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倒是真的挺让人难受的,刘欢受到了陆逸川和刘欢的嘲笑,自己便想着用言语回击一下,便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丑事被我发现了,我就要嘲笑你们辈子了。”
这一句话倒是把费云给噎着了。费云心里想着:刘欢才说的“早晚你们要是有什么丑事”的意思,是不是说的男女之间的丑事,便把面上的表情给严肃起来了。
很显然“早晚你们要是有什么丑事”,刘欢很明显就是指陆逸川和费云各自分别有什么丑事。
陆逸川便听得明白,大声爽朗地笑着说道:“我们要是有什么丑事,你也抓不到的。”
费云又是听着“我们要是有什么丑事”这一句,似乎又转不过弯,难道女生真的就是这么不通达,在某一个点,某一个方面,某一个地方……
正在这个时候,“咚咚咚”门前发出声音,有人敲门。
外边有人的脚步声音,但是并没有说话的声音。
刚刚服务员出去的时候,把包间的门给关了,所以肯定是外面有人。
于是靠着门边近的费云便站起身,脑袋里仍然在想着那些事情,想着两个词“我们”“丑事”,便去开门了。门刚刚开,突然就发出了一个“哒”的声音。
“哎呀!”费云也紧接着叫了一声。
陆逸川和刘欢一起看过去,张大了嘴巴,大吃一惊。
却原来是服务员手中的两个盘子,掉了一个在地上,那白色的盘子酥脆无比,落地之后,就立马像一个精致的白色炸弹一样,碎裂四散开来。
那飞向四周的“弹片”的杀伤力,也着实不小,一下子把费云小腿肚子给割伤了。
瞬间血流了一地。
早成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呢?
也就是两个原因。
费云的原因:由于费云想心事,心里想的自然是“我们”“丑事”这两个词,以及这两个词繁衍出来的其他事情,听见了有人开门,便什么都不顾,一股脑地起身,去把门开了。
服务员的原因:由于服务员也是一个暑假工,刚刚高考完的学生也真是多的是,高考完的三个月时间里,有的学生就去旅游了,有的学生就去学车了,自然还有的学生亲戚是开酒店的,就来酒店里面端盘子了。
但是殊不知端盘子也是一个技术活,有很多的注意事项。这服务员送菜的时候,见门关了,也没有叫唤说“开开门好吗”,高中刚刚毕业的男生大多都是羞涩无比,你让某些爱低头的男生说一句话,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那服务员便用一只手去开门,用另外一只手端着盘子,并且盘子的前面,抵着房门,借着房门的力量,便把盘子暂时拖住了。但是恰巧这个时候,费云一股脑地站起身,便把那门打开了,服务云还没来得及回了敲门的手,两个一起拖住盘子,门都开了,结果托盘向右边倾斜,掉了一个盘子,那服务员毕竟是个男生,身手也快,又迅速回了手,拖住了盘子的右边,所以掉了一只盘子,还有一只盘子没有掉。
费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掉落的盘子已经碎裂而四散开来,把自己的小腿给割了一个大口子。
自己立马“哎呦”一声歪倒在地上。
任凭那鲜血一直往下流,自己却不知如何是好,没有一点办法。
那男服务员见着费云腿部流血了,赶紧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终于说了一句话道:“你们……,你们别着急,我去找我们老板。”然后转身撒腿就跑了,一溜烟的功夫,不见了身影。
陆逸川跳到费云身边,看着费云小腿处,半个小指头般大小的割口,鲜血直流,吓了一跳。
看着那服务员离开的影子,陆逸川马上啐了一口说道:“妈的,这样的人也能当服务员,端盘子都不会端。”
陆逸川又忙看着费云说道:“云,疼吗?”
费云很无奈说道:“疼倒不是特别疼,只是我怕这块儿留着疤痕。”
陆逸川便立马说道:“不担心,我给你包扎一下,给你送医院去看一看。”
刘欢也跑了出来,站着身子,仰着头,指着那个服务员大骂一顿说道:“妈的,这小子幸亏跑得快,要不然就把他按倒了这地上,拿着岁盘子在他脸上割出一道口子来。”
费云马上拉了拉刘欢的库管说道:“你别冲动,都是小伤。”
包扎对陆逸川是熟悉的,但是又是陌生的。
想着自己的妈妈还是同济医院护理专业的,自己现在对着费云的腿,左看右看,却没想到一点办法。看来自己妈妈护理专业的知识,自己是一点也没学到。
好在陆逸川的妈妈王秀芝,往日也给他包扎了好多次伤口,基本的步骤他也知道好多了。
费云在一旁,两只手放在受伤的膝盖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旁边的陆逸川,而陆逸川却在皱起眉头来。
他在想办法。
只是想得很艰难。
想着首先得要有一个小医药箱,这个妈妈王秀芝总准备着,可是现在哪里找医药箱去。
又想着第一步就是消毒,然后才是包扎伤口才对。可是又在哪里去碘水之类的东西,有哪里去找清洁球。
又想着酒是可以消毒,他抬起头看到隔壁的“尘世阁”包间也有人,而且还很吵闹,还伴随着“来,干一杯”的劝酒的声音,肯定是隔壁的包间大人喝酒。陆逸川一边起身一边对费云说道:“云,你千万别担心,小伤而已。”
旁边的刘欢也没闲着,他跑出来拿了扫帚和簸箕来,先把费云身边的所有盘子碎片和碎渣子,都给扫完了。
那陆逸川站起身,便跑到了隔壁“尘世阁”的包间,也不看那几个肥头大脑的人在喝酒,拿起桌子上的半瓶国窖1573的酒,立马就转身走了。
陆逸川一边走边说:“等一下,这半瓶酒要用,我给你们马上换一瓶新酒。”
陆逸川手里拿着半瓶酒跑了回来,在费云身边蹲下。
那费云的腿上,血已经连续流了好多了。
刘欢打扫完碎盘子,马上也来到了费云身边,看着陆逸川给费云做包扎。
这时候陆逸川仰着头看着刘欢说道:“欢,你去前台拿一瓶国窖1573的酒过来,最后一起付钱。把那酒给送到隔壁间的包间去。我拿了人家的酒,要是不还人家,肯定要打我了。”
刘欢听了,说完一声“哦”就跑到前台去拿酒了。
陆逸川再转过头,看着手中的酒瓶子,摸摸口袋里的卫生纸,再看了看费云说道:“你等一下。”
费云说道:“嗯。”
陆逸川手里拿出了卫生纸,把酒倒在卫生纸上,对着费云说道:“你忍一忍,我妈说了,酒也是可以消毒的,我给你消了毒,包扎好了,便找个出租车,给你送医院去。”
听了这一顺流的好几句话,费云信任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想着:陆逸川的妈妈,王阿姨是学护理的,他肯定也会一点。而旁边也没有别人了,出了信任陆逸川,便没有别人可信任了。
于是费云便说道:“你弄吧,我可以忍,我不会说疼的。”
陆逸川别把沾满了酒精的卫生纸,去擦拭费云小腿上的伤口。
那卫生纸刚刚到达伤口,费云便一个寒颤。
陆逸川再一次看着费云说道:“忍一下就好了,没事儿的。”
费云点了点头。
陆逸川便用卫生纸再一次擦拭伤口,费云咬了牙,忍住了疼,但是那疼是在是太疼了,酒遇到了伤口,就和那盐水遇到了伤口的疼痛是一样的。
不由得费云再一次咬了牙,鼓起来嘴,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血液本来是在费云腿伤流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线。
但是此时被陆逸川手上的卫生纸给擦掉了,酒顺流下来的时候,也把其它地方的血液,给冲淡了。陆逸川再拿了卫生纸,再用酒倒上了,一连着冲洗两三次。
费云都咬了牙。
费云看了伤口被清洗完毕,心里也安适了许多,疼痛也降低许多。
陆逸川看了四周问道:“这旁边,有没有干净的布啊,得把伤口包扎上。”
费云笑着说道:“餐馆也不是卖布的,怎么可能有布呢?”
陆逸川也淡淡笑着说道:“咱们刚刚逛了衣服店,身上肯定带了布的啊!”
听了陆逸川的话,费云一时间不理解。
再看那陆逸川时,陆逸川已经把整个上衣都脱了。
他的上衣也就是一件短袖。
再细看那陆逸川上身的身材,精致的六块腹肌在腹部微微凸起痕迹,稍稍一用力那六块腹肌便显现出来,就如同那苏州最最精致排列的六块糕点排列整齐一般;而他胸前两块腹肌也是最最精致的,显现这麦黄色的颜色,在有着淡淡汗水的油腻和青春麝香的味道。
这费云都能感觉得到。
而她最最能感觉得到的还是,他身材高达,上身修长,体格强健。
而她最最能被迷住的却还是,他纯粹干净的眼神,眉宇之间的帅气。
费云一笑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干嘛。”
陆逸川笑着说道:“这就是布了,其他东西都是脏得很,这间衣服刚刚买得,虽然没有洗过,但是还是看着最干净的。”陆逸川便起了身,走到自己包包旁边,把包包旁边的旧袋子里面那件旧短袖拿了出来,快速穿上了,便又走了回来。
费云仰头说道:“你这可是你的新衣服。”
陆逸川笑着说道:“没事儿,可以再买嘛。”便手里拿着新短袖,身子慢慢地蹲了下来。
却也不说话,便把新的短袖折叠了起来,最终成为了一个长条形,中间再一次倒上了一点酒,上了酒的地方,对着费云腿上的伤口贴着,便把短袖紧紧的系在费云的腿上。
“好了,这可包扎得够紧了。”陆逸川说道。
刘欢在旁边说道:“接下来怎么办呢?”
陆逸川说道:“走吧,咱们去医院。”
说着便伸出手,把费云抱了起来,然后扶着她往门口走了。
刘欢赶紧回身去“红尘阁“包间,把三个包包都拿了,一个黑色的,一个蓝色的,一个红色的。
这时候也不分是谁的,直接都拿着,并追着陆逸川和费云这边跑来。
那酒店的人黑色系服务员姐姐,走了上来,问是什么原因,都要走了。
陆逸川恨恨说道:“你没看到么,这腿都流血了。”
那黑色系服务员姐姐很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她毕竟是一个工作人员,在工作岗位上就要收钱,便说道:“人可以走,但是菜都做好了,这钱给了,你们才能走。”
刘欢大怒说道:“你们还要钱,你们服务员打翻了盘子,把人家小女生腿割伤了,现在还要钱。”
那黑色系服务员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说道,你们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位小姐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刘欢更加生气说道:“你们酒店那个服务员男生呢?”
黑色系服务员姐姐指着门说道:“他刚刚出去了,说是有点事。”
陆逸川想了想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来上班的?”
黑色系服务员姐姐说道:“就今天。”
刘欢便禁不住笑着说道:“今天才来上班,就闯了这么大的祸患。他肯定就是因为害怕,没跟你说他割伤了人,就跑掉了。我跟你们说,这饭前我是不会给的,因为是你们酒店伤了人。”
说完刘欢就扶着费云,慢慢往前走了。
那黑色系服务员姐姐,伸手向前走,到了刘欢前面,拦着道:“不能走,你们给了钱才能走。”
刘华大怒,推来了黑色系服务员姐姐,大声说道:“你们的责任,还要钱。”
黑色系服务员姐姐,马上往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酒店大门口,显得很无辜。
这时候突然在黑色系服务员姐姐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小刀子。
那刀子刀子倒很奇怪,不是寻常的匕首,要比寻常的匕首小一点,短一点,细一点。
那人朝着陆逸川三个人走过来,气喘吁吁,嘴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陆逸川、刘欢和费云见了那人,都害怕起来,瞬间往后退了几步,退得腿都打颤了。
那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把身上的一个箱子卸下来,放在了地上,左手依然拿着那把刀。
却是到底怎么了?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