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年龄四十六岁,是新一代人类之父利昂博士的长子,据说在十二年前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从那以后,鲍勃便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做为主人在重要场合出现的均非同一个人。结合以前的相片、录像判断,那都不是鲍勃本人。
于是各种猜测四起,有人说鲍勃十二年就已经在那场大车祸中被车撞死。有人说鲍勃失踪在前,出车祸死掉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也有人猜测鲍勃正在进行一项重大的研究工作,所以没有时间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是任何的猜测都不能阻止LS集团公司一路向前高歌猛进的脚步,它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实力最雄厚、最有钱的集团公司之一。
有钱就是任性,LS集团公司的办公楼竟然以一个雄鹰的姿态建成,而鹰嘴上叼着的名牌只写着LS两个字。
约翰登上台阶,忽然有种鲜肉送进鹰嘴的感觉。
“站住。”门口的警卫阻止了约翰。
约翰向警卫出示了警官证:“我是本区的警官,名叫约翰,我要见你们总裁。”
“有预约没有?”警卫问话简短有力。
“没有。”约翰实话实说。
“请先预约,没有预约就不能进去。”警卫丝毫不给约翰警官面子。
约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待发怒。
上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让他进来。”
约翰向上方看去,正好是鹰头的部位,约翰看着鹰头,感觉鹰眼似乎也在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时办公楼的大门在约翰面前静静的滑开(注1)。
LS的会客室很是独特,墙上只挂着一张巨型壁画,画上面是两年前第二代机械人智能战士发布会上鲍勃出场的照片。
图片上的鲍勃双鬓微白,面露笑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酒。
如同约翰预测到的一样,鲍勃并没有出现在会客室中,只通过房间里的喇叭传来一个声音:“欢迎你来做客,约翰警官,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约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
“我是谁?”那个声音说道,“难道约翰警官连要见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约翰道:“这么说来,你就是鲍勃本人,你为什么躲起来不敢见人?”
声音说道:“因为我们还没有到见面的时候,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面,约翰警官不妨直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约翰单刀直入,说了此来的目的:“我是为了意大利红手党党魁加百利被杀一案来的,希望你能协助我调查。”
声音道:“笑话,红手党党魁被杀与我什么事?人又不是我杀的。”语气说得很肯定。
约翰道:“我并没有说是你杀的人。只是请你协助调查而已。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报显示,党魁被杀与西伯利亚枪神卡楚娅有莫大的关系。据我所知,卡楚娅造访过贵公司旗下的未来进化人类研究所,我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箱操作?卡楚娅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有就是正在研发的第三代机械人智能战士是不是也会参与到交易项目之中?”
“哈哈哈……”声音狂笑道,“约翰警官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做警官太可惜了,应该改行写小说,必定会大红大紫,可是……”
声音说道:“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人真的不能太好奇,有时候会害死人。”
“我懂了,真的被我猜到了。”约翰说道,“看来是党魁加百利洞悉到你们的交易,所以才被卡楚娅派人灭口的。你们真是太猖狂了,但是别忘了这是我的辖区,我不会放任你们做出有损美国本土利益的任何事情。”
约翰边说边向门边走去,但是他发现,门打不开,好像是被人从外门锁住了。
“是你的辖区没错,”声音冷冷的说道,“但别忘了,这里同时也是我的地盘,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说我还能让你活着离开吗?”
房间忽然暗了下来,从墙上冒出来几管枪,无数的红外线光点聚集在约翰警官脑袋以下部位。
“你敢杀了我?”这是约翰警官最后说的话。
“有什么不敢的,动手。”声音命令道。
……
一阵枪响过后,约翰除了脑袋与心脏外,其他的部位差点被打成筛子。
灯光又亮了起来,几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护人员熟练地推着担架床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把约翰扶上担架床推进实验室。
一个穿着手术服,戴着医用口罩的人把约翰身上被打烂有可能腐坏的部位全部切除,只剩下脑袋和心脏。然后把它们装进雪柜,那个人看着雪柜里的约翰的头说道:“我说过,我们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面,可惜的是,到了见面的时候,你却已经说不出话了,可是当时你却那么强烈的想要与我见面。”
一个与约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他是一个机械人,是LS集团公司的产品。
约翰的脑部被植入一块抽取记忆晶片,连接到一个无线发射器上,这样,长得很像约翰的机械人无论在多远的地方都能通过卫星接收到约翰的脑部记忆了。
约翰当过兵受过训练,有些重要的记忆被他隐藏起来,机械人约翰却可以通过与抽取记忆晶片的连接进到约翰脑部搜寻所需要的情报。
机械人约翰离开了LS集团公司办公楼,乍一看,约翰还是那个约翰,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但其实约翰已经被调包了。真的约翰只剩下头与心脏安静的躺在LS集团公司的雪柜里。假的约翰除非接到特别指令,否则他就只会按照真约翰记忆中的逻辑与思维做事。
……
周休二日,绿毛与埃米、享利姐弟一起上街,现在她已经有了正式签证,并转到了埃米、享利就读的贵族学校读书。
三个人逛累了,就到街边点了份饮料喝着。
绿毛当然并不需要喝饮料,只见她习惯性的撩起了衣袖,啃吃着手腕处的绿毛。
这一特殊举动引起了另一桌人的注视。
这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就像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医生。
他有着一头乱蓬蓬的银灰色头发,戴着厚厚的高度近视眼镜。
他嘴里喝着咖啡,眼睛却没有离开绿毛过,不敢稍眨一眨眼:“这个奇特举动的小姑娘到底是谁?怎么会和老来疯的儿子、女儿在一起?”
忽然他微微感到不安,这是他的特殊反应,就像动物反应一样,在危机来临之前就会有所感应。
有一伙人绕过他,直扑对面的绿毛与埃米姐弟,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