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道美食就是一种心情,可以在事业低谷的时候,得到最好的调节。有的人说,美食就像是家的温暖,静下心来的时候,尝上那么的第一口,会有一种小时候吃母亲手艺做的饭一样的温馨。有人说,美 食就像是情侣,总能够在最寒冷的时候,相偎相依,得到最好的安慰。”
车里面的电视传来薛晨琪准时播报的图像,换了一身俏丽主妇装的薛晨琪在银幕上面,尽显这美女主持的光彩。
“姐姐!薛姐姐出现了!”从前安康回到家最喜欢的就是听金属乐和游戏,而现在安康回到家里面,会第一时间守在电视机的门口,等待着薛晨琪的出现。
安媛走出卧室,来到安康的旁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面,看着上面的薛晨琪,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两天之后即将举行,这么一段时间里面,安媛已经在准备音乐会上面出场的事宜和各种必要的排练,也不知道现在蒂 克李,噢,不,应该叫做李三思究竟怎么样了,她会在每天下午从演练厅出来之后,打给薛晨琪电话,了解他们的最新动向,知道他们大致在做了什么。
“姐姐。维也纳演出结束之后,你要走么?”安康转过头来,看着安媛,眼睛里面透露出一点不舍。
“你怎么。?”安媛有些惊讶,昨天母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争取到一个去巴黎留学的机会,维也纳音乐学院在巴黎的分院,同时想到她热爱音乐,更有着天赋,想要让她前去留学。
维也纳音乐学院是世界上面首屈一指的音乐学院,培养了许许多多的音乐家和着名的创作人,如果能够进入这个学院学习,对于有音乐天赋的学生来说,将是十分如鱼得水的事情,安康也就是躲在门边上,偷听了 一会安媛和远在重洋母亲的通话,所以这个时候,突然对这个一直压迫者自己的姐姐有一些不舍。
安媛微微一愣,旋儿转过头看着安康,微笑着摇了摇头,“姐姐不会去的,已经拒绝了妈妈。”
安康怔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媛,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姐姐,对于你来说,这不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么,维也纳的音乐学院耶,你每天那么勤奋的拉着小提琴,你敢说你难道不热爱着小提琴么?你能够在维也 纳音乐会上面演出,这本身就是姐姐你自己努力的来的啊?”
安媛轻轻的摇了摇头,“安康,你不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一直努力了,就能够抓得住的,就如同姐姐在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巡演上面的表演,你以为凭借姐姐的实力,就能够登上这个表演台么,那是世界上面 多少着名多少有着天赋的音乐家都在梦想演奏的地方,姐姐只不过是因为身在南州市,所以才被邀请上面做本土表演,实际上姐姐的实力,会让多少在场的音乐家笑话,你知道么?”
安康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姐姐十分的了不起,在全球巡演的维也纳城市新年音乐会上面表演,应该算得上才华出众,技压现场的演出者,谁知道在姐姐这么一分析下来,原来她的技术,她演奏出来的音乐, 比起真正的音乐家来说,还有很大的差距。
仿佛一切都颠覆过来了,和李三思在一起,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世界上面最有本事的人,发现自己并不是最了不起的人,更发现原来自己的姐姐,就算是和其他的音乐家相比,也有着一段距离,但是在他以前看起 来,他们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优秀的了。自从这些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安康觉得自己变得谦逊了,变得会从很多个方面来考虑问题了,那么这一切,是否代表着自己已经成长了呢?
安媛伸出手来,如同小时候那样在安康的头上刨弄了一下,卷起他凌乱的头发,然后说,“全球巡演的音乐会尚且如此,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大厅里面的真正演出,又何尝不是只有达到世界上最顶级的地步,才能够 实现的梦想,这个梦想,对于我来说,太过于遥远和不切实际了,你知道么,安康,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小说,姐姐没有把握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够走到触及到梦想,姐姐实际上是一个懦弱的人,姐姐也同样是一 个追求完美的人,我担心我就算是走一辈子,也无法达到那个彼岸,我不想走上一条让我疲累终生的道路。”
安康呆愣在了沙发上,看到自己姐姐安媛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哀伤,那是对看得到的地方,却无法触及得到的感伤,那是一种忧郁的眼神,带着无法实现的未来,无奈放弃的眼神,安康以后总是会想着 ,自己应该是成熟了,因为他再不会认为人类可以办的到任何事情,因为他再不会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梦想是深心里面最美好的处所,但是一般我们会被现实所束约和限制。
“我明白了,姐姐。”安康微微的低下了头,仿佛那些遥远小提琴飞扬的日子,逐渐在他的回忆之中淡化过去。
“没有关系。”安媛轻轻的挠着安康柔软的头发,然后出奇温柔的说,“我并没有放弃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啊,我会努力学习,争取当上一个合格的新闻主播的,以后啊。你不光是在电视上面看到薛姐姐了,你还能 够看得到姐姐我呢。不过,如果两个台一起播放的话,估计你会转成薛姐姐那个频道吧。?”
安媛的眼睛流苏一样,不怀好意的看着安康,后者直接被盯得头皮发麻,看着安媛,结结巴巴的说道,“姐,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安媛抿着嘴,眼睛眯成一线,晶莹的瞳孔里面,滚动着一些微微狡黠的神色,“我只知道有一个人除了每一天盯着电视看之外,书桌上面还暗中了一套某个姐姐的 写真集,噢。对了,枕头下面还有一套。”
“我。你。”安康脸一下子就白了,看到安媛说出书桌上面东西的时候,接着还有枕头下面东西的时候,安康手忙脚乱的冲上螺旋楼梯,朝着自己房间跑去掩盖证据去了。
看着安康慌慌忙忙离开的背影,安媛忍不住笑了出来,昨天和母亲通电话时候的记忆,就像是堵不住的洪水一样,涌入脑海。
“媛媛,我已经给你上报了维也纳学院的资格,校方有我的朋友,他们说你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愿意,可以立刻前来巴黎入学,相信你会使一个可造之材,妈妈知道你喜欢小提琴,呵呵,你小的时候有一次做梦, 都还想着自己在金色大厅演奏呢,怎么样,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找个时间飞过来吧,我在鹰国等你,一起去巴黎。”
然后是电话这头呼吸沉重的声音。
“怎么样,媛媛,高兴吧,给妈妈回个话啊,妈妈马上要开会了,回个话呀。”
等了好半晌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安媛低下去的声音,“妈妈,我不去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