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之神,不过是人畏惧大自然中一些天灾人祸,所幻想出来的恐惧之神,以人内心恐慌,所塑造的毛神,与以天地之间,以人为本,以圣贤为尊,受到太虚宗门册封的天地真神来说,是两个极端,不仅使力量的区别,信仰上的区别,还有就是所作所为的区别。
正神,受村民四时祭司,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人以信念,塑造神之不朽,神以自身所有,护佑人类风调雨顺,可谓是天地之间,在大自然的生物圈中,有益的一环,可以促进双方共同的进步,可是邪神则不是如此,鳄鱼毛神,以人的恐惧,以自身所污染的数千尸骸,铸造自身邪恶之道,以恐惧控制人心,以沼泽污秽大自然生态,是人遭受侵害。是一个负数的过程。
随着沼泽之神,侵蚀着大自然中有益的一环,恶的一环,越加的强大,人就越加的恐惧,他的力量也就越加的大,被他杀害的越多,导致人类的减少,若是不加以制止,最后人灭绝,然后则是天地俱灭,故而因果之下,必然会受到正道之势的阻止,灭杀!
在李凝阳的眼中,眉宇之间的戾气,越加的浓密,毕竟他作为一个修道者来说,修的是长生,走的是正道,修的是人心,念头通达,他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也自然想要进一份绵薄之力,以一个人的立场。
一个数丈的白骨手臂,至沼泽中伸出,硬是抗住了赏乐圣的长剑幻化的门板,白炙的长剑,被其挡在三尺之外。赏乐圣停留在一颗树冠上,虽然他是筑基修士,可是不过也是刚刚踏入修仙的门槛,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在天空中自有的翱翔,毕竟九天之上,有猛烈的罡风,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被罡风吹拂而过,化作飞灰,原本他可以在天空中飞行,不过是御器飞行,这是一种飞行的手段,没有了飞剑,自然也就落下来。
赏乐圣露出一丝的凝重,没有想到,眼前的鳄鱼毛神,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以白骨修行,化身白骨铠甲,以保护自身,同时白骨所化手臂也可攻击,白皑的骨头,残绕着黑色的花纹,以怨气凝聚而成,每一块骨头,皆是人之怨气所化,以人灵魂所化邪魂,人死之后,灵魂不入轮回,受到他控制,成就邪恶之灵,诱惑出世人内心恐惧,不甘,成就他的养分,信仰之力的来源。
可是,终究不过是小道尔,又怎么能与人间正道相比拟。
“天地煌煌,一曲碧血幻长歌,天地有正道,今以曲乐奏出生命的乐章。”赏乐圣从袖子中取出一只碧玉的笛子。悠悠之间,嘴唇自然闭合,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将吹孔置于下嘴唇下沿,对准吹孔吹气。
碧玉色的笛子,吹拂着人的心灵,以天地之间,碧血幻化长歌,洗涤时间罪孽,在赏乐圣的吹奏之下,搅动着方圆天地之间的风云变色,吹拂的风变成碧色的微风,天空中的白云,也被染成了碧玉的色泽,缓慢的影响着白骨所化的手臂,仿佛白皑皑的雪花在春天的微风中,慢慢的融化,怨气所化的黑色的花纹,退去了色彩,而且被白骨所锁住的冤魂,慢慢的恢复灵智,朝赏乐圣一拜,恢复身前的模样,或是可爱,或是质朴,或是秀丽,人生百态,各有不同,齐齐化作流星,飞往轮回之所,天地之间,最为神秘的地方。哪怕是李凝阳也不知哪神秘的轮回之地,究竟在何方?
狰狞的白骨手臂,由于失去人的怨气,灵魂,化作了一堆凡物,或者说是不过是一堆骨钙所形成的死物,失去灵性,最终在鳄鱼毛神的惊愕之中,门板大的飞剑劈在他的身上,将他劈在沼泽之中,掀起一阵泥泞。
泥泞激起的涟漪,随着鳄鱼毛神的消失,越发的肆虐起来,隐隐有一种蔓延的姿势,李凝阳平静的望着那想要逃遁的鳄鱼毛神。一脸惊慌的神色,在他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中无所遁形,他所悟道的是水之道,上善若水,沼泽的形成,除了泥土之外,另外一方自然是水,那就逃不过他的感知。
在太虚子弟的面前,恐慌之中,所带有的狰狞,不时的透过沼泽之间的细缝,盯着在碧色的树冠上的赏乐圣,憎恨道:“不过是吃了几个蝼蚁,需要你这样的真传弟子来这里专门来对付吗?”
碧玉的笛子,被其潇洒的收回袖口中,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从其幻化的色泽,乃至散发出的灵气来说,乃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回头一望。盯着李凝阳,认真的说道:“师弟,刚刚踏入筑基,想来也没有回宗门报备,师兄也正好回山门,不如同行。”
李凝阳点了点头,至今日起,他的身份和赏乐圣也不过在伯仲之间,都为真传弟子,自然需要多多的走动一番,免得日后情分生疏。
不过他有一丝疑惑,难道他没有注意到鳄鱼毛神,还没有消灭,那为何要让自己与其一同离去,不过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也并没有说出来,想来他另有安排。也就没有在意,一会之后,自然知道结果。
李凝阳拍了拍脚下的三彩蜗牛。让他载自己走到赏乐圣的面前。蓦然之间,一丝细小的声音,徘徊在他的耳畔。
“不知师弟,对于隐身术可有习得?”赏乐圣认真的说道。
一丝了得的神色,至李凝阳的眉宇之间流露而出,这是要引蛇出洞的节奏,他自然要好好的配合一下。认真的说道。
“虽然暂时之间,还没有习得宗门法术,不过脚下的三彩蜗牛,天生会一点。”小声的回应道。
“那就好,不若师弟一起离去。”赏乐圣和李凝阳的身影渐渐的远去,渐渐的隐没身形。
在李凝阳的告诫下,三彩蜗牛晶莹的触角,慢慢的吐出色彩缤纷的一滴泡泡,将他的身影渐渐的隐去,直至消失在林荫深处。
其实他和赏乐圣并没有走远,随着隐身术的作用,他们返回原来的沼泽的地方,赏乐圣脚踏飞剑,停留在沼泽的上空,静静的等待着沼泽鳄鱼的现身,毕竟半途而废,可不是修仙人的性格,其实每一个修仙的人,心中都有着一股执念,那就是长生,他们又怎么会面对小小的恐难,就做出退缩的准备,这些不过是欺瞒隐藏在沼泽中鳄鱼的一种手段。
在沼泽中,他们毕竟没有多少的优势,反而会被其所乘,因此才出此下策,修仙的人,又有几人是蛮干的人,那个不是智慧妖孽之辈,若不然,怎么能修仙,长生路途漫漫远,妖孽成行。
李凝阳站在三彩蜗牛的贝壳上,盯着平静的沼泽,不出意外,鳄鱼这次是在劫难逃,一个智慧低下的妖怪,机缘巧合之下,成就了一个野神。
可是疑惑的是,难道这里面有沼泽之神的符诏,若不然,在太虚宗门册封的神灵体系中,怎么没有听说过沼泽之神的事迹,估计是在千年之前的一场大战中,所遗留下来的神诏吧。李凝阳思量道。
鳄鱼从其习性来说,属于两栖动物,一是在陆地行走,一是在水中生活,若是说沼泽是水,那么他必然会钻出水面,找机会踏上地面,习性使然。
哪怕他封神成功,可是一些习性,还是改不了的,就像一个人,身上有些习惯,可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既然如此,今日就是鳄鱼的葬身之地。
白兔飞升,当月色升起的时候,李凝阳和赏乐圣静待在原地,平静的沼泽,渐渐的有些躁动,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一个漩涡在渐渐的成型。
漆黑的漩涡中,一只受惊的鳄鱼伸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盯着天空中,那残缺的月色,搜寻着四周,赏乐圣的踪影,在鳄鱼的眼中,李凝阳不过是打酱油,因此不被他放在眼里,傲啸的身体,渐渐的从沼泽之中爬出。摇曳的粗糙的尾巴,缓缓悠悠的向林荫外走去。
“看来是要搜寻一些野味来填饱肚子,”李凝阳对着站在飞剑上的赏乐圣说道。
“恩,妖兽成精,智慧低下,只会遵循本能,虽然成神有些年月,可是一些习惯还是没有改变,若不然,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彻底的蜕变成神,介乎人与神之间,既有神的威严,亦有人的智慧,眼下这个不过是半成品,继承沼泽恐慌之神的品性,切没有学会人的趋利之道,而是遵循野兽的本能。赏乐圣平静的说道。
人之道,善于趋利避害,神之道,自然之道,遵循自然的本性,或是行云布雨,或是山洪暴发,皆是在自然的衍变范围之中,可是在千年之前的大战之中,山洪暴发,邪恶之神,恐慌之神,乃至魔宗,邪灵之道一切不利于天地发展的神职,魔派,乃至不利的因素,都被太虚宗门剪切掉。如今只有山川河流之神,福正之神,以促进人道的衍变,世界的进化,当然在其他地域,一些魔门还是存在的,可是在太虚宗门管辖的范围中,切是不允许存在的饿,这便是宗门的霸道之处。
最起码在太虚宗门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些邪神是不允许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