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感觉脑袋沉甸甸的。”。
莎丽金睁大眼,“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她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扁着嘴,摇摇头,原想点头,可是这抱着的头……只得变成摇头了,又怕莎丽会错意,直接用说的“对呀。”
“一薇呢,还在里头?”冰婳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不会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了吧,可怎么感觉脑袋越来越沉。
“你们在说我么?”正好此时韩一薇也出来了,“你们俩怎么,恩,一副。”
“好了,一薇,你就别再说了,我已经被说了两遍了,可不想再听第三遍同样的话。”泫然欲泣,放过她吧,她现在最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
韩一薇收拢眉心,担忧地问“不过你们这模样算是怎么回事?”
哎!冰婳默哀,怎么又提。
“啊!”这杀猪般的惨叫……
“是季云骁。”莎丽惊呼,直奔季云骁的睡袋,完全没有考虑到那是男士们的宿营,没考虑的后果是……
现在莎丽金站在男士睡袋离入口两三步的地方,周围包裹着属于男性特有的味道,而她目瞪口呆了,他他他,居然没穿上衣,赤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着一条四角裤,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脚上还蹬着一只人字拖,为什么是一只?因为另一只正在莎丽金的脚尖处。显然季云骁是滑到了,而显然地他也被吓傻了,愣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作,像定住了一般。
后来赶到的一群人鱼贯而入,看到的便是眼前的这幅,厄,算是美景吧。虽然地上的男人姿态是丑了点,表情是呆了点,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像样的美男,身材什么的,也还不错。
“恩,那个,我想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状况呢?”昳奕眼神带着疑惑地问,别看她一副正经样,心里早就笑翻了,这姿势真的好……帅,好……标准哦,标准的傻大个儿。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季云骁赶紧抓过搁在睡袋一角的长裤胡乱地套上,再来就是衣服,整个动作和他调酒一样利落,一气呵成。不过问题是,他突然感觉不对了,低头看看脚下,一只脚丫光着,再越过一片空地,目光落在他的另一只人字拖上,恩,那个它旁边是,一双高跟鞋,那是?抬头一看,哇欧,又被吓到了,莎丽金。环视四周众人的目光,皆是一片,膛目结舌。
臭大了,他的俊男形象啊,天,叫他以后怎么见人。
众人将他的动作、表情瞧在眼里,俄顷,爆破一阵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云骁恼了,顶着一张红到爆的老脸,“不准笑,都给我住嘴,住嘴。”最后那个嘴字几不可闻了;因为,现下他的一只脚被人给抬起,然后被轻轻地套上了鞋子。他慢慢地低下头,哐当,脸红了,这次是害羞,一个大男人害羞耶,还是个闷骚男的害羞,怎么说都是颇有味道的哦。
众人也在此刻渐渐消音了,他们眼花了?一两个人眼花还说得过去,那一群人眼花,那就不叫眼花了,那,他们看到的就是事实罗。
莎丽金在捡起了脚边的人字拖,然后走过去,轻柔地给季云骁穿上,是轻柔的,在他们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季云骁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欧贤智在一旁羡慕啊,转过脸瞅着昳奕,眼神里写满“我是怨夫,娘子我羡慕啊。”
昳奕接收到他的目光,朝他甜甜地一笑。
啊,心花开始怒放。哎哟,腹部突然受击,结果就听见自己开到一半的心,“砰”的一声,碎了。他的肚子,还没吃早餐耶,瘪着的啊,现在更是……要不怎么说自己命苦,身体与心灵遭受双重“关爱”啊。真的好甜,甜的快呕血了,呜呜。
“你你还好吧。”莎丽金也红了脸,早前惨白的面色,现在终于有所替代。
季云骁回神了,不过因为脸褪去那个羞红还需要有一段时间,所以挂着红红的脸颊,语带结巴地木讷地回道,“好,还好,呵,呵呵。”
啧,真是丢光他们男人的脸了,不就是被一个女人侍候着穿了一回鞋子,至于么。虽然他欧贤智承认一辈子也许都没指望享受这种优厚的待遇了,可是提醒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毕竟饿着说话谁都不好受不是么,你看他多会为众人着想,
“那什么,季云骁啊,你们可不可以等到把早餐吃了再继续。”还想说什么,不过
“啊,吃饭呀,好呀好呀,是谁做的?”刚才的一幕的确是出人意料,不过这才是冰婳关心的重点问题,至理名言“民以食为天”。
木野杏左“言楚做的,应该可以吃了吧,他很早就出去做早餐了哦。”弯眉浅笑,不期然视线和韩一薇的在空中相遇,他对她点点头,“一起去吃吧。”说的话是对大家的,脸却是面向她。
这让韩一薇受宠若惊,明明昨天他还连他的衣袖都不愿意让自己碰,即使只是为了替他擦拭不小心溅到身上的果汁。她该高兴吗?他对自己笑啊,对自己的笑不再是陌生人一般地敷衍,而是真诚地邀请她一起去吃早餐。不高兴?怎么会,谁能抵挡得了他的人格魅力,不行的,她至少是没有那个能力的,何况先喜欢上的是自己啊,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清楚了,潜移默化的渗透吧,“恩。”甜甜的鼻音,微点头。
吃早餐的时候,冰婳问道,“云骁,你的脸色,好苍白哦。”原以为只有自己和莎丽是这样,还以为是因为两个女生体质弱,没想到季云骁也。
刚才还没发现,大概季云骁当时脸红的缘故吧,现在热褪去,脸色灰白得诡异,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什么病,否则他也不会感觉到身边突起这么阴寒的湿气,到底是什么,木野杏左提了分警惕。
这时言楚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木野杏左眉头紧蹙,大叫一声“不好”。后面的话还没来得说下去,四周的雾好像受了谁的命令开始慢慢地汇聚,原本透明的薄雾,此刻因高浓度的聚集变得白如皑雪,渐渐地,这雾成团,将他们包裹起来。脚下缓缓腾空,身子清晰地感觉与地面分离,悬置半空,他们在上升!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自己的同伴,亦看不见其他任何事物,这种感觉真糟,太没有安全感了,好像自己被孤立出来。他们拼命地大喊,希望同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但耳朵接收到的不是任何熟悉的同伴的回应,而是自己空荡荡的回音。回音?怎么会呢,这明明是个雾团,哪来的阻挡,把自己的声音给挡回来了呢?即便是在空谷之中,回音也不会这么强烈迫近,现在无论是多么沉稳的人都从心底窜出隐隐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