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忽然觉得这一切很可笑,所有的事情都在用同一个借口,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让人……恶心!
这一切,究竟是谁造的孽?
冥冥中注定似地。
“不要让苏牧找到你!”阿朗齐看到苏绒的恍惚不定,心里面一颤,连忙紧紧的抓住苏绒的手臂,用尽全力大吼:“逃走,逃的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让苏牧找到你!离开他……”
话音刚落,一只手拔出那个匕首,狠狠的拔出来,空气仿佛凝固了,静悄悄的,似乎能听到刀刃与血肉的摩擦。“沙沙……”仿佛欢快的歌谣,美妙的音符在苏绒的手中升华,凝结,一个生命悄然消失。
阿朗齐无力的瞪大了眼睛,但满意的看着苏绒,苏绒的眼睛竟然全部变成了红色!
“你可以去死了!”苏绒的嘴唇微微掀起,冷酷的说。
阿朗齐大笑:“苏牧,当初我因为你的引诱而亲手杀了易欣,你知道吗,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苏绒面无表情愣愣的看着阿朗齐。
“他说——”阿朗齐一脸神秘的凑上前,不顾脸色的苍白忽然起身,将苏绒压在身下,牢牢地控制住她,没有时间的错开,直接就吻了上去。
那份柔软的美好是他临死前唯一的印象!
“哈哈!”阿朗齐边咳嗽边笑,唇,缓缓的印在苏绒的额头上。
苏绒眼中的红光一闪,匕首再一次捅进了阿朗齐的身体里,只不过这一次在左胸上……再厚的棉衣也不能阻挡鲜血蔓延,再迷离的爱也在此刻终结!
苏绒寒着的脸色慢慢的融化,直到她终于小声的呜咽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苏绒低低的附在阿朗齐的耳边说,只不过没有回应,有的只是车内温暖的气流和车外呼呼的风声。
苏牧!
苏绒慢慢的扶好阿朗齐的身体,挪到副驾驶座上,自己则颤抖着双手掌握着方向盘,脚下油门猛踩。
等着,阿朗齐等等,我带你去医院,还有救……还有救的!
“为什么?为什么!”苏绒疯狂的砸着方向盘,但是火就是打不着,车子纹丝不动。
死到临头。
一切都是谁暗中搞鬼!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不要阿朗齐活下来?
苏绒抓紧领口,摇下车船,一阵冷风吹过来,刺骨的冷。
寒冷的天气。
雪上加霜。
苏绒咬咬牙,跳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架着阿朗齐打算徒步走去医院。
“别死,别死,千万别死啊……”苏绒哄着眼眶试了试阿朗齐的鼻息,微弱的,但是还有希望!
苏绒惊喜,更加努力的冒着冷冽向前走去,脚下一深一浅,在雪地里留下脚印,刻在心里。
“撑一下,再撑一下,索利亚医院很快就到了,你也知道索利亚医院很近的对不对?”苏绒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对阿朗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安慰打气。
“现在,马上,回去!”办完地下基层的事情,阿良就听到苏牧对着自己的手下怒吼。
“怎么了?”阿良担心的问,是不是长老们都不同意。
苏牧冷笑一声:“人没死。”
阿良沉默,这个时候人死没死对于大业来说根本就没有关系,值得吗?
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值得吗!
苏牧面无表情的吩咐:“开车,索利亚医院。”
阿良铁青着脸,拳头死死的握在一起,最终,他挤出一抹笑容:“好的,属下这就去拿车钥匙。”
苏牧目光深不可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阿良一眼,嘴角嘲讽的上扬。
好一个虚伪没用的狗奴才!
苏牧静静的走进苏绒身边,轻轻的揽住她的肩:“别难过了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苏绒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还是感觉冷静不下来,就用指甲狠狠的抓自己的腿和手臂,冷静,冷静,冷静啊!
“对,没错,生死有命。”苏牧眼睛深邃的看着苏绒笑着说出这句话,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苏绒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把医生留下的白布盖在阿朗齐的身上,说:“我想把阿朗齐埋起来。”
苏牧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没什么不火化?”死了就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苏绒却意外的有耐心,她轻轻的微笑着,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苏牧的肩膀:“这里的风俗嘛,走吧,别别扭了!”语气里满满的宠溺和幸福,仿佛她此刻正因为他而愉悦着。
苏牧的眼睛一亮,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开心。他拉住苏绒的冰凉的手,怜惜的说:“我陪你,走吧。”
苏绒低下头,嘴角下撇,脸上的表情晦暗莫测。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阿朗气就埋在这里吧。”苏牧轻轻的拥住苏牧,替她挡住迎面吹来的冷风,可他却不知道,这冰冷刺骨的冷风却没有心底里的苦痛和绝望那样来的剧烈。
“今天天色太晚了,明天我们雇几个人再来把阿朗齐埋葬好吧!”苏牧慢慢的哄劝着,却没想到苏绒竟然点头同意了,小脸上一片平静,让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于是,身后的保安又把阿朗齐的尸体抬回医院放在太平间,本来这是不合规定的,但是有时只要施加一点钱和权那个这个又算是什么呢?
苏绒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我们,回家吧。”是的,回去十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