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新春不是很舒坦,曾经帮他推磨的鬼们现在都胆小如鼠了,不肯推磨了,因为,这些鬼们害怕一个人,宋刚。
“这人就是几年前帮黄庭宏打黑的宋刚,你敢惹他?他最恨官商勾结了。你有钱,怎么不让宋刚去给你推磨呢?我们可不敢啊。”有些人被周春新问急了,只好把底线给抖出来了。
“那那难道这清江就是宋刚的了?”周新春的逻辑就是这样,说起话来一般人是会感到莫名其妙的。
“废话,清江不是宋刚的是你的呀?你要是狠,有本事你让宋刚去省里去,别一辈子呆在清江。噢,告诉你吧,清江市有一群人对宋刚有意见,你与他们商量商量,或许他们会有法子的。”
“谁呀?”周新春傻乎乎的问,他还真准备把宋刚赶走似的。
“哎呀,你脑子不会想啊?哪些人会对他有意见你还看不明白吗?”回话的人贼兮兮地说,狡咭,不怀好意。
宋刚也是多灾多难,没想到原来这清江的水一点也不“清”,什么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一波一波的接踵而来。
这周新春这些年形成了一个固有思维,清江有一半是我周新春的。现在,宋刚一来,似乎天就要变了,他跟人一商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宋刚赶走,越快越好。
这主意一出,顿时眼前豁然一亮,很多人迅速闻讯而来,都帮着周新春出主意,渐渐,他周围有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叫做“倒宋派”。后来,他们一商量,干脆把姚喜军也给掀翻了。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一个想法呢?其实,说来也不难理解,这姚喜军横行清江多年,哪有不得罪人的?别说那些流氓组织最喜欢狗咬狗,就是官员里面,也有分赃不均的,因此,有人一提议,立即得到了众多人的响应。倒姚喜军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姚喜军做炮灰,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箭双雕的好主意真够毒。这么高明的主意你道是一般人想得出?即使想得出,也做不到啊。谁想出来的?邓佑民。
周新春与几个“倒宋派”核心人员一商量,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来,把姚喜军等人推到反宋的阵前,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这群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让他们两派俱伤。因此,这周新春的“倒宋派”现在躲在了暗处,纵着整个清江的黑白之战。
姚喜军想都没有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了一颗棋子,就连丁俊军也给蒙蔽了,这都怪他对清江太不熟悉了。这曾副局长是“倒宋派”的急先锋,他表面上是姚喜军的核心人物之一,其实,他也是周新春的手下一名猛将。不过,说来说去,就连周新春等人也只是某些人手里的棋子而已,真正的人物,现在每天呵呵的“紧紧地围绕”在宋刚周围。这人,就是分管政法的副市长邓佑民。他才是清江的真正黑手。
姚喜军也好、周新春也好、曾副局长也好、就连那个昌晓晓等,都在邓佑民的巨掌之中。他邓佑民一份高大的身板,加上英俊的外貌,很多人说,这人很有些官样。自从宋刚来到清江市,他是宋刚“最坚定”的拥护者之一,也是工作能力最强的人之一。这话,是宋刚说的,他说邓佑民抓综治,作风泼辣、有气魄,能力很强。
邓佑民,清江市的政治明星,曾经在前界两位一把手的争斗中,他竟然形成了一个第三势力集团,使得王毅兰市长和当时的书记两方都不得不顾忌到这一方的力量。当时,年仅四十岁的邓佑民确实火了一把,成为清江市有名的政治人物,很有影响力。可是,满以为书记一走,自己接任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的机会很大,没有想到是,书记却是省里下来的宋刚,他们都只是原地踏步踏。因此,宋刚的到来确实动了几个人的奶酪,怎不被人记恨呢?但是,邓佑民不是鲁莽之人,上次的政治斗争他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也成熟了不少。因此,宋刚来到清江以后,他很快就了解了宋刚的过去,也预测了他的未来,结论是,这人前途远大,得罪不得。
所以,邓佑民成了宋刚的坚决拥护者,也是执行力最强的副市长之一。
邓佑民冷眼看着姚喜军与周新春等几伙人跳上跳下在陷害宋刚,他需要他们的胡作非为,他利用他们的阴谋陷害,这两伙是陷害宋刚最有力量的团体,有流氓混混,有官员,有企业界的老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都被邓佑民摆布着,有一天,他们的一伙将会被邓佑民一网打尽,而另一伙,他也将让他们伤筋动骨一蹶不振,最后,由他的班底一举夺下清江的黑白两界的地盘。
邓佑民的头枕着晓晴的腿上,适时地享受着晓晴的抚爱。
晓晴是邓佑民最中意的女人,也是他的心腹女人。晓晴为邓佑民延伸着他的邓氏血脉,他俩的儿子已经一岁多,非常可爱。
邓佑民的目标不高,有生之年能登上清江权力的顶峰,这是他的政治抱负;再就是,有一个实质上的邓氏企业集团,他的儿子与女儿这辈子能够衣食无忧,过着上等人的生活,这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佑民,儿子今后一定要到国外留学哟。”晓晴说。
“那当然了,我们的儿子起码也得是哈佛的高材生呗。这你放心,他们姐弟俩今后都有一两个实体企业,我这几年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他们俩?”邓佑民说着,把手不老实地放进了晓晴的两腿之间。
晓晴也是个善于风情的女子,她的玉手也很自然地摸着邓佑民的小弟弟。
“那个周新春真的心狠,他竟然想既吃了宋刚,又吃了姚喜军,真的所谓无毒不丈夫,在他们身上充分地体现出来了。我等他们狗咬狗,到那一天啊,呵呵,我的儿吔,你的家业人家在帮你打呢,你的江山人家在跟你拼呢,到时,你爸就帮你夺过来,你就快快长大吧,董事长,总裁,我的宝贝。”
邓佑民摸着小晴,嘴里唱着京剧强调,逗得小晴心痒痒的,既高兴,又激情,全身软绵绵的,只想有个人儿紧紧地抱着自己。
这邓佑民似乎看得透晓晴的心思,翻过身,故意一用力,把小晴弄得又痛又快乐地哼出尖叫声音。邓佑民就喜欢晓晴的这一声哼。
邓佑民与晓晴的一番天昏地暗之后,他们的话题又回到了人生与未来。邓佑民有过的女人他自己也记不很清到底有多少了,但真正准备过一辈子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现在的结发妻子,一个就是晓晴。她们俩帮他生了一男一女。
“我们的儿子啊,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你看他这对耳朵,很有福相。邻居家的女孩子就喜欢我们儿子呢。”晓晴得意道。
“呵呵,你也是,他才多大?一岁多一点就讲这个。”邓佑民笑着说。
“虽说他小,但人一辈子的福分是注定了的,我们的儿子肯定有福分的很。不过呢,我可不想他学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做花花公子。”晓晴嘴里似乎在吃邓佑民的醋,心里却是想着儿子美好的未来。
“哪里嘛?我几时沾花惹草了。我这一辈子也就惹了你,那也是因为前辈子结下的缘分未了。”邓佑民说着,手又活动起来了,专往可以让晓晴忘记再追问下去的地方摸。果然,这一招很灵,晓晴不再问了,哼哼唧唧很舒服地哼着。
邓佑民的年龄比不得晓晴,摸着摸着,邓佑民进入了朦胧状态,他的瞌睡来了。晓晴正舒服着,身体还在渴求更进一步的快乐,突然感到邓佑民的动作越来越小,机械性的敷衍成分越来越明显。晓晴失望地捏了一把邓佑民的小弟弟。
“哎哟,你这是干嘛,会骨折的。”邓佑民突然惊醒,责怪地说。
“哦?你的这东西有骨头的啊?难怪你到处沾花惹草。你老实交待,在外面,你还惹了几个女孩子?”晓晴问道。
“没有,真的。”邓佑民的口吻到底没有多少底气。
“还不老实交代?刚才怎么来一次就打瞌睡了?”晓晴说。
“那还不容易?我来也!”邓佑民一个翻身,又上去了。晓晴知道邓佑民的秉性,只要他对她们母子俩好,外面的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再说,这邓佑民四十多了,名堂也有限,哪吃得消很多女人?她们俩个就把他做得差不多了。
晓晴吸取刚才的教训,在享受的同时也热烈回应着邓佑民的热情。这一回,两人真个是筋疲力尽了。
“还行吧?要不要再继续?”邓佑民战罢,又吹起牛来。
“好啊,再来。呵呵,不来了不来了,投降,投降。你行,你真行。”晓晴愉快地说着假话。
“呵呵。晓晴,这次啊,我的计划可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别看宋刚精明,但是,他在明、我在暗,加上清江的水面这么大,还有,他很多要做的事也需要我帮他完成。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在这里指挥着整个清江黑白两道向他发起了全面进攻,他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有啊,那个国土局曾傻子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纪委在暗中调查宋刚。”邓佑民说得很兴奋。
“呵呵,你真行。哦,只是,你说纪委调查他,可是,总得有事实呀。听说宋刚还蛮过得硬的,只怕扳不倒他呢。”晓晴说。
“唉,女人终究是女人,你以为宋刚就没一点事?你不知道,很多事看起来很平常,可是,一旦上纲上线,那就是大事了。再说,即使宋刚干净,难道不可以泼点脏水到他身上?哈哈,这人啊一旦是被调查了,九死一生的,基本上是没得走的,除非有很硬的靠山。”邓佑民恶毒地说着。
“哎呀,你们男人好毒啊,无毒不丈夫没一点错。一个好好的人,你们也可以把他搞成腐败分子,冤啊。”晓晴说。
“谁说男人毒?女人才毒呢。你也看过水浒,你数一数水浒里的女人看,不是潘金莲这类的人就是做人肉包子的强盗。哈哈,这就叫做有史为证。”邓佑民笑嘻嘻地说着。
“嗨,你这么说我是买人肉包子的还是潘金莲?”晓晴问。
“你说呢?”邓佑民笑着说道。
“不说了,随你怎么说。有一点你可不能偏心哈,今后两个孩子的财产可不能有厚薄,你硬是要有厚薄呢,也只能儿子多,女儿少。你说,这要求不过分吧?”晓晴很有风度,知道自己永远只能在暗地里做夫人,没有提出更多的要求。
邓佑民呵呵地乐着,现在能有个一男一女,很难得的,心中不免有种幸福感。现在,听晓晴这么说,忙答应道:“那是,肯定不会偏心。我的打算呢,儿子搞地产业,女儿呢就搞服务业,等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再姐弟相认吧。”
这对男女在为他们的后代描述美好的未来。人呢,往往只想好的方面,对于祸事,那是不想想,也不愿意想。他们哪里想到?他的这种宏伟计划仍然有很多的不决定因素。何况,他要从姚喜军、周新春这种人手中把财产抢过来,无异于虎口夺食呢。
不过,这邓佑民确实是个人才,他在宋刚面前表现得稳重、刻苦、忠诚和能力突出,在其他同事面前也改变了过去的那种霸气十足的神态,现在他总是显得亲和和谦抑,事事让着点,而在具体的任务来了时,他第一个就上了,并且每次还很干净利落就完成了,这不由得让人刮目相看。
因此,人们渐渐忘记了邓佑民曾经也是清江权力斗争三极的一极,就连市长自己也糊涂了,他想,难道当日邓佑民表现的强势是因为他自己与书记斗争时出现的错觉?
宋刚没有过分琢磨这些人,他觉得用得顺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