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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茅草蔸(4)

因为处女膜问题,李玖妍在金竹出名了,先是潭底大队几个副主任讲笑话一样讲她怎样求杨老八帮忙,紧跟着,她的老师、金竹公社知青办主任乔冬桂又接到了县人民医院的电话,但乔冬桂没有找李玖妍谈话,而是将此事通报了潭底大队革委会。这样整个事情就非常清楚了。天底下什么事情传得最快呢?当然就是这种事情了。于是李玖妍的名字就像插上了翅膀,飞遍了金竹人民公社的山山水水。原来不知道李玖妍的,现在差不多都知道了。李玖妍在前面走,后面就有人朝她指指点点,说这就是那个李玖妍呀。

这也难怪,在金竹那种地方,“处女膜”绝对是个很生僻的词,因此便愈发地显得新鲜和刺激。金竹四面环山,山后面还是山,所以当地人不大知道处女膜,他们的生理卫生知识相当陈旧,他们只知道开苞和破红,现在出了这件事,他们就知道处女膜了,知道破红原来就是破了处女膜。他们几乎是带着一种考究的目光盯着李玖妍的屁股,他们当然知道处女膜不是长在屁股上,他们之所以要看李玖妍的屁股,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讲究,他们认为一个闺女变成妇女的主要表征就是屁股,结果他们发现,果然不一样了。李玖妍虽然瘦了,但她的屁股却比较肥,走路时所产生的震颤也比较明显。他们心满意足地说,这就对了,这就好比发了窠的母鸡,屁股松了嘛。

李玖妍瘦下来了,这是谁都看得见的。李玖妍原来并不瘦,以前我说她乌皮黑瘦,那是因为她黑,结实,用我们巷子里的话说,她长的是“奸肉”,意思是她的肉是看不到的,她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长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而现在她瘦得很快,就像晒在坪地上的被浸得胖胖的笋干,眼见得小起来了。她的脸变小了,颧骨变高了,衣服显大了,裤子也显肥了。似乎从前对她的认识不够深入,现在无论谁看见她,都要先紧盯她一眼。这一眼既有质量又有分量,李玖妍就这样被人盯瘦了。

大家之所以这样盯她,是因为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怎么还不把那个人交出来呢?她总不会自己把自己搞破吧,一定有一个人的吧,那个人是谁呢?他们猜来猜去,也不好确定那个占了这么大便宜的狗东西究竟会是谁。会不会是那个早就当兵去了的詹少银呢?从乡邮员老麦送信的情况来看,詹少银跟她的关系已经明显冷下来了。老麦站在田塍上喊李玖妍的次数越来越少,原先最少半个月喊一次,最近一段时间,两个月都难得喊她一次。原先只要那个瘦麻秆似的老麦一喊,她就连蹦带跳地跑过去,现在她却是蔫耷耷地走过去,看那样子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有思想负担了。再说,假如真是詹少银,那就该另当别论了,年轻人“偷冷饭”嘛—两个人干柴烈火,等不得办喜事,先偷吃几口,算多大的事呢?可是,假如真是“偷冷饭”的话,她干吗瞒着不说?詹少银不是革命军人吗,也许说了人家还不好把她刷下来呢,说不定还会把她当军属对待,会照顾她一点呢。

所以大家觉得那个人似乎不应该是詹少银,而是另有其人。

潭底大队革委会作为一级组织,指派妇女主任专门负责这件事。妇女主任大约二十七八岁,是个在县城读过高中的回乡女青年,不但管妇女,还捎带管知青。李玖妍左右都归她管。她先问李玖妍,你是不是想过要收买陈主任?李玖妍很干脆,说:“没想过。”妇女主任说:“你没说过要给她手表?”李玖妍说:“没说过。”妇女主任说:“可她说你说过。”李玖妍说:“她胡说。”妇女主任说:“她为什么要胡说呢?”李玖妍说:“我怎么知道?”妇女主任笑一笑:“那你说,你找没找过人家?你不会连这个也不认账吧?”李玖妍说:“我为什么不认账呢?我找她那是因为她错了,我想叫她再给我检查一次。”妇女主任说:“她怎么错了呢?你不是那样的吗?”李玖妍说:“是那样的,但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的。”妇女主任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样的呢?”

妇女主任完全是一种揶揄的口吻,是看笑话的样子,李玖妍便不说话了。妇女主任刚结婚不久,对男女之事也算是一通百通,却还不怎么好意思大刀阔斧地什么话都说,她尽量回避某些字眼,绕来绕去地绕了半天,最后把自己绕毛了,眉毛一竖,说:“你们这些知青,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别人都是乡巴佬,可以随便哄的。你哄谁呢?是那样的又不是那样的,莫非你那里不是肉长的,你破得会跟别人破得不一样,你还会破出花来?”

妇女主任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就说明她拿李玖妍没办法了,她气呼呼地跑去向杨老八汇报,说这个头她剃不了。在场的除了杨老八,还有一个工作组的瘌痢头组长。杨老八说:“算了吧,八哥骑在牛背上,本来就是没斤两的事。”但那工作组组长不同意,对妇女主任说:“你把人给我叫来,我就不信这个邪。”

妇女主任巴不得有人伸头揽事,当即就把李玖妍叫到大队革委会办公室。瘌痢头组长看看李玖妍,点点头,说:“你就是李玖妍?”李玖妍说:“是。”组长说:“听说你的头很难剃,是吧?”李玖妍不吭声。组长说:“你要知道,不是我们要你说,而是上级要你说,上级正在查,谁占了女知青的便宜谁就要倒霉,所以你不要有一点顾虑,更不要隐瞒,大胆说,是怎么回事就说怎么回事,是谁就说是谁。”杨老八隔一阵子看一下他的瑞士手表,他已经养成了看表的习惯。组长不满地说:“老八主任,你老看表做什么?你有急事吗?”杨老八说:“我急个屌。”组长又问李玖妍:“怎么不吭声?是不是人多不好说呢?”

组长认为拷问这种事时还是人越少越好,便暗示杨老八和妇女主任都走,由他一个人来问。杨老八走时,朝妇女主任挤挤眼,妇女主任则鬼鬼地笑一笑,扭脸对组长说:“阎组长,人交给你了,我不管了啊。”阎组长说:“放心吧。”

等他们走了,阎组长掩上门,对李玖妍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保证替你保密,你可以说了吧?”李玖妍说:“我说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阎组长是个急性子,瘌痢头都急红了:“李玖妍,我是代表工作组问你,你要好好配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说是过不了关的。”李玖妍不吭声。阎组长又说:“你不说就是包庇,你包庇他就说明你是情愿的。你是情愿的吗?你回答我。”但李玖妍不回答他。阎组长说:“不说话?想扛过去?你不但犯了生活作风错误,还包庇坏人,你说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阎组长边说边在李玖妍面前踱来踱去,李玖妍的脸朝着一扇窗户。窗户外有一片白白的茅花。茅花刚刚开放,在山风和阳光中摇晃。李玖妍就那样脸朝着窗户说:“我在县医院就跟陈主任说过的,是茅草蔸,可她不信。”阎组长一愣:“什么什么?”李玖妍又说:“茅草蔸。”阎组长说:“你说是茅草蔸?”他把斑花发亮的瘌痢头凑到李玖妍面前,李玖妍闻到了一股腥味。李玖妍做一个深呼吸,坚定地说:“就是茅草蔸。”阎组长眨眨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阎组长说:“谁会信呢?莫说人家还是个妇科医生,就是我也不信。”李玖妍说:“我说的是真的。”阎组长说:“你骗鬼吧,茅草蔸那么邪性?它成精了?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它长了眼睛,知道要往那里戳?”李玖妍说:“反正是茅草蔸。”阎组长做了一点让步,说:“那好吧,那我就听你说说茅草蔸吧。”李玖妍说:“去年秋收时,钻到茅草丛里去解手,刚蹲下去就碰到了一棵茅草蔸。”阎组长听着听着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亏你想得出来,可是傻瓜都知道,不可能是茅草蔸,怎么可能呢?”李玖妍想了想说:“有人可以作证,就是茅草蔸。”阎组长说:“谁作证?”李玖妍说:“黄花萍。”阎组长说:“黄花萍是谁,她凭什么给你作证?”李玖妍就告诉他黄花萍是谁,然而阎瘌痢说:“你找一千个人作证都没用。”李玖妍说:“那天就是黄花萍跟我一起钻的茅草丛,她怎么不能作证呢?”阎组长还是摇头,说:“关键是你说得太顺了,一个磕巴子都不打,人家即便有这种事,也不会像你说得这么顺溜。人家会打磕巴子,会有顿号,还会有省略号,人家说不出这么完整的句子。”李玖妍不由得愣了愣,阎组长扬扬下巴,得意地说:“看什么看?以为我们大老粗真没一点文化?跟你说,我当兵前也读过中学的,我有文化。”李玖妍定了定神,说:“那你就应该知道,生活中常常会有偶然的。再说我又没说假话,打什么磕巴子?不信你就去问黄花萍嘛。”阎组长严肃地说:“这种把戏也拿来跟我玩?你以为我是三岁细伢子?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好意思?不红脸,不打磕巴子?因为你想好了,横下了一条心,所以你才不打磕巴子!”

李玖妍没想到这个瘌痢头阎组长比狐狸还精,不过还是嘴硬,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说假话。”

从大队部回来,她就交代黄花萍说:“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我被茅草蔸戳了。”黄花萍傻傻地问:“茅草蔸?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什么时候被茅草蔸戳了?”李玖妍说:“你就这样说吧,你说那天我们两个人一起钻茅草丛,我蹲下去就哎哟一声,然后我就出了血。”黄花萍说:“你哪里出血了?”李玖妍说:“你就说你看见了血,你看见血流下来了,你还看见血滴在地上。”黄花萍说:“可我什么也没看见哪。”李玖妍说:“你一定要说你看见了,懂吗?你说了就帮了我,不说就害了我,你说你是愿意帮我呢还是愿意害我呢?”黄花萍愣神想了一阵子,脸忽然被血涌红了,红得放亮,她说:“玖妍姐,你是说茅……茅草蔸?”李玖妍点头说:“难道不是茅草蔸吗?你说是不是茅草蔸呢?”黄花萍用力点点头,说:“好,那我就说茅草蔸,说你哎哟一声,然后我就看见了血,血还滴在地上。”黄花萍的眼睛亮亮的,好像她真的看见玖妍姐被一棵茅草蔸给戳着了,她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还应该说茅草蔸尖尖上也有一点血,对吧?”李玖妍说:“对。”

黄花萍当时很激动,她很愿意给玖妍姐作证,她想玖妍姐是个什么脑子呀。她无比敬佩地说:“玖妍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真是太聪明了。”李玖妍说:“你说什么呢?这不是真的吗?怎么说是我想出来的呢?”黄花萍说:“对对对,不是你想出来的,是真的!”

那几天黄花萍一想到茅草蔸心里就扑棱起来,她巴不得马上有人来问她,只要有人来问她,她就说茅草蔸,说看见血滴在地上。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却不见谁来问。她答应了玖妍姐,她做好了准备的,却总没人来问她,一个鬼都不来问,这使她憋得很难受,仿佛端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她问玖妍姐:“怎么还没有谁来问我呢?”李玖妍便叫她耐心些,再等几天。又等了几天,李玖妍好像也沉不住气了,她说:“黄花萍,要不你到大队革委会去,找工作组的阎组长,你就在他面前晃悠,假如他问你呢,你就说你是沙口村的黄花萍。”黄花萍说:“我说黄花萍就行吗?”玖妍姐说:“他知道你的,听说你是黄花萍他自然会问你的。”黄花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玖妍姐说:“他肯定知道,肯定会问你,就看你敢不敢?”黄花萍反倒有些犹豫了,觉得那个瘌痢子凶巴巴的。李玖妍激她说:“你要是不敢就算了。”黄花萍想想又不甘心,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说:“要不我还是去吧,反正就是说一句话,他还能把我吃了?”

可是在大队革委会办公室里,黄花萍的勇气全泄掉了。阎瘌痢问她晃来晃去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就有些慌了,血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来、来给李玖妍作、作证。”阎瘌痢说:“那好呀,那你就说说吧。”黄花萍说:“玖妍姐那那那、那事,是是是,茅茅茅、茅草蔸,我们去撒、撒尿,玖妍姐忽然叫,哎哟,哎哟哎哟……”阎瘌痢一听就笑了:“被茅草蔸戳到了?”黄花萍赶紧点头:“嗯。”阎瘌痢又说:“戳进去了?”黄花萍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嘴里说“嗯”,一张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阎瘌痢盯着她问:“老实坦白,谁教你的?”黄花萍愣愣的,不但慌乱,而且紧张了:“没没没、没谁教我,是我我我亲眼看见的,我还看看看见血血血、血滴滴滴滴在地上。”阎瘌痢说:“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左眼呢还是右眼?”黄花萍正琢磨着是说左眼好呢,还是说右眼好,可是阎瘌痢不容她琢磨,阎瘌痢又问:“哪里的血?怎么滴的?滴在哪里?”黄花萍说:“就是那那那……”黄花萍血红着脸“那”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往下说。阎瘌痢把脸一变:“你一个黄毛丫头,吃了豹子胆,敢跑来欺骗工作组?”黄花萍说:“我我、我……没、没欺骗。”阎瘌痢嘭地拍一下桌子,喝道:“你还强辩?信不信我叫民兵把你抓起来?”黄花萍被吓哭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阎瘌痢哼一声说:“知道怕了?我看你还敢不敢瞎说!”

“茅草蔸”在工作组组长阎瘌痢那里未获通过。说到这件事,如今已做了奶奶的黄花萍还深感愧疚,说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本来是想帮玖妍姐的,却吃不住吓,反倒露了马脚。黄花萍又骂阎瘌痢,说那个阎瘌痢比鬼都精,他就是一只猫,闻不得一点腥,闻到腥味他头皮都会发红光,他会轻易放过你?

阎瘌痢对被他吓得眼泪汪汪的黄花萍说:“好了好了,不抓你了,你回去给我通知李玖妍,叫她到工作组来办学习班。”黄花萍还想说什么,见阎瘌痢朝她挥手说走吧走吧,便抹着眼泪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想想又回头问阎瘌痢:“要不要叫她带铺盖呢?” 阎瘌痢一边抓脖子上的痱子一边说:“带什么铺盖?早上来,晚上就回去了!”

阎瘌痢办的学习班叫“思想教育学习班”,名额是分配到各村,又由各村报上来的,只有李玖妍是由他直接点的名。那天李玖妍确实是不准备去,她拿着锹跟大家一起铲草皮垒土墩子,可是到了上午十点多钟,工作组的一个小伙子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来了,站在坡下喊黄跃春:“黄队长,你们队里的李玖妍呢?怎么没去学习班报到?”他这么一喊,大家都看着李玖妍,都以为李玖妍不去是不行了。谁知道李玖妍犟得很,就是不去,她弯着腰低着头,使劲用脚踩着锹肩,撬起一块又一块厚厚的草皮。大家都站在那里看李玖妍铲草皮,工作组的小伙子也看着。他们看见有晶亮的水滴从李玖妍脸上掉下来。他们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眼泪。小伙子对黄跃春说:“黄队长你看怎么办呢?”黄跃春说:“我是个磕头官,我有什么办法呢?要不工作组同志你先回去,我再做做工作,实在不行就叫阎组长自己来,他是组长,他懂政策呐。”

小伙子走了,黄跃春却不做李玖妍的工作,只叫大家铲草皮垒土墩子。

下午阎瘌痢果然带着两个人来了,他先是土匪一样操娘倒灶地骂黄跃春,问他是怎么当的干部,又严肃地、比较文明地批评李玖妍,问李玖妍眼睛里还有没有工作组?后来他看见稻田里左一个右一个土墩子,觉得奇怪,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起坟堆子呀?”黄跃春便堆着笑凑过来,告诉他这不是坟堆子,是搞科学种田。阎瘌痢便立即来了兴趣,在黄跃春的陪同下,他兴致勃勃地参观了这些散布在稻田里的土墩子。本来他是满头冒烟的,准备要狠狠地抓一抓李玖妍这个典型的,现在他决定不抓李玖妍了,抓土墩子。他觉得抓土墩子更有意义。一只手抓土墩子,腾出一只手来,还是可以抓一抓李玖妍的,这样就把一盘棋走活了。他批评黄跃春没有一盘棋的思想,为什么不早点向他汇报呢,为什么要偷着搞呢,科学种田嘛,要有组织有领导,要大张旗鼓地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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