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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项天职

两位绅士进来时,黛娜已经站了起来,手里仍攥着正在修补的被单。看到欧文先生望着她走过来,她谦恭地行了个屈膝礼。他从未和她说过话或是面对面站在一起过;两人的目光相遇时,黛娜头脑中首先闪现的想法是,“多么端正的相貌啊!啊,但愿良种落在那土壤上,因为它必然得以茁壮成长。”这种好印象肯定是相互的,因为欧文先生也充满敬意地向她鞠了一躬,那态度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位他所认识的最为高贵的夫人。

“我想,你来这儿只是做客吧?”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开口问道。

“是的,先生,我来自石郡的史诺菲尔德。我姨妈人很好,听说我生病了,就让我先丢下那里的工作来她这儿住一阵子歇一歇。”

“啊,我记得史诺菲尔德这地方;我曾去过一次。那是一个沉寂荒凉的地方。我去时那里正在建一个纺织厂,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想纺织厂带来了很多就业机会,那地方一定变化很大了吧。”

“说到变化么,纺织厂是带来了很多人,这些人为了生计在厂子里做工,做买卖的生意也好多了。我自己也在里面工作,我有理由感谢这个工厂,我不但养活了自己还有节余。不过,先生,就像你说的那样,那里仍然是一个荒凉的地方——和这里的情况大为不同。

“你那里很可能有亲人吧,因此你依恋那儿,把那儿作为家乡了?”

“我有个姨妈住在那儿,我是个孤儿,是她把我养大的。不过她在七年前就被主带走了,据我所知,除了朴瑟姨妈外,我没有其他亲人了。朴瑟姨妈对我很好,要我到这儿来生活,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人们都不愁吃。不过,我不能随意地离开史诺菲尔德,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就像是山顶的小草,早已在那儿扎下根了。”

“啊,我敢说在那儿你有很多宗教上的朋友和伙伴,我想你是一个循道宗教派教徒?”

“是的,史诺菲尔德的姨妈是属于循道宗教派的,我很高兴从小就可以享有权利加入循道宗教派了。”

“你是不是常常布道啊?我听说你昨晚在干草坡布道呢。”

“我从四年前就开始布道了,那年我二十一岁。”

“那你们的教派是认可妇女布道啦?”

“并不禁止,先生,只要她们很清楚地知道这是她们的天职,只要她们的这种服务是旨在改造罪人和增强上帝子民的力量。你可能听说过弗莱彻夫人,我想她是我们教派里第一个布道的女性,那时她还没结婚,还被称作博赞基特小姐;教派的创始人韦斯利先生也赞成她这样做。她布道很有天赋,现在有很多妇女都成了牧师工作难得的好帮手。我也听说最近教派中有人反对女性布道,不过,我肯定他们的这种意见会一无用处的。男人们可以给河流开出通道,然后说,‘向这儿流,别往那儿流,’但为上帝的圣灵开出通道,那可不仅仅是男人的事情。”

“不过,难道你就没发现,你们这群人当中存在着某种风险——我不是说你,绝对不是——不过,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有时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会错误地认为自己是与上帝圣灵交流的通道,从而致力于一件并不适合做的工作,并使得原本神圣的事情受到了亵渎?”

“这种情况有时无疑是存在的;我们当中也有坏人,他们想欺骗他们教中的兄弟,也有一些人是自欺欺人。不过,我们教派并非没有纪律、没有惩戒措施来阻止这类事情的。我们有很严格的制度,教派中的兄弟姐妹关注彼此的灵魂,他们必须互相报告。他们并不是各行其是,然后说,‘我不是我教中兄弟的监管者吗?’”

“那么,请你告诉我——如果我能问的话,因为我确实很想知道——你第一次是怎么想到要布道的?”

“说真的,先生,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自从十六岁起,我就经常同小孩子们说话,教育他们,有时我也上课,这样开阔了心胸,有时也和病人一同祈祷。但我从来没有感到有布道的义务,因为在不太忙的时候,我习惯于独自静坐。我似乎可以静静地坐上一整天,因为我的有关上帝的思想溢过了我的灵魂——就像柳溪的河水溢过躺在其中的鹅卵石。思想是伟大的——不是吗,先生?它就像是深深的洪流完全把我们淹没了;问题是我经常忘记身在何处,忘记周围的一切,沉浸在我自己也无法描述的思想之中,对于这种思想我从头至尾都无法用言语表达。我从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有时话又好像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就像眼泪,心里面装的太多自然就流出来了。每当这种时刻,往往是上帝赐福给我的时候,不过,我还没想到过这种情形会出现在教友集会的圣会上。可是,先生,我们就像小孩子一样,被一种我们自己也不甚了然的东西牵引着。我被召唤布道是很突然的,从那儿以后,我对神赋予我的这项工作就从未怀疑过。”

“请你告诉我,你开始布道那天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

“那是个礼拜天,我和马洛修士一路步行到赫登迪普传教。马洛修士是当地的一位布道者,年纪很大了。赫登迪普村的村民靠在金砂矿里做工谋生,那里没有教堂也没有牧师,人们就像是没有牧羊人引领的迷途羔羊。从史诺菲尔德到那儿要走上十几英里的路。适逢夏季,我们一大早就动身了。在翻越一些山头时,我奇妙地感受到了上帝的爱;那边不像此地,山上都没有树木,天空看起来就像一个无限延展开去的大帐篷,那时我觉得上帝的臂膀正拥抱着我。不过,马洛修士还没走到赫登呢,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看样子要病倒;他年纪大了,忙着看护、祈祷、长途跋涉传播福音,还要照看他那亚麻纺织的营生,劳累过度了 。等我们到达村子时,人们已在等着他了。上次他来这儿的时候已经定好了这次布道的时间和地点;想听人生福音的村民们都集中在屋舍最集中的地方,这样也能吸引其他的人来听。不过马洛修士感到自己无法站起来布道,不得不在我们经过的第一家农舍中躺了下来。我就去告诉人们这个情况,还想着让人们都集中在其中一座房子里,我可以给他们读经,陪他们一块儿祈祷。然而,当我经过一个个屋舍,门口要么站着颤巍巍的老妇人,要么就是面容冷漠的男人,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儿安息日早晨该有的神采,宛如一头头不会说话、从不抬头望天的牛。我觉得我的灵魂在颤动,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我这孱弱的躯壳。我走到那一小群人聚集的地方,站到依山而建的矮墙上,说出了源源不断流入我心田的话语。人们都走出屋舍围拢在我周围,很多人都为他们的罪恶而哭泣,以后都皈依了上帝。先生,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布道,先生,打那以后,我就一直布道了。”

黛娜说这番话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的话总是那么的质朴、真诚、清晰而又令人万分激动,听众总是被她这种说话方式所征服。说完她俯下身躯,拿起针线又开始干活了。欧文先生对她的这番话很感兴趣。他自忖道,“好为人师的人在这儿肯定会变成个可怜虫:他还不如去训诫树木,让它们长成自己应有的形状呢。”

“你从来就没有因为年轻、因为自己是这样一位男人们都会盯着看的可爱姑娘而感到难堪吗?”他大声问道。

“没有,我无暇顾及这些感受,我觉得人们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我想,先生,当上帝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就像是燃烧的灌木:摩西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什么灌木——他只看到了上帝的荣光。我曾在史诺菲尔德周围的村子里布道——那里的人看上去又野蛮又冷漠——不过他们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不恭的话。我从他们当中走过,他们反而给我让路,亲切地向我致谢。”

“这我相信——我绝对相信!”欧文先生加重语气说道。“你觉得昨天晚上听你布道的观众怎么样?他们很安静、很专心吗?”

“很安静,先生,不过我觉得除了一位叫贝茜的姑娘外,其他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我的目光刚落到贝茜这位把大好年华浪费在愚蠢和虚荣之上的姑娘,心中就对她深表同情。过后我同她私下里又谈了谈,与她一起祈祷,我肯定她的心已经被打动了。我发现在这附近的村子里,人们在绿草如茵、波光如镜的环境中生活得很宁静,他们整日耕作、饲养牲畜。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对福音却麻木不仁。大城镇就全然不同了,我曾到利兹看望一位在那儿布道的女教士,那儿的人对福音反响强烈。那儿的街道到处高墙林立,行走其中的人们就像置身于监狱的庭院里,尘世的劳苦呻吟震得人两耳失聪,可奇妙的是,人的心灵却在那儿收获丰硕。我想,也许生活愈是黑暗、愈是令人厌倦,希望就愈是甜美;肉体愈是困苦不安,心灵就会愈饥渴。”

“哎,是啊,我们这儿的农场工人是不太容易被唤醒的。他们对于生活就如牛羊一样迟钝麻木。不过我们这儿也有很聪明的工人。我想你肯定认识比德兄弟;对了,塞斯·比德就是一个循道宗教徒啊”。

“是啊,我和塞斯很熟,对他哥哥亚当也略有所知。塞斯是位品德高尚的年轻人,为人真诚,彬彬有礼。亚当就像祖先约瑟,他技艺高超,博学多才,对他父母和弟弟又无比关爱。”

“也许你还不知道他们家刚摊上的麻烦事吧?他们的父亲——赛尔斯·比德昨晚在柳溪淹死了,就离他家门口不远。我现在就要去看望亚当。”

“啊,他们那可怜的老妈妈!”黛娜双手下垂,两眼充满同情地望着前方,就好像她同情的对象就在她眼前似的。“她会很伤心的,塞斯跟我说过她生性疑虑不安。我得去看看能否帮上点儿忙。”

她站起身卷起活计的时候,唐尼尚上尉和朴瑟太太先后走出了制酪场,他已用尽了所有继续待在那儿的借口。欧文先生也站起身,向黛娜走过去,和她握手道别,“再见,我听说你快走了;不过你肯定还要来看望你姨妈的——我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

看到欧文如此亲切地对待黛娜,朴瑟太太久悬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她脸色更加灿烂了。“先生,我还没问候欧文夫人和两位欧文小姐呢,我希望她们像平常一样健康。”

“是啊,谢谢你了,朴瑟太太,只是安妮小姐今天早上头疼得厉害。对了,我们都喜欢你送给我们的奶油干酪,味道真鲜美。我妈妈尤其喜欢。”

“先生,我真是荣幸之至。我很少做奶油干酪,不过我记得欧文夫人好这一口。请代我向老夫人和凯特、安妮两位小姐问好。她们很久没来看我养的鸡了,我这儿有几只漂亮的带斑点的鸡,有长白斑的,也有长黑斑的,凯特小姐也许喜欢养几只这样的鸡。”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她肯定会来看这些鸡的。再见。”教区长说着,跨上了马。

“你先骑马慢慢地溜达,欧文,”唐尼尚上尉也跨上了马。“我三分钟就赶上你了。我只是去给牧羊人谈一下小狗崽的事儿。再见了,朴瑟太太,告诉你丈夫我最近要和他畅谈一番。”

朴瑟太太赶忙弯腰行了个礼,目送着两匹马离开了庭院。马穿越庭院,引来猪和家禽的一阵骚动,那头斗牛犬更是愤怒地跳起了古希腊战舞,每一个动作都似乎要挣断铁链。朴瑟太太对于这番热闹的退场甚为得意;这使她又一次确信农场庭院是戒备森严,没有流浪汉可以悄悄地溜进来;她送走上尉,关上大门,又回到厨房,黛娜正手拿着帽子站在那儿,在去丽丝贝·比德家之前,她得跟她姨妈道别。

朴瑟太太尽管瞧见了她手中的帽子,却没有马上问,她对于欧文先生的行为感到十分惊奇。

“哎呀,欧文先生没有生气呀?他刚才对你说什么了,黛娜?他难道没有为你布道的事儿责备你吗?”

“没有,他一点儿都没生气;他对我很友好。我很乐于和他谈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个世俗的撒都该人,不过他看起来就像早晨的阳光那样令人愉快。”

“令人愉快!他当然是令人愉快了!”朴瑟太太有些不耐烦了,她又开始织袜子。“我想他看起来也确实令人愉快!生在缙绅家庭,母亲就像画里的美人,端庄漂亮。你走遍全国也找不到一个像她那样的六十六岁的老太太啦。这样一个人站在礼拜天的布道台上真是棒极了!我对朴瑟说过,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大片成熟的小麦,或是一大片上等奶牛徜徉其上的牧场;这景象使你觉得世界是如此的舒适。至于你们循道宗所追捧的那些人,我看他们还不如去看那些瘦骨嶙峋、发育不全的小畜生呢。他们可真行,自己一辈子顶多就吃过一些酸肉馊饼,倒来告诉别人什么好,什么不好。欧文先生对于你在干草坡布道这件蠢事怎么说?”

“他只是说他听说了这件事;看起来他没有因此而生气。不过,亲爱的姨妈,别再想这件事了。他说了一件令你我都会感到伤心的事儿。赛尔斯·比德昨晚在柳溪淹死了,我想那老妈妈肯定特别需要人安慰。也许我能去帮点儿忙,所以我就拿了帽子,这就去她家。”

“哎呀,天哪!不过,孩子,你得先喝杯茶。”朴瑟太太的嗓音马上从带五个半音的B大调降到了坦诚亲切的C小调。“茶壶快开了——一会儿就能准备妥当;小家伙们也会进来要茶喝的。你是该去看看那老太太,循道宗教徒也好,不是循道宗教徒也罢,你这人总是可以帮别人减轻痛苦;不过,说到这儿,血肉之不同才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有些奶酪是用脱脂乳制的,有些是用鲜乳制的,不管你怎么称呼它们,你还是可以根据它们的样子和气味把它们分辨开来。不过说到赛尔斯·比德,他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上帝原谅我说这样的话——这十年来,除了给他的家人惹麻烦之外什么事也没做;我想你最好带点儿朗姆酒给那老太太吧,我敢说她家里没有一滴可以暖心的东西。坐下,孩子,放松点,我可告诉你啊,不喝杯茶,你就别想出门。”

话音未落,朴瑟太太已从架子上拿下了茶具。接着又走到食品室去取面包(托蒂紧随其后,她一听到茶杯响就立马露面了)。这时赫蒂也走出了制酪间,舒展了一下疲惫的双臂,将两手交叉起来放在脑后。

“莫利,”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出去取一捆酸模草叶来。奶油可以包起来了。”

“你听说发生啥事了吗,赫蒂?”她舅妈问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听到啥消息?”赫蒂有些赌气地答道。

“你就是听说了,我敢说,你也不会在意的;你这人太轻浮了,哪怕人都死完了,你也照旧会一连两个小时坐在楼上梳妆打扮一番的。他们整天挂念着你,尽管你不值得他们挂念,现在他们出了这样的事,任何人都会关心一番的,而你却漠不关心。亚当·比德和他所有的亲人都淹死了你也不会在意的——转眼你就又会去照镜子了。”

“亚当·比德——淹死了?”赫蒂垂下了手臂,一脸的迷茫,心想她舅妈肯定是像往常那样为了教训她而故意夸大其词。

“没有,亲爱的,没有,”黛娜语气温和地说道。(朴瑟太太不屑于提供更准确的信息,已经转身走进食品间了。)“不是亚当,是亚当的父亲,那老人家淹死了。他昨晚在柳溪被淹死了。欧文先生刚刚告诉我。”

“啊,太可怕啦!”赫蒂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心底并不很在意;这时莫利拿着酸模草叶进来了,赫蒂一声不吭接过来走回了制酪间,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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