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宝一面听着梁大人暧昧不明地叫自己“小猪崽”，一面感觉到他修长如玉的温暖大手覆盖着自己的头顶，身上不由自主爬满了鸡皮疙瘩。
“什什什么小猪崽，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他啊——我叫——我叫‘流水’。”
流水？流水？
一个几乎要被文宝宝遗忘掉的名字电光火石般从她脑海里闪现出来，“流觞是你的什么人？”
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努力保持冷静，不过文宝宝还是悄悄地、用力地揪住了自己的裙子。
“流觞是什么人，流水就是什么人。”
——既不属于梁大人，也不属于文宝宝的，第三个声音从他们耳边响起来。
原本应该搂着宸妃在华阳宫里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景渊，现在满脸完事后的满足笑容悄然出现在文宝宝身边。
“他对你很友好。”
“为什么他又叫流水？他不是梁大人吗？不是个大官吗？”
景渊冲梁大人，不，流水打了个眼色，流水恋恋不舍地放开文宝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你们要说悄悄话，又不让我听。也罢，今晚约了三个公公打马吊，早去早赢钱。再见，小猪崽——”
“我才不是小猪崽！”文宝宝囧然抗议，然而流水已经悄没声息地消隐了自己的踪影。
嫌现在的情形还不够乱似的，景渊带着淡淡不满的声音，偏偏又响起来了——好像不说话文宝宝当他是哑巴一样，“他对你真好。”
“他对我好？他对我好？！如果叫人家猪就是对人好的话，我很乐意对你再好一点。”
文宝宝心里还带着惊疑不定，凭着本能和景渊拌嘴。她又想起了什么，问，“他不是个大官来的吗？怎么会变成了和流觞一样的人？”
“啊，流觞所有的同伴，都必须先死一次啊。”
景渊用一种“你居然连这也不知道”的吃惊神情鄙视着文宝宝。
文宝宝想了一想，想明白了景渊言下之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景渊，你真恶心。”
“对。比起深夜因为吃醋而偷偷摸摸在华阳宫水井旁边琢磨着怎么下毒的你来说，我恶心得也算小儿科了。”
景渊意味深长地看着文宝宝手中，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玻璃瓶子，嘴角噙笑。
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文宝宝要毒死的人就是他。
——对于无数次和文宝宝交战都占上风的景渊来说，或者他真的有这个底气。
文宝宝居然脸上一红，“谁……谁说我吃醋了！”
“如果你不是吃醋，干嘛要和宸妃过不去？不就因为宸妃想要和我生孩子吗。”
想起生孩子，文宝宝忽然想起，景渊曾经说过，要和她开枝散叶的话，不由得更红了，“你们两只妖精打架，我……我……”
我了半天，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是啊，景渊是皇帝，宸妃是妃子。她文宝宝不愿意为景渊生孩子，景渊另外找人生，有什么不对了？
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理直气壮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在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