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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劲松之谜

“在下梁墨,不过么,你也可以叫我梁墨髯。”说罢他笑着捋了捋胡子。

“啊!原来阁下就是那位墨髯客啊!”谢劲松笑着道,“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这个名号,今天竟然让我见到了你,真是失敬失敬!”

“哦?我这名号有这么响亮么?”梁墨髯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可是真的久仰大名呢!”

梁墨髯看这少年一脸的真诚心里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你多大了?”

“小弟今年十六。”

“如此说来我长你十岁。”

“哈,我听说我是这一百人里头年纪最小的。”

梁墨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多少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年岁长幼可不算什么,这镇岛使的位子是靠本领来取得,并不是依照年龄。”

“小弟明白!”说到这“镇岛使”三个字那双灵动的眸子突然间放出两道精光,“小弟一定会力争一个位子的!”

“好志气!”梁墨髯一拍他的肩膀,可心里却多少有些轻蔑,暗想:“就这个身子骨还想争取镇岛使么?”

之后便是艰苦的学艺。起先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谢劲松的天资着实令梁墨髯吃惊不小,虽然嘴巴上不愿承认可自己心里清楚与他差得太远。不过或许是因为谢劲松终究身子骨太弱小的缘故,在每月一次的小型比试会上始终不是自己的对手。

渐渐地梁墨髯便不再去担心谢劲松的那句豪言壮语,甚至后来也不再与他过招比试。过了半年多,他和另外六人已然成为了人们心中七使的不二人选,至于谢劲松则压根默默无闻。

今天梁墨髯在山丘后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感觉他的身子步伐竟然与几个月前有着天差地别。而他的体格似乎也变得强健了不少,每一招每一式的劲道皆是雄浑无比。

正看得出神,只见那谢劲松突然一猱身,将脚掌伸进一块巨石之下,继而一使丹田气大喝一声,竟然硬生生将这块千余斤的巨石踢上了半空,离地足有四丈之高。紧接着谢劲松脚尖点地一个纵身,随着那巨石一道跃在空中,继而手中利剑上下翻飞快如电光火石一般。

将佩剑收入鞘中,左掌横推,按在巨石上口中又是一声断喝:“开!”顷刻间那千斤巨石在半空中炸裂成了千余碎块向着四方激射而去。

谢劲松双脚稳稳落在地上,猛然间见他又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尖向上一挑,“叮”的一声脆响,就看剑尖上已然扎着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碎石。谢劲松将佩剑缓缓移到眼前,看着那块碎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突然他双眼中精光大盛,山丘后的梁墨髯就是一惊:“这眼神与他说出那句豪言壮语之时竟是那般相似。”

还不待他回过神,谢劲松手腕微微一颤,剑尖上的那块石头顷刻间碎裂成了五六个小块落在了他的脚边。

“谁!”谢劲松突然抽出佩剑大喝一声。

梁墨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想来偷窥别人练功颇是一件犯忌讳的事情,可有心不出去已经被人识破了行踪,暗想自己与谢劲松多少有些交情,他应当不会责备自己,可转念又一想既然有交情为何又要偷窥别人呢?

正在他踌躇之际,就听谢劲松“唰”地抽出佩剑,剑指自己的侧后方高声道:“到底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快些出来!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梁墨髯见他并非指向自己心里倒是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稳了稳心神,继而顺着谢劲松剑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未瞧见半个踪影。梁墨髯此刻仔细回忆了一下适才的情景,似乎自己也的确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当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谢劲松身上故而竟浑然没有察觉。

他暗想此人应当并无恶意。纳闷了片刻再一回头只见谢劲松也已然不见了踪影。

“刚才到底是谁?”梁墨髯喃喃道,“还有,怎么几个月不见谢劲松这小子的本领竟然精进到了这个地步?这可……”

“啊梁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梁墨髯猛一哆嗦,一扭头只见谢劲松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腰间挎着那柄佩剑。看他的身子骨似乎确实比半年前健壮了不少,颔下也稀稀拉拉有了几根胡茬,不过看脸上似乎还是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

“啊!兄弟是你!今天哥哥闲来无事,想四处走走。刚才经过此处听到练功的声音就跟着过来了。”

“嗯?难道我听到的声音是哥哥的么?”谢劲松说着皱起了眉头。

“怎么?兄弟听到了什么?”

“不知道,方才我总感觉旁边有人,可是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觉只有哥哥你一人。你是才来的吧?”

听谢劲松这样说梁墨髯松了口气,看起来适才他练功之时并未察觉自己在身旁,可这么说来到底谢劲松听到的声音是谁就变得更加蹊跷了。“不错,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瞧见你的背影一闪而过,我还在纳闷究竟是谁有这般迅捷的身法,你就出现在我后头,这下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啊!”

“嘿嘿!”谢劲松眨着眼睛摸了摸脑袋,“我也没想到会吓着哥哥呢!”说罢又向适才的那个方位看去,梁墨髯见他专注的神情与平日迥异,“有什么发现么兄弟?”

“没有呢。”说着谢劲松向前走了几步,“哥哥你来看!”

梁墨髯来到跟前顺着谢劲松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头的一片草地上竟然覆盖着一层白霜。“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日头正高,为何这里竟然会有霜露呢?”梁墨髯弯下腰摸着白霜道,“啊!好凉!”

“是么?让我来看看!”说着谢劲松也伸手摸了摸,“的确如此,究竟会是谁呢?”

“毫无头绪。”梁墨髯捋着胡子一个劲地摇头。

“唉!算了算了,看来此人应当无有恶意,否则你我哪里还有命在?”

“兄弟所言极是。”

“哥哥今日可有空闲么?陪小弟喝上一杯你看如何?”

梁墨髯此刻心情颇是复杂,一来他也在思索适才究竟是何人在一旁窥视,二来他终究对偷窥兄弟练功感觉有些不安,况且适才兄弟问起之时他扯了个谎,自己知道自己的酒德素来会酒后失言,思前想后还是摇头拒绝了:“不了兄弟,看到你这样勤练功夫我却白白闲游了半天,现在感觉当真汗颜无比,喝酒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哥哥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容谢劲松挽留便抱着拳疾走而去。

梁墨髯疾步匆匆地回到住处,猛地推开大门,只见屋里坐着两人,一个颇是有些少年白头,鬓边额角的头发已然雪白,不过脑门上的头发却依然乌黑。虎目之上一对卧蚕白眉颇是惹眼,消瘦的脸颊没有什么胡须,鬓角旁垂着了两绺白发;另一个瞧着似乎要年轻一些,一头的黑发竟挑不出一根白丝,与旁边那位形成鲜明的反差。双目微瞑似乎正在养神,平平的两道眉毛让人感觉颇是亲善,人中之上留着两撇黑胡,一对薄薄的嘴唇,左手拿着一把合拢的折扇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拍着右手的掌心。

“哟!六弟回来了!”那个少白头不待梁墨髯说话先开口道。由于梁墨髯等七人早已将七使的位子视为囊中物,而各自的本领互相之间又是知根知底,所以早已在不经意间按照镇岛使的次序来命名各自的排行。梁墨髯乃是公认的开阳使不二人选,于是外头除了管他叫墨髯客外又多了一个“开阳六公子”的诨号。

此刻梁墨髯见到屋中的两人似乎觉得有些惊讶:“大哥,三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怎么?来看看兄弟还要先行通告么?”还是那个少白头嘴角带着几分笑容。

“大哥说的哪里话来!”梁墨髯一个劲的摆手,“只是平日里请都请不动你们今天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梁墨髯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

“六弟似乎有心事啊?为何这样行色匆匆,这可不是你的做派。”拿着扇子的那人依旧闭着眼睛,扇子还在手心慢慢的敲着。

“哪有心事,三哥就喜欢拿我说笑!”抬眼一看只见两人已然各自沏了一杯茶,茶壶搁在两个茶盏的中间,梁墨髯带点挖苦的语调道,“两位哥哥还真不把这里当外头,连我放茶的地方也能寻到。寻到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给小弟也倒上一杯。啧啧啧……”说罢连连摇头。

眼前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天枢使与天玑使得不二人选:那位少白头姓岳,双名吟霜;拿着扇子的姓方,双名展图。只见那方展图睁开了双眼,瞥了瞥梁墨髯又看了一眼岳吟霜道:“大哥,你看六弟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岳吟霜笑了笑:“六弟快坐快坐,我们哪里知道你会这个时候回来。”说罢从一旁的托盘里又拿起一个茶盏倒上一壶茶,起身来到梁墨髯跟前,“来,今日以茶代酒,我岳吟霜给我的六弟赔个不是。”

梁墨髯“噗嗤”一笑,接过茶盏坐在他俩对面,一声不吭地喝了起来。

“你看哥哥,他心里肯定有事。”

“是啊!只是六弟脸皮子薄,看来是不好意思当着咱俩的面说呢,今天我俩来的着实不是时候,我看我们喝了这一杯就先行告辞吧!”

“大哥说的极是,来!我也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说罢两人就要碰杯。梁墨髯急忙把嘴里的茶给强行咽了下去,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搁颇是烦躁地说道:“两位哥哥太会取笑人了!你们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太不将小弟放在眼里了!”

“是么?”岳吟霜冲着方展图使了个眼色,“六弟心里有事却又不肯和我们说实话,分明是不把我俩当成你的兄弟,究竟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呢?三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梁墨髯见岳吟霜一副慢条斯理地样子颇觉得心烦,也不待方展图搭话急忙接口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就是了,当真受不了你们俩这一唱一和!”

说罢他举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长叹了一口气便将适才见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番,末了道:“我看那谢劲松的功夫着实了得。真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点,我记得四个月前还与他交过手,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半点胜算。可是今天恐怕我都没有胜他的把握。”方展图见他茶水将尽急忙起身为他续上,梁墨髯冲三个善意地点了点头。

岳吟霜抿了口茶:“六弟,适才你说那片草地上是什么?”

“白霜。”梁墨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岳吟霜回头冲方展图道:“三弟,莫非是?”

方展图打开折扇在胸前轻轻扇了几下:“应当不假,这前后联想起来也只有这个解释最说得过去。”

梁墨髯见两人又打起了哑谜忍不住叫道:“两位哥哥,你们……”

不待梁墨髯说完方展图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岳吟霜笑道:“三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老六这个急性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当真要冲你拔剑相向了。”

方展图合起折扇在掌心一拍:“也罢也罢!”说着抿了一口茶,“六弟,你我兄弟乃是北辰大人此番所召集百人之中的翘楚,那谢劲松我也多少有些印象。因为当时见着此人瘦弱的身子感觉与他那‘劲松’的名字颇是不相符。如今你我兄弟学艺已然半年多,三四个月前,谢劲松在你面前压根走不过十个回合,何以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突飞猛进呢?如今想来,唯一的解释便是北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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