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么想,关衍棋的心越是一点点的被刺激着。
那些老友早八百年都抱上孙子,含孙弄怡。而他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唯一算的上有血缘关系的孙女关落依,还是一个终身的药罐子,只能在医院里,不能离开医院。
因为,谁都保不准关落依什么时候就这么支撑不住了。
于是,那种嫉妒啊,那种不甘啊,就和蚂蚁一样,不断的咬着关衍棋的心,真恨不得立刻变一个孙子出来,带到那些人面前炫耀!
若宋御宸真的是自己的孙子,他会不计一切代价,立刻马上让宋御宸认祖归宗。
而这种着急的心,到了嘴边,就成了关衍棋的催促。
“快一点,我必须立刻马上到G城!”
“老太爷,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了,您耐心的等待,很快就抵达G城了。”一旁的空服人员耐性的说着。
而关衍棋的随从则瞬间傻眼……
现在他们都已经在天上了,都是用飞的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火箭应该没有比飞机更快的交通工具了……
但是,谁也么胆子把这话说出口,只能尴尬的在原地站着,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吭声。
私人专机仍然在平稳的飞行。而关衍棋的心也继续的吊在嗓子眼,简直坐立难安,就这么任时间一点点的耗着。
终于,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后,关衍棋的专机抵达了G城国际机场。
李泽律和司臣毅站在出关处等着关衍棋。但两人的目光则是在四处查看着,看着关宸极会不会良心发现在最后一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开玩笑……他们可HOLD不住关衍棋发飙,何况,关衍棋那么大的年纪了,真出个意外,他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但是,显然,那边的广播已经传来了关衍棋转机降落的通知。而关宸极仍然一点影子都不曾出现。
“妈蛋的……你说老板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们死活了吧!”李泽律骂了起来。
“老板有美人在怀,为什么要管我们死活?”司臣毅比李泽律倒是显得淡定的多。
“……”
李泽律干脆不说话。司臣毅某种程度上是和关宸极一样冷血。难怪可以在关宸极身边呆了十几年还能纹丝不动,这点功力,绝对不是他这种半吊子学的会的!
就在李泽律快陷入绝望的时候,关宸极带着墨镜,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李泽律的视线之中。
“老板……”李泽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口叫着关宸极。
关宸极点点头,脱了墨镜,有些不耐烦的问着:“还没到?”
“降落了,等出关。”司臣毅快速的答着。
关宸极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被关衍棋这突如其来给破坏了原本既定的行程。
自己的儿子没看见,老婆还没抱够,就要开车,还一路堵到机场,就为了接关衍棋。关宸极没当场甩脸色发飙,已经算是够孝顺的了。
这笔账,关宸极自然的又记到了关宸桀的头上。那个多话的男人!
就在这时,出关口的特殊通道,几个黑衣人陪伴下,一个白发苍苍,但是却精神奕奕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李泽律和司臣毅立刻走了上前,恭敬的说着:“老太爷。”
倒是关宸极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前,不咸不淡的应着:“爷爷。”
关衍棋原本就激动的心,在看见关宸极的那一瞬间就爆发了起来。那手中的拐棍一点都不客气的朝着关宸极敲了下去,要不是关宸极闪的快,那拐棍估计都会把关宸极的骨头给敲碎。
“你个混蛋,你了不起了啊,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了啊,竟然还不告诉我,要不是关宸桀说漏嘴,你是不是打算让我进了棺材,你都瞒着我啊!”
关衍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不顾场合的对着关宸极骂了起来。
“爷爷,就你这音量和力道?我看等你孙子结婚,你都死不了。”关宸极倒是说的一脸的不厚道。
“你个混蛋小子!”关衍棋差点血压飙高,又想拿起拐棍打关宸极。
“爷爷,收敛点。这里是G城,还有,别拿那玩意对着我。我会反手的。”关宸极警告的一点也不客气。
“你你你……”关衍棋的脸色都通红了。
“老太爷,您冷静,您冷静,什么事到了酒店再说都来得及。您冷静。”随行的管家立刻给关衍棋送上了降血压的药。
管家一边服侍着关衍棋,一边示意关宸极不要再刺激关衍棋。等下真的闹出人命那才是可怕。
关宸极这才收敛了一点。但是显然,关衍棋没打算这么放过关宸极。
“关宸极,你倒是说话啊。我孙子在哪里啊?还有那个女人在哪里啊?那个女人把我孙子藏到哪里去了?”
关衍棋三句不离宋御宸,这让关宸极更加不爽了起来。
“爷爷,那是我老婆,我女人,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所以,麻烦放尊重点。至于你孙子,抱歉啊,我都没见到。现在不和你姓关,说是你孙子,你早了点。”关宸极不客气的回击着关衍棋。
瞬间,关衍棋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暴躁了起来。
机场内的场面一触即发。真幸亏是晚航班,要真是人潮涌动的时候,肯定非有人会认为,这里是发生了仇家凶杀案,才会如此的残暴。
“你你你……”
“老太爷请冷静!现在已经晚了,小朋友肯定很早就睡觉了。何况,您这么想见小少爷,肯定不想吓到小少爷的,所以,我们还是听少爷的话,先回酒店安顿好,明天还来得及。”
管家一脸头疼的拍着关衍棋的背,顺着关衍棋的气,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着。
管家不愧是跟了关衍棋多年的人,一摸就顺了关衍棋的脾气。自然知道关衍棋的罩门在哪里。
关衍棋这才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眼关宸极,然后立刻上了一旁早就等候许久的车,直接扬长而去,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