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王宫盗宝如囊中探物,严澄小儿还特此为本大爷颁发了一道天涯追杀令,你说本大爷是谁?”
“盗帅!”雪魄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下,慕名已久,终于见到了他。于是抬眼看去,然而他的身影实在太快,如同鬼魅一般,只一个闪烁,已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想要看清楚,但人海之中却不得不随波逐流,不想后退,却在人潮中被推着向后退去。
就只有这样的惊鸿一现吗?不,她不甘心,然而当清点此次战役的惨败状况时,她不得不把个人的情感搁在一旁。
从来没有败过的征军,如今却一败涂地,十万大军,只剩七万不到,回头看看来时的路,竟是尸横遍野。
消沉三天后,她留书回到了冰封。
云川,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冷静地反思这次的失败,现在我真的毫无状态,我不想打无状态的仗,征军就先交给你了,等那个不可一世的雪魄重新回来吧,那时,我向你承诺,我会带领大家完成一统九州的使命。
然而,半年时间悄然而过,如今,却只能流浪在烟雨城里,那个不可一世的雪魄是不是再以回不来了?
一个人一旦有了名气,很多人都想借这个人的名气去做些自己不敢做的事,尤其是像盗帅那样响亮的名声,想要盗用的人更是不胜其数。
当听到从皇宫里传出夜明珠被盗而且留下盗帅字样之时,小七浅笑一下,轻声说道:“有诈。”
“听说盗帅偷东西从未失手,能够从深宫大内盗走烟雨至宝我看未必有假。”桂花在一旁忖度着,脸色却阴晴不定。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些我不感兴趣,现在我感兴趣的是找到我的兄弟。”小七的脸色变了下,接着道:“带我去报官,这里最大的官是谁?”
玄武自从昨天出去直到今天还未归来,所以小七一晚坐卧不安。
“当然是大王。”
“下面的还有谁?”
“兵部尚书,冷傲雪。”
“好,就去哪里。”
桂花有些疑惑,心道:“为什么不去衙门?偏要去兵部尚书那里?”然而她只是稍微愣了下,没有想得太多,听从小七的命令将小七推到冷府。
就在小七击响青天鼓的时候,从冷府传出一个惊人的噩耗。
兵部尚书冷傲雪被人刺杀了。
小七赶到冷傲雪书房的时候,书房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大门前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不得轻易进出。
“凶手是谁?”说话间,雪魄匆匆忙忙赶来。
没有人回答,四周一片寂静。
突然,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哭着咆哮着问道:“少爷呢?少爷去哪儿了?”
许久以后,一个奴仆战战兢兢地回道:“醉心楼有人捣乱,少爷说去处理去了。”
“都什么时候,还处理什么,马上给老娘叫回来。”
“是,夫人。”奴仆说着唯唯诺诺地跑了出去。
兵部尚书之死,非同小可,是以一早上小七雪魄几人都无法脱身,只得困在冷府协助调查。
在官方分析说凶手逃之夭夭后几人方才恢复自由。
雪魄一路上都觉得心里梗塞,说不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些事是不是巧合?”雪魄问道:“盗帅半年前突然消失,不应该这个时候现身。”
盗帅的出现,自己本该高兴才对,然而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对,所以雪魄却一直高兴不起来。
“皇宫夜明珠被盗,兵部尚书冷傲雪被杀,食府醉心楼闹事,这一切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连环击杀吧。”小七若有所思地说着。
雪魄和桂花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下,齐声道:“所以,直到现在冷飞月还没出现,难道他……”
小七轻吐了口气:“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他现在已遇上了麻烦。”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食府醉心楼下。
只是没有人敢向醉心楼靠近。
看着四周围观的人,桂花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围观?”
从大家的口中,三人知道,原来沧海桑田唐门宗主在上面,所以没人敢上去。
是人都知道,唐门宗主唐建的下毒手段有着沧海桑田之称,就算沧海也能变桑田,全身是最毒,有传言说,只要看上一眼都得死,下毒功夫仅次于毒后海枯石烂。
不过,两人的区别却是,海枯石烂虽然用毒,但却是以拯救别人为主,而唐建却不然,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都不会太理想。
唐建的对面的座位一直空着,没人敢坐,如果你不要命的话,倒是可以上去坐坐,感受一下万蚁蚀心的快感。
突然,人群中走出白衣男子,直向醉心楼走去,白衣男子身法极快,只见他白色的身影一闪,人已落在唐建的面前。
看着白衣男子,四周围观的人都为之叹息了下。
“你知道我今天会追上你,你也知道你无处可逃。”白衣男子淡淡地说着就在唐建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酒杯,伸手端了过来:“一点尘埃,何以为毒。”说着一饮而尽。
砰,一声轻响,酒杯悄然落地。
就在酒杯落地的刹那,唐建的手挥了一下,一排箭雨直向白衣男子袭去。
没有人能够看清那一排箭雨到底是由多少毒箭组成,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肯定,这排箭雨过后,白衣男子注定会是一只刺猬。
他们之间的距离决定了他将是无处可逃,所以已注定他会是必死无疑。
只是任何人都没有替白衣男子惋惜的机会。
在那一排箭雨刚起之时,从白衣男子的身上飞出一道淡淡的剑光,光华暗淡,似曾未曾出现过一般。
白衣男子并没有像别人所想的变成一只刺猬,相反他缓缓起身,向地上扔了几张圈圈点点的纸张决然而去。
纸张上面全写满了唐建二十年来所犯下的罪行。
看着远去的白衣男子,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只是静静地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任由他消失在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