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小时庄震回来了,手里拎着吃的,脸色微瘟看看我说:“米丫,你下次别这样,实话实话。”
我看看他说:“我这就是为了维护你的形象,怕别人说闲话,影响你晋升转正。”
“不至于的,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隐瞒,谁规定咱们不能恋爱了。”
一听他说“恋爱”这两个字,我更是觉得我们现谈恋爱不真实了,总觉得我们像是结伴同行在一段旅程中,旅程结束了,就会马上分开。我看看他笑笑说:“咱们是在谈恋爱吗?怎么觉得像在偷情呢!”
他看着我摇摇头说:“你现在脑子真是有问题,快吃饭吧。”
吃完晚饭,我说:“咱们出去散步吧。”
他看看我板着脸说:“不行,外面很冷,你还在观察期,就在屋里躺着。”
我不甘心地说:“谈恋爱不就应当吃完饭,两个人出去走走,或一起做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他仍是板着脸用命令的口气说:“可你现在是病人,你得休息。”
我看看他说:“真是教官呀,以前就这样命令我们。”
他听我这样说,就把语气放柔和了,哄着我说:“米丫,乖乖听话,好好休息。”
第一次听寡言的他,这样哄人有些不适应,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我只能点头躺下了。他坐在旁边看着我。
我想想说:“你都坐了一天,去那张床上躺着吧,咱们就躺着说说话。”
他看看表说:“也好,这么晚了,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他躺过去后,我侧躺看着他说了几句话后,感觉他离我很远,说话费劲。就说:“我怎么觉得,咱们中间像隔着条银河一样远呢。”
他看看我说:“若是觉得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把两张床并在一起。”
我想都没想就说:“好呀,可是这床能推动吗?”
他起身说:“傻瓜,医院的床都是活动的。”他很熟练地把他那张床推到我床旁边,又重新上来躺下看着我说:“现在感觉如何。”
我看看他说:“这样还行,不累眼睛了。可是我们弄成这样,一会儿再来患者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个病房我都包下了。”
“哦,有钱真好,可以随便浪费。”
“不是浪费,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扰你休息。也不想有人打扰咱们独处的机会。”
“是吗,你很在意这机会吗?”
“当然。”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现在我的想法和他一样,我希望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打扰。我把头往他跟前靠了靠,他把胳膊伸过来,我把头枕在他胳膊上,他顺势抱着我,我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他说:“米丫,你太瘦了,以后多吃饭,长胖些。”
我不解地问:“现在人人都减肥,我为什么要长胖。”
“胖了,抵抗力强,不容易生病。”
“没事,生病也不怕,有你呢,以后生病都要你照顾我。”
“我会一直照顾你,不管你生不生病。没想到,你还挺粘人的。”
“是吗?我也没想到我这么依赖你,可能是死过一次顿悟了,也可能是脑子摔坏了。”
“如果是因为脑子摔坏了,真希望你一直都不要好了,脑子就一直这样坏着挺好的。”
“你这人,嘴巴还挺毒的。”我说完这话,他没再说话,一会儿,我听到他微微的鼾声了,估计从昨晚到现在也是累坏了,就好好睡吧。
我微微动了动,想完全躺回自己的床上。他把拥着我的手紧了紧,带着朦胧的睡意很轻地说一句:“别动,就这样睡。”
我没再动,原姿势躺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大亮了,我动了动,发现自己仍然枕着庄震胳膊。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早晨8:00了,这一晚睡得可真踏实安心啊。我趴着看看庄震的脸,一副安然宁静的表情,两条剑眉黑且浓密、鼻子高挺、薄唇微闭、面部线条棱角分明、眼睫毛很长,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么长睫毛。
我低头用自己的眼睫毛在他的脸颊上刷了刷,他脸微微动了一下往后躲了躲。我又刷了一下,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我,用手揉揉我头发说:“你可真调皮。”
我笑笑说:“这是温柔的叫醒服务,起床了庄总。”
他抬手把我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抚到我耳朵后边问:“几点了?”
我边坐直身体回到自己的床上边说:“都8:00了,一会儿医生就来查房了,再不起床收拾,人家看到这成什么样子。”
他也坐起来,两手拉着我胳膊,很专注地看着我说说:“米丫有你在我身边,我睡得真香,前所未所有的睡得沉。我当兵都习惯5:00—6:00起钟起床了,没想到今天睡到这个时间了。”
我推开他的手说:“快点收拾吧,别感慨了,以后多得是时间感慨。”
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不用急,这点小事分分钟就弄好,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医院早练出来了。”
“是,庄大老板,你全能,快弄吧,我去卫生间洗漱一下。”说完,我扶着床下地,腿有些疼。
他看看我说:“我扶你去。”
我边小步往前走,边说:“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从卫生间开门出来,见他站在门口看我,我看着他说:“这么快收拾完了?”
他没说话,往屋里努努嘴。我走进去一看,果然都不仅床恢复原样,被子也已经叠成部队的标准,并且桌子上也收拾得利利索索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和效率了。
我调笑着说:“以后家里卫生要归庄总打扫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用我你付得起工资吗?请阿姨工资会便宜得多,或者自己做不用付费。”
唉,我怎么忘记了他是一大老板呢,不管他有多少身家,怎么说在公司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啊,我怎么能这样指使人家做这做那呢。我这有点不成体统了。我们之间其实隔着无形的距离呢,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银河。
医生来查房了,进屋看一眼和旁边的人说:“你看看人家这病房保持的,像没住过人一样。”
旁边人笑笑说:“真干净啊,如果单间都住这样的患者,估计保洁都乐死了。”
庄震看看我,脸上随意爬出点笑意,可我却笑不出来了,好像昨晚这一觉休息得太好了,想什么事头没那么疼了,我的思维回来了一些,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做的事有些荒唐了。
医生又如昨天一样问了我的情况,说:“不错,没什么问题。下午15:00左右去办出院吧。”
医生走后,庄震看着我问:“刚刚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不高兴了?”
我又想了想,现在毕竟不在H市,周围也没有别人,我们也算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现在,不如就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吧,哪怕是偷来的。也许回来H市,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就让我再自私地享受一下“大老板的专宠”吧。
我笑笑说:“没不高兴,只是在想点其他的事。”
一天,庄震仍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下午,办完出院手续,出去吃饭,再回到宾馆已经快19:00了。庄震把我送回房间,
给我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又看着我说:“等我一下,我去楼下再开一个房间!”
我想了一会儿,拉住他的胳膊看着他说:“别走,在这呆着,一会儿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见他这表现,我回味了一下刚刚的话,这种场合、这种身份似乎是容易让人联想点什么。就拉着他坐在床上说:“先别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你现在去开房间,我怕你回来晚了,来不及了。”
他回过神来了,看着我问:“什么事。”
我又细想了想刚刚的想法,觉得可行就说:“一会儿,我想让你去CX夜总会,找妈咪点一个叫李楚楚的姑娘带出来,来这。要多带点现金,那个妈咪挺势力的又看钱又看人,想让楚楚出来陪客人估计得先过她那关。楚楚能不能出来,就看你的了。”
他更加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我说:“米丫,你脑子真坏掉了,还是我听错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无奈地看看他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车撞吗?就是为了追楚楚。你只要见到她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她找了。快点吧,这都19:00了,她们都开始上班了,去晚了该让别的客人点走了,她肯定很抢手。”
庄震还是很狐疑地看着我说:“你至少得和我说明白点吧,我还是不理解。”
“唉,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