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景惊叹,她的恢复力确实惊人,本想掀开白色大褂来看看她大腿上的伤口的,攸菁立刻否决低声骂了声色狼。
他骑自行车载她。
攸菁坐在自行车后尾,屁股一阵阵地疼痛,这后尾垫子也没一个。
“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攸菁嘟囔着小嘴,忽然一个极转弯,攸菁受伤的大腿被撞了一下。
“你就知足吧,否则就得走路了!”
“放我下自行车,自己走路都比这强!”
“额额,还真服了你”晨景把自行车停下来,把攸菁抱下。
攸菁慌神:“你不会真把我丢下来一个人走吧!”
晨景不答,把外衣脱下。
“你要干什么?”攸菁看了周围,廖无一人。凉风嗖嗖,攸菁赶紧把衣服裹得更紧,大眼都不敢看他一下。这寂寥无人的公路上,咋感觉不正常。
“你别一副我要吃了你的样子,上来吧!”
攸菁看向后尾,发现他的外套已经垫在后座上面了。额,看来自己想多了。
在自行车上面,两人寂静。
过了十多分钟,攸菁开口“先到我受伤的那个地方好嘛!”
“OK”
晨景用自行车载着她,又行了十分钟的路,便到了小河旁。这是一个峡谷,两岸的山阻挡了来自外面众多人的目光。这儿人迹罕至,有一股难得的平静,在这喧嚣的城市中,它是他心灵的寄托。
他把自行车放在小路旁,带她深入。
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石子色彩斑斓两岸碧草齐腰深。
攸菁面色沉重,她向上游跑去,不管那杂草,不论荆棘,我只得快速跟去。
她看到了黑色的东西,那应该是血,染在草间,阳光将它干涸,这儿便是攸菁奄奄一息的地方。
她煞是着急,她要立刻跑去河的对岸。
“河水有点深,你趴在我肩上吧!”晨景这样说。
于是,他背着她,进入了河水,河水平静,静得出奇,她小声抽泣,或许不该带她来这儿的吧!
河水不宽,他们上了岸。
晨景立刻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幕。这儿尸气熏天,苍蝇遍地,如陷血窟,如临地狱。
“长生叔!”攸菁抱住了一男子,
他脸色铁青,一把匕首从他胸中穿过,连刀柄一块没入,后背有一突出的刀尖,血液把衣服尽染,大腿有一长长的刀痕,从脚跟至脚踝,白骨清晰可见,他已死,散出浓烈的腥臭。
攸菁鼻子一酸,眼睛红了,“长生叔,你不是说要一直保护我的吗?你身子很强壮的啊,醒来啊!”
晨景拉开她,其实,时隔几天,就连回光返照的机会也没有。
“小雷…………”攸菁慌乱地挣脱晨景的手,她慌乱地抚摸小雷的头发。
他身首异处,有些干枯的皮肉包裹着白骨,两颊深陷,左耳已落,干涸的旧血中又有新血流出。眼珠发白突出,脖子大动脉管血已喷尽,几只蚊子从食道中飞出。
晨景不忍直视,究竟是要如何狠毒之人,才下得了此毒手。
攸菁哭了,放声大哭。晨景默默地看着她,她将小雷地头放在脖子的位置。
就在左边一米的位置,是一女子,衣衫尽毁。她原本是极美丽的女子,雪身玉体。可惜,女人最珍贵的地方也被削得惨不忍睹。
即便晨景有愤慨之心,即便他满腔怒火,即便攸菁泣天动地,他也无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啊!”攸菁嘶声呐喊,如猿哀嚎。
晨景默默的看着。
过了好久,她停止哭泣,眼神空洞。在晨景的帮助下,将这些人一一入土。
然后她沿着上游走去,我尾随其后。不远处,有一小洋房,精致,豪气,却又隐蔽,棕色的墙,绿色的屋顶,于大自然毫无瑕疵地衔接。
晨景猜测,她一家应该是避难而来的,但最终难逃宿命,死在了仇敌苦苦寻觅之中。
她走到门前,门已被砍得七零八落,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在墙壁上都散发出血腥味。桌椅板凳打翻在地,却胳膊少腿的。
攸菁面色阴沉,向二楼走去,她打开房间,收拾手机,几套衣服,装入行李箱。
然后,一只手掌按在一棕色地板砖上,地板砖通过指纹识别后打开,露出一小50X50cm的小口,里面有一箱子。
“这是爸爸拼命保护的东西”攸菁说。
这箱子浑身发红,红得深邃,是美国用最顶尖的科技合成的纳米材料。仅重100g,却能在20t的重物下安然无恙,保密性极高。
“是开启灵的钥匙,没有它,就算灵魂超过100%,人还是普通人。”攸菁这样说,但晨景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