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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命断废园

论节令已经过了立秋,而烦人的暑热却还坚持在长安城里,迟迟不肯离去。

云昭训身穿一件薄薄的绸衫,下着曳地长裙,一身度夏消暑的打扮。这时候,她正坐在废园屋前的一棵树下,飞针走线,在缝制一件棉衣,神情那么专注,杨勇走过来蹲在一边,她都毫无察觉。

“哎,你在干什么呢?”

就这一句轻轻的问话,惊得云昭训双肩一抖。她一只手捂着胸口,仰脸吐了一口气:“哎呀老天,可吓死我了!”说着,扭头看着杨勇,咯咯地笑起来。

杨勇拿过一个木凳,紧贴着云昭训坐下,爱抚地给她揉着脊背,说:“怎么样,吓得不厉害吧?要不,我来给你叫叫?”

杨勇说的“叫叫”,就是民间百姓常用来医治受了惊吓的小孩子的方法。孩子受到惊吓之后,往往会有高烧昏睡的症状,服药并不见效。这时,家里的大人,当然大多是母亲或是祖母,拿了孩子的一双鞋或衣裳,去孩子受到惊吓的地方,轻声叫着孩子的名字,念叨一些让孩子快快回来之类的话,就是所谓的“叫叫”,也称为“叫魂儿”。据说,此法有立竿见影的奇效。“叫叫”,一般都在半夜时分去做。

云昭训听杨勇说要给自己“叫叫”,又见他那一脸亲昵认真的表情,笑得浑身打颤,说:“别作贱我了。一个草木之人哪敢让皇子给叫魂儿。哎,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就坐在这里看我做棉衣吧。”

杨勇问:“给谁做棉衣?”

“还能给谁?”云昭训故作嗔怪地说,“给你呗!别看天气还热,秋风一起,说冷可快着哩。你那件棉袍穿了五六年了,破旧得不像样子,早该做件新的了。”

杨勇叹了一声,说:“算了吧,不用做了。”

“什么?不用做了,为什么?”云昭训停下手里的针线,转过身来正对杨勇,疑惑地端详着他。

经历了前天夜间的那场变故,杨勇就像一蓬被霜打了的草,蔫了。两鬓陡添了许多白发,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深刻,陷下去的眼窝边上染了一道黑圈儿。

云昭训心里一阵作痛,她知道前天夜里的那场惊涛骇浪,对杨勇原本平静的心情的冲击力有多么巨大。但是,云昭训明白她没有能力让杨勇免遭打击,只能用一些温情爱抚的语言来宽慰他。云昭训说:

“为什么不做了?皇子,虽然咱们都成为庶人,但新衣裳还是要穿的。而且,要穿戴打扮得更精神一些才是。不能给外人看到萎靡的样子。”

杨勇拉过云昭训的一只手放在掌心,轻柔地抚摸着,深情的端详着。这是一双十指尖尖而且修长的手,曾经那么白皙、细嫩,会弹琴奏乐,能赋诗绘画。而现在已变得粗糙干涩,指尖上还有点点针眼的疤痕,那里曾为杨勇的衣食冒出过殷红的血珠。杨勇看着,心中充满了悲哀和内疚,堂堂七尺男儿,却无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表述,却时时刻刻啮噬着他的心。

云昭训抽回自己的手,说:“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让我做棉衣,是怕我的两只手变粗变硬了?”

杨勇压抑着感情,沉默片刻,说:“也不光是怕你受累。我想,今年冬天我用不着穿棉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用不着呢?”云昭训两眼闪出惶恐的目光,急切地问。

杨勇摇摇头,没有回答。

这样伤感低落的情绪感染了云昭训,她再无心做下去,便放下手里的针线,拉着杨勇站起来,说:“别想得太多。来,咱俩在园子里走走,散散心吧。”

两个人在园子里走着。经过了多雨的夏季,台阶旁边、甬道两侧以及那些背阴的地方,都生出一层厚厚的绿苔。园里的花草灌木长得十分葳蕤、蓬勃,只是因为缺少修剪整理而显得有些芜乱。云昭训指着那些草木说:

“看看,多好的一座园子,真该好好修整一番。等明天我和阿七把这些花呀树的修剪修剪,拔一拔那些荒草。要不然,真成了废园了。”

杨勇苦笑一声:“多一些乱枝杂草,更像庶人住的地方,你不要管它,免得受累。”

云昭训不以为然地说:“话不能这么讲,你是皇子,不同于普通平常的庶人。”

“是啊,”杨勇颇有憾慨,“咱们确实与平常的庶人百姓不一样。他们可以自由地出人家门,随便逛逛街市、店铺,到乡野间游玩,偕妻带子,享受天伦之乐。咱们呢?什么都不能,只有在这一块巴掌大的园子里,门口还要由士兵把守。人家像防犯狮子老虎一样防犯着咱们,生怕咱们一旦挣脱牢笼,就会造成祸害。其实,咱们只是鹰爪底下的兔子。唉,我有一种感觉,人在一个地方圈禁时间长了,就会变,变成一只动物,一只会用两条腿站立行走的动物。唉,这怎么能与庶人百姓相比呢!”

云昭训被杨勇说得不作声了,她觉得皇子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目前的处境的确还不如庶人百姓。

这时,他们二人听到一阵砰砰的声响,循声一看,阿七赤裸着臂膀,抡动一柄大斧,正在砍那棵枯槐,斧落之处,木屑横飞。

杨勇一路小跑过去,远远地就喊:“阿七,别砍了!”

阿七停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转过身。等杨勇和云昭训来到跟前,不解地问:“皇子,你不是让我把这枯树劈了作火燧、当烧柴吗?”

杨勇走到枯槐跟前,抬手抚摸着斧头砍削的新茬,说:“阿七,让你砍了它是我的不对。老槐树,杨勇向你赔罪了!”

云昭训心里很难过,说:“皇子,别这么多愁善感,悽悽惶惶的。对一棵老枯树说话,它听得懂吗?”

“它当然听得懂!”杨勇十分自信地说,“世上万物都是有生命的,这树当然也有,它是一个生灵。它生长在这里几十年,经受了多少风吹雨打,阅历了多少人间世事,吸纳了天地日月的精髓,它的生命应该跟人一样受到珍爱。可是,它却受了我的连累,被人锯断了。但是,人没有料到它的生命如此顽强。阿七你看,它从根下发出的新枝,比你的胳膊还要粗了!这一截枯树桩在证明它的过去,新发的枝干就是在张扬它的今天,至于它的将来,它已经告诉过我了,只是我听不懂。老槐树,我真的没听懂,我太笨了!好在你听懂了我说的。你过去帮过我,说不准哪一天,杨勇还得求你帮他一把哩!”

杨勇无限深情地抚摸着枯槐,如醉如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让阿七听得一头雾水,他穿好上衣,嘟哝着说:“我早就说这是棵圣树,哪能劈了当柴烧呢?”

云昭训见杨勇神情恍惚,言语迷离,知道他又见景生情,触动了心事,就拉着他离开树旁,一边走着,一边说:“就算它能听懂,一棵树又能给人帮得了什么忙?”

杨勇凄然一笑:“你不懂,这是天机。”

云昭训一听,也跟他认真起来,问:“什么天机,跟我也不能说吗?”

“当然可以告诉你。”杨勇非常郑重地凝视着云昭训,“夫人,前天夜里东宫卫队突然接管了废园之后,我就有了一种预感,更大的灾祸很快就会降临,恐怕我不久于人世了!”

云昭训觉得一股凉气窜进衣衫,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说:“皇子怎么忽然说起这些话来,你想得太多了!”

“不是想得太多。夫人,你想想看,父皇突然悔悟,要重新立我为太子,杨广能饶过我吗?”

“不怕,还有父皇作主呢!”云昭训满有把握地说。

杨勇笑了:“唁,你们女人哪,脑子简单得可笑。你想,如果父皇作得了主,东宫卫队岂敢跑到皇城根下面截杀御使,还轮得到他们来接管废园?”

“你是说,杨广他、他已经……”

杨广点了点头:“御诏拟好连加用玉玺都来不及,只好用金镇纸为凭,仁寿宫里当时情况多么紧急可想而知。看来,杨广察觉了父皇发出御诏,就立即派人来调遣东宫卫队的。如果局势还在父皇的控制之中,他哪有派人调动卫队的机会?”

云昭训愤愤地说:“谋国篡位,大逆不道,杨广就不怕遭天下人唾骂?”

“天下人?哼,天下人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杨勇不屑地说,“自古以来,哪朝哪代不都是皇帝说什么,百姓就信什么,谁敢去刨根问底,谁敢去检验证明?父皇病重,侍疾的只有柳述、杨素和杨广几个人。如果他们先把柳述抓了,那么无论杨广、杨素编造个什么故事,天下人也只有完全相信的份儿了。那时,柳述和我就成了谋国篡位的贼子,当受天下人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云昭训心想,哎呀,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谁胜了,谁就是皇帝,天下百姓就听谁的。胜者王侯败者寇。别管你多有理,是多么好的人,只要败了就是恶魔。皇帝一声号令,天下百姓就会争先恐后地朝你吐唾沫,扔石头,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千千万万只脚!

“只要杨广登位,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杨勇又说,“夫人,我都想好了,到那时候,我就自缢在这棵古槐上。让这棵古槐摄去我的魂魄,我要天天守望在这里,看着皇宫,看看杨广一伙的最后下场。”

云昭训实在不想听杨勇说下去,太让人心寒了。她连忙用手捂住杨勇的嘴:“皇子不要说了。你也得往好处想想,有父皇的金镇纸在,就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杨广会不顾手足之情,置你于死地?”

“但愿如此。”杨勇说。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再无心游园,就心事重重,默默无语地走回来。云昭训依然在树荫下缝制棉衣,杨勇回到屋里,又读起了那卷《慎子》:

“一兔走街,百人逐之;积兔于市,过者不顾。岂其无欲,分定之故……”

他一字一吟,慢慢地品味。读几句便停下来,发一阵呆,叹息半天。然后捧起书再读。

忽然,他听见一阵嘤嘤呜呜的哭声,杨勇站起来走到屋外,见云昭训坐在木凳上,正在缝制的棉衣搭在膝盖上,双手捂着面颊,唏嘘抽泣。

杨勇后悔了。他知道是自己刚才那番打算自缢于古槐的话使云昭训悲伤。尽管那是自己真实的想法,但不该早早地对她说出来。

杨勇走到云昭训身后,躬下身,双手抚摸着她的肩头,说:“夫人,都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哎,你不是要修剪那些树木野草吗,来,我和你一块儿干。”说着,他直起身子喊了声:“阿七!”

阿七闻声跑过来:“皇子,有什么吩咐?”

“你带几把刀剪过来,咱们去修剪一下那些树木花草。”

三个人很起劲儿地干了一阵子,很快,脚下就积攒了一大堆灌木枝条和拔出来的荒草。这一阵劳动舒展了筋骨,身上舒服多了,云昭训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忧郁悲伤。

“阿七,”杨勇问道,“你会不会造房子?”

“那要看造什么样的房子了。”

“造一座太子宫!”

“皇子,你……我造不了。”

杨勇哈哈大笑起来。云昭训也觉得奇怪,问:“皇子,你又冒出什么怪念头来了?”

杨勇答道:“夫人,你还记得那个王辅贤吗?”

云昭训点头说:“当然记得。不就是那个会占卜的术士嘛!”

“对了。当年他为我占卜,说在东宫里建一座庶人村就可消灾,结果我却真成了庶人。前天夜里,我差一点又成为太子,我想,就在废园里搭建一座太子宫,说不定我会真复为太子了。”

“可是,”阿七着急地插嘴说,“咱们到哪里去弄青砖、明柱、硫璃瓦呢?”

云昭训被惹笑了:“阿七,你以为当真要造一座宫殿呀!皇子是想用这些枯枝败草搭一间房子,起名叫太子宫罢了。”

“对极了!”杨勇击掌说,“还是夫人聪明。”

“别找麻烦了。搭个破草棚就敢称太子宫,让太子知道,又是一条罪过!”

“这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阿七,你们先在这里搭建宫殿,我回去拿笔墨来,写一块匾额挂在房子上。”

不多时候,一问小小的草房搭好了,远远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只是不能进人,因为它太矮小了,充其量能算作一个大大的草房模型。

杨勇回来了,两手抱着一块比那草房矮不了多少的木板,他将木板斜倚在草房正面,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泰宫”。

他对云昭训和阿七解释说:“五岳泰山的泰与太子的太相通,所以我就写泰山的泰,中间又隐去了一个子字,这样谁也挑不出刺来。”

云昭训说:“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叫泰来宫哩,取否极泰来的吉祥之意。”

杨勇一拍巴掌,高兴地说:“哎呀,夫人的见识在杨勇之上,对,就叫泰来宫。阿七,快去拿笔墨来!”

阿七跑着取来笔墨,杨勇工工整整地在泰宫两字中间又写了一个“来”字。由于事先没想到添字,字隙不大,来字略嫌小了一些。不过看上去三个字的排列搭配很谐调,不知情者会以为是书法家故意而为之。

云昭训欣赏着“泰来宫”,她企盼着早日泰来,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杨勇也在微笑,他不是为“泰来宫”,而是看到自己终于把云昭训哄得高兴了,心里感到无比舒畅……

就在这时,一声突然爆发的叫喊,打破了废园的宁静:

“庶人杨勇接旨!”

这声凶吉难卜的叫喊,把云昭训吓得脸都白了,她用僵直的目光盯着杨勇。杨勇却显得十分镇定,依然微笑着,拉起云昭训的手,说:“走,去听听皇上又来了什么吩咐。”

宫中御史手捧圣旨威严地站在屋前,两侧各列一排带刀士卒,个个阴森着面孔。

杨勇和云昭训刚刚跪下,御史又喊一句:“庶人杨勇听旨!”然后高声宣读:

“大隋皇帝诏:庶人杨勇罪黜已久,不思悔过自新,近又包藏祸心,与柳述同谋篡乱,陷害太子,欲夺嗣位。如奸谋得逞,必使宗社倾亡,苍生涂炭。朕恭天命,实畏上灵,岂敢惜不肖之子而乱天下?

敕赐庶人杨勇自尽,免污刀斧,囫囵其身!”

御史读完,说:“庶人杨勇,快谢皇上囫囵其身的恩典呀!”

杨勇站起来,根本没有谢恩的意思,只怔怔地盯着御史,一声不响。那个御史被他这样盯得心慌,赶紧对身边的随从说:“庶人杨勇已经吓呆了,快把御赐的砒霜给他,让他遵旨自尽!”

随从将手伸向斜挎的锦囊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杨勇。杨勇接过纸包,轻蔑地看看,冷笑着问御史:

“你刚才念的那些,到底是父皇的旨意,还是杨广的意思?”

御史一听这话,陡然色变,厉声喝斥:

“杨勇,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吓傻了?御诏上明明写着大隋皇帝,我也念得清清楚楚,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杨勇仰天大笑,说:“你慌什么?怕我弄明白真情,就不肯死了?你念得清楚不假,可这诏书是谁授意写的,你却不一定清楚。这事恐怕就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那一类事情。既然如此,苟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我会自尽的,但是我绝不用这东西。”

杨勇说着,打开手里的纸包,一扬胳膊,一团白色粉末抛向空中,随微风飘散,一会儿便化为乌有。只有那张纸片摇摇荡荡,最后落在御史脚下。

杨勇指了指那棵槐树:“我已给自己找好了归宿。回去告诉杨广,皇子杨勇是在这棵古槐上自缢而死的,古槐即我,我即古槐!”

御史想的是,只要杨勇肯自尽,就能即时回去复命,用什么方法死倒不必认真。于是爽快地说:“御诏上说‘敕赐庶人杨勇自尽,免污刀斧,囫囵其身’。自缢也合旨意,你就快些行动吧。”

杨勇走到古槐旁边,带刀士卒已选了一根枝权,系好丝带,还抬来一块大石头垫脚。

杨勇仰天长叹,大声叫道:

“父皇啊,多少年前你曾在大殿上自豪地对文武群臣说,前世诸多帝王,因宠幸嬖妾,生养了一大群儿女,常常引发皇位之争。而朕旁无姬侍,五个儿子同出一母,是真正的亲兄弟,绝不会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故引以为荣!父皇言犹在耳,恍如隔世啊!”

说完,他站到了石头上,将丝带套在脖子上……到这时他还不知道,他对父皇的喊话,父皇已不会听到。此刻,父皇已在黄泉路上等候着他呢!

云昭训见杨勇已死,哭嚎着扑倒在古槐树下:“皇子,你死得好冤枉啊!杨广,你手足相残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大殿上的那个椅子吗!苍天啊——”

突然,云昭训的哭嚎戛然而止,只见她两眼一翻,顿时气绝。

御史见两个人都死了,就带领人马回仁寿宫复命。

阿七这才敢走过来。他把杨勇的尸首解下来,说:“皇子,你不让我劈了这棵枯树,原来是要派这样的用场啊!”说着,泪如雨下。

阿七在古槐下挖了一个大坑,草草将杨勇和云昭训合葬在一起。他没做坟头,更不可能竖碑,他想,这古槐就是坟头,也是墓碑。现在,他要离开这里了,废园里没有了主人,仆役自然也就无事可做,只有回家。

阿七站在园子里,留恋地环顾四周,看看这房舍,这树木、花草、甬道、围墙,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马上就要离开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真有些舍不得。

夕阳把园子里的景物涂抹得一片辉煌,远远的,有一个东西闪着光芒,非常耀眼。阿七定睛一看,哦,是皇子刚刚立在那里的那块木板,上面还有他亲笔写下的三个大字:“泰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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