楚话还没说完就重重的倒在了祭祀台上，鲜血不断的从她的口中涌出来，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朝露，却像一朵凋落的花朵一般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晚霞，你怎么了，告诉姐，不要吓我啊！”朝露抱着她的身子喊道。
“大家看河神发怒了，镇长吉时已到我们赶快出发吧。”
“不要，不要拉我，晚霞、晚霞你醒来啊。”朝露被人强行拉下了祭祀台。
晚霞就这么死了吗？她狠狠的瞪着巫凉法师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恨意。是他，是他使了暗器让晚霞死在了她的面前，晚霞，姐姐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等等姐姐，朝露就像个傀儡一般被人拉着迈着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司徒赆看来我们是来晚了！”瑞王爷望着空无一人的祭祀台。
“王爷，祭祀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司徒赆飞身一跃上了祭祀台。
“她是其中一位被选中祭祀河神的姑娘，她已经死了。”
“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上祭祀的队伍才行或者我们应该选择直接上山。”
“王爷，那我们就从泉韵山的南面上去那里有个瀑布没有人看管。”
瑞祺与司徒赆施展轻功向泉韵山的南面飞去。
一条瀑布从泉韵山上凌空飞流而下，腾空飞舞的白色水雾犹如巨龙临瀑盘旋，气势磅礴。漫天飞舞的雨丝沁着丝丝凉意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王爷，就是这里了。”
瑞祺看着被水湿润的山壁上又长满了厚厚的苔藓从这里上山似乎是不可能的，这也就知道为什么只有这里没有人看管了。旁边的一条粗壮的青藤吸引了他的目光。
“司徒赆，我们就利用这些藤条上山吧。”说着手握藤条身手矫健的上去了。
“王爷，等等我啊。”司徒赆喊道，而后也跟着上去了。
祭祀的队伍此时走到了泉韵山下，宋朝露的脸上除了恨意就是恨意满腔的恨在她的胸口处盘旋着，巫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她突然疾步上前拔下头上的玉簪向他的背上狠狠的刺去却扑了个空。巫凉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眼神阴郁的说道，“怎么就凭你还想杀我。”
“是，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死我也要拉上你为我妹妹陪葬。”
“不要不自量力，你觉得可能吗？”他将她的手握的生疼。
“巫凉法师，这就麻烦你了，我们都是凡人之躯不宜上山惊动了河神总归是不好。”镇长说着示意人们停下脚步。
朝露只觉得眼前一阵白色的雾气一闪尔过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是在一个山洞里却被布置的如新房一般，漫天的红色在她眼前蔓延着她却想到了晚霞死时身下不断涌出的红色鲜血。她想叫张张嘴却叫不出声，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也动不了，只能睁着双眼看，为什么现在自己不是在河里不是祭祀河神吗？或者此时应该在黄泉路上，晚霞我的好妹妹你还在路上等着姐姐吧。
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入眼前，她只觉得身上一麻坐起来望着巫凉。
“巫凉，不是祭祀河神吗？为什么不把我丢进河里？”
“你什么时候跟你妹妹晚霞学会了伶牙俐齿，我是会把你丢进河里但不是现在。”
“那你想干什么？”
“小美人，知道祭祀河神为什么穿红色的嫁衣吗？告诉你我就是河神，每一年的今天是我娶亲的日子，对于红叶镇却是祭祀河神的日子。哈哈！”
“什么？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捏造的，并没有什么河神是不是？”
“你说的很对，愚蠢的红叶镇，愚蠢的人们，可是美丽的新娘却合我心意。”
“那原来的哪些被选中的女子呢？”
“她们吗？你很快就会知道她们的下落，不过我可以事先告诉你，她们最后的命运是被祭了河神不过不是山上的是山下的红叶湖。”
“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你是个畜生，晚霞说得一点没错你会得到报应的，也许你连畜生都不如。”
“随你怎么说今天我巫凉是要定你了。”说着一把抱住朝露他伸出手来撕扯着她身上的红色嫁衣，又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
晚霞你死的好冤啊，为这种人白白送上了自己如花朵般的生命。
“啊！”下身撕裂般的痛贯穿了她的全身，朝露望着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的巫凉那张因****而变的扭曲的狰狞面孔。
晚霞你死的冤枉走时却是清白的，姐姐虽然活着却是被巫凉这个畜生玷污了身子，姐姐是生不如死啊。
“嘭”洞中一声巨响惊动了正在朝露身上云雨的巫凉，他不情愿的从她的身上抽身离去。
“谁，胆敢私闯我的逍遥居。”
瑞王爷与司徒赆走进来视线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宋朝露身上，破败的喜服已经遮不住她的身体，露出的肌肤上不是青紫就是红肿显然是被人刚刚凌辱过，她慌忙的坐起来缩到床边抬起一张惨白的容颜望着闯进来的两个陌生男子用衣服遮住了自己裸露的上身却露出下身两截白嫩的长腿，垂着头无助的嘤嘤哭泣起来，瑞祺眼中闪着威严的光芒望着巫凉，巫凉被那冷冽的眼神望得有些畏惧，不由的冷汗从脊背处直串到脑后。
“巫凉，乖乖的随我们下山，老实得交待你的罪行。”
“交待？交待什么？现在整个红叶镇谁不听我巫凉的，你们又是什么人？红叶镇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你们的话？”
“是，红叶镇的百姓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但他们会听你这个巫凉法师的话，那就请你亲口告诉红叶镇的百姓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笑话，我巫凉会那么愚笨，不打自招。哈哈！”
“司徒赆，我也不想跟这种人动手，他还不配。”
“是，少爷。”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巫凉神情有些惊愕的问道。
一团粉红色的粉末飘在空中下一刻巫凉倒地。
“呜，你们竟然使诈！”
“对待你这种人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司徒赆用绳子将他捆住。
“少爷，我们是直接把他祭了河神呢还是交给红叶镇的百姓。”
“我看还是交给管辖的府衙来处理吧，那个镇长听信谗言，要不红叶镇也不会受此劫难，他也该吸取这个教训。”
宋朝露拖着疼痛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裹了裹身上残破的红色喜服走过来。她有些呆滞的眼神在看到巫凉时灵动的转动了一下，想到方才他的侮辱，他的凌虐，他残暴的掠夺着她清白的身子，她看到桌上的匕首抓起来狠狠的刺了他两刀却都不着要害只是让他疼的直叫，她却是用尽所有力气刺完了瘫坐在地上。
“宋姑娘，现在抓住了这个畜生你也可以给你妹妹报仇了。”司徒赆扶起她说道。
“谢谢两位公子搭救，在这红叶镇上没有人相信我爹的话，我爹一直不相信祭祀河神能够拯救红叶镇的百姓。”
“宋姑娘，现在好了我们只要把他送到府衙治了他得罪红叶镇的噩梦结束了。”
她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出了逍遥居，洞外是漫天的霞光如火焰般燃烧着绚丽夺目，晚霞我的好妹妹，一切结束了，红叶镇的噩梦从此结束了，可是对于一个被夺去清白的女子来说噩梦只是刚刚开始，这样的自己还能在红叶镇生存下去吗？晚霞这样的姐姐无法在红叶镇生存也无颜面对世人的目光。姐姐这就来陪你了，黄泉路上你走的慢些等等姐姐。
她露出一个决然而惨淡的笑容望着走在前面的瑞王爷与司徒赆。
“两位公子，多谢你们搭救之恩，朝露我无以回报。”
“宋姑娘，我们不求你回报什么，这么美的红叶镇我们也不希望有人破坏了它的安宁与纯净。”
“公子，你说的真好，要不是六年前巫凉的到来红叶镇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女子被害，我们宋家不会家破人亡，我妹妹晚霞也不会死，而我也不会、，都是他！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他而起。”
“宋姑娘，恶人总会有恶报的，红叶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今以后红叶镇再也没有巫凉，也没有祭祀河神。”
“是啊，没有巫凉，没有祭祀河神，可是也没有了晚霞与朝露。”她默默的说道，走到悬崖边望着深不可测的山下，跳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吧！
“宋姑娘，我们走吧。”司徒赆望着她说道。
“两位公子请转告我爹一声，女儿不孝不能给他老人家送终了，晚霞姐姐来陪你了。”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司徒赆急忙上前阻拦却连朝露的半个衣角都未抓住，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向崖下坠去的红色身影，他颓败的紧紧抓着崖边的一把翠绿的青草。
司徒赆愤怒的望着巫凉挥舞着拳头朝他重重的打过来，一拳、两拳、直到司徒赆累的坐倒在地，巫凉则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会又站起来向他的嘴里塞进去一颗红色的丸子，巫凉就这样就着口中的血水吞咽了下去。
“司徒赆，我们下山吧，把巫凉交给府衙我们就出发，碧瑶她们还在马车里等着我们呢。”
他拖起倒在地上的巫凉连踹带搡的呵道，“快点走。”
瑞祺神色凝重眉头微蹙掀起了马车前的帘子上了马车，碧瑶望着他欲言又止沉默的坐在那里，他却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嗅着属于她的发香与体香。
“瑞祺。”她轻轻的唤道。
“那两位女子是不是安全的被救出来了。”
“碧瑶，她们都死了。”
“死了？那个巫凉法师呢？”
“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瑞祺最后的话碧瑶没有一再追问下去只是默默的任由他紧紧的搂着，马车有节奏的摇晃着她渐渐闭上双眼睡了，就这样碧瑶一路上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一直睡到了风陵国，睡到了瑞王府的门前，就在这睡梦中进了瑞王府。
青砖琉璃、雕梁画栋、金銮银殿，这就是瑞王府既气派又威严，王府门前的一对卷毛疙瘩石狮威目圆睁整个瑞王府坐落在京城最为繁华的金雀街上，此时的金雀街是一派热闹的景象马车络绎不绝，行人熙熙囔囔。
马车此时停了下来瑞祺抱着碧瑶走下来，望着怀中的她，睡得是如此香甜。不忍惊扰了她了美梦，瑞祺此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走进了瑞王府。
司徒赆叩响了朱漆金钉门上的手环，门被人打开那人先是脸上一愣而后高声喊道，“王爷回府了。”一声声的传到了王府内瞬间整个瑞王府丫鬟、仆人乌压压的跪倒一片。
“伊儿。”
“是，王爷。”
“安排几位姑娘入住玉苑阁，还有如果几位姑娘有什么吩咐的你不必请示本王直接按照几位姑娘的意思办了就成。”
“是，王爷。几位姑娘请随奴婢来。”
“司徒赆你也回去吧。”
“是，王爷。”
瑞祺就这样抱着碧瑶进了瑞王府，进了玉苑阁的东厢房，动作轻柔的放下她。这几个月来为什么她如此的嗜睡？
“来人，传宫里的张太医。”
“回王爷，这位姑娘从脉象来看是喜脉，因此才如此的嗜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