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别所能,别说了,啊”
韩一薇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茫然地望望四周,这间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公寓,这间原本让她觉得而温馨的屋子,如今却阴冷得袭人,周围安静的环境,现在却令她觉得寂寞空虚。昨天木野杏左最后的话犹在耳侧。热泪划过了她的脸颊,烫得嘴角抽噎,可滴落到手背的水珠却凉得手掌紧缩,将被角拽出皱褶。
她看了看时钟,赶紧跳下床,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末,想回去再躺躺,可是刚才的梦寐,自己一闭上眼,木野杏左那张对自己深恶痛绝的脸,又会不受控制地回到她的脑海里。
她又将脚步移向了浴室,准备洗漱,拧开水,眼睛不经意地瞄向镜子,所有动作都顿住了。
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裂,眼睛肿赛核桃,黑眼圈浓得堪媲国宝,头发蓬乱的不成样子。让她自己都不肯承认,这张邋遢憔悴的面容就是她。
快速地洗漱好,再搽上浓浓的遮瑕霜,厚厚地涂了几次,瑕疵才勉强盖住。
真的该换换地方了,她要搬出这个除了奢华却毫无生气的房子,回到那个可以捂热自己受伤心魂,却从来不曾踏入的宿舍。
三个女人昨晚疯得够呛,今天日近午时,还在还在被窝里窝着不肯起来。
“咔嚓。”
听到开门声,三人的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宿舍里的钥匙,只有他们三人有,哪还有其他人会有呢,该不会是……
“踢踏踢踏。”
高跟鞋的声音,该不会真的是……
“你们还在睡么?”
挺美的嗓音水失了往日的清泠带着沙哑,却极为熟悉,立即打断了她们的纷纷臆想。
“咦?一薇,你这是?”
掀开被子,冰婳一眼就瞧见了她提着的行李箱。
“我想过了,也许单居并不适合我。”
韩一薇将行李拉至空床前,打理了起来。
“这什么风啊,把你这位不合群的矜贵公主,给吹到了我们这寒碜的宿舍,那不成。”
话说到一半,被莎丽。金色的美眸一瞪,即刻噤声,又瞥见韩一薇面带惙色,那张小巧倩兮的脸,此刻失了往日光泽,黯然神伤,憔悴不堪。刚才还没细看,现在昳奕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说得太过,羞愧地拉上被子掩脸悔过去了。
“一薇躺下,趁现在还是礼拜天,你呀好好休息一阵子,别想那么多。”
莎丽。金寻思着,能将沉敛如金的冰雪美人伤成这副模样的在K大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可是她和木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木野的性子,怎么会忍心伤害这个他唯一有不同眼光看待的女孩。
“是啊,一薇,乖乖地躺好,睡一觉,万事都会淡化,来”
冰婳一边把铺好的被子掀开,一边推搡着韩一薇,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她同样纳闷,想到昨晚回来时撞见满脸阴霾的木野,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喝了冰婳准备的牛奶,心情平静了许多,在她们的安慰声中合上了倦怠的伤眸。
“喂,季云骁问问那个木野杏左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把我们的冰肌美人弄成这副样子。”
莎丽。金走到室外,拿起电话,煞气腾腾地质问电话那头的人。
“我说女王殿下,你好歹也问问我的状况吧,您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季云骁郁闷了,为什么满心欢喜地接起来的电话,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居然是问别人家的事情。
“求?你认为我需要求你?你不说别以为我就知道不了,冰婳给言楚打电话去。”
莎丽。金作势对空无一人的走廊虚假地唤道。
“别呀,我的女王殿下,我告诉你,告诉你还不成么。”
唉,每次面对她我都无可奈何,业绩只剩下妥协了。我这男人做得怎么这么失败啊,季云骁哀叹连连。将他们俩人地纠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乖乖透露。
“我说你这是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吗?”
季云骁在女王殿下那里受了气,没处发,这会儿又看着这家伙在自家工作的地方自暴自弃地买醉,更可恶的是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我说你TMD听到没有!”
爆破地大骂,这样的木野杏左让他看着就烦。
“我妈早就听不到了,你穷嚷地再大声也没有用。”
木野杏左抢回酒杯继续‘咕噜咕噜’地猛灌,再斟上……
“你。”
季云骁气急,又再次夺过酒杯,却是往地上砸了去。引来PUB里面的客人纷纷侧目。
“尽管砸吧,砸坏了,还是你家的东西。这不,还有酒瓶呢”
说完抓起酒瓶倾饮。
“MD,你是不是男人!”
季云骁咬牙切齿地骂道,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男人撕碎,以解心头之恨。顶着张惹人厌的俊脸,失恋了不起啊,装什么闷骚啊,惹惹得个个都对他关注万分,连莎丽那妞也拿他的名字来气他。
“你是男人吧,还不一样受莎丽压制”
木野杏左还没说完,就被这怒火中烧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来了一拳,他MD,这人是不是转戳别人的痛处,我打。
“够了!你以为这样他的心就会少痛一点?”
言楚不知何时走近他俩,截住了他再次下落的硬拳头。
“你瞧他那衰样儿。”
季云骁指着木野杏左。
“骂够了。”
他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很久了,再也看不下去了,虽说木野杏左这家伙的注意,但毕竟他还是明里暗里帮过自己,没少作他们之间的润滑剂。他威胁地眯着眼,扫着一眼那多嘴的家伙。“知道事实真相,和从她嘴里说出来,是两码事,两码事,呵呵。”
静坐在一旁的家伙,醉醺醺的浅蓝色眼仁儿,此时已成了深蓝色,幽幽的磁性声线在这喧闹,H的气氛下,倍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