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萱妹！”莫玄凌压抑已久的内火似一触即发，他猛地挣脱开将士的抓拉，冲向莫玄萱。
一把长剑深深地从丽妃的前身穿透到后背。她瞪着双眼望着面前的芯蕊。
芯蕊的面色惨白，一手颤抖着握着那把长剑。血溅到了她的手上，也溅到了她的身上。是她芯蕊亲手杀死了丽妃。“我不想杀人！”突然，芯蕊将手放开剑柄，向后退了几步。
刚才，她正刺向莫玄凌的那一刻，她突然收起剑，欲刺伤自己。芯蕊知道李晔对自己有情，她的伤必定会让李晔心痛。随后她再婉言劝说李晔放了丽妃和莫玄凌。但芯蕊没有想到，丽妃会突然挣开将士的拖拉，冲她而来。刀剑无眼，她撞上了剑，一剑刺破她的身体。
“爹爹！”丽妃轻声唤着。
莫成艺一踏进殿门就见莫玄萱倒在了血泊中，身上还插着一把剑。随后，他忙蹲下，抱起女儿，哭道：“萱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早上，他从莫府出来，本来是要去莫家别院，喝媳妇茶的，但才进别院，就见一个个婢女身着孝服，询问之下，他才知道，昨晚上，别院出事了。后来，他听说，莫玄凌杀了新婚妻子王柔蓉，被王丞相带去见皇上了…他本想劝说皇上放莫玄凌一条生路，却遇上…
“爹爹！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丽妃哭诉道。随后，她又将头转向站于一旁的莫玄凌。“哥哥！”她叫道。莫玄凌向丽妃凑了过去。
这一剑对莫玄萱是致命的。才过了一小段时间，她就感觉体力不支，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了。“哥哥，萱儿…是…将军的女儿。萱儿…是…”说着，莫玄萱咳了两声。血一刻不停地从莫玄萱的胸口处流出。顿然间，光亮的剑身已被染成了红色。
李晔站在莫玄萱三步之远的位置。他的心有被刀刮过的疼痛感。
对于丽妃，他没有情感，但她现在的凄惨样，又让他由怜生爱。他的手垂贴在衣角处，张合着。他有跑过去紧抱丽妃的冲动，但丽妃的死是他判的，如果他在此怜惜她，岂不是自已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李晔默默地转过身，闭上双眼。
“萱儿啊！”莫成艺抚着莫玄萱的胸口处。他从莫玄萱刚才的言语中，早听出了莫玄萱的死，事有蹊跷。“萱儿，你说是谁害了你，爹爹一定替你报仇。”这后半句话，莫成艺说得很激动，激动得让站立一旁的王丞相一个哆嗦。
“爹爹！”莫玄萱又头转莫成艺。但这个时候，她更是喘不出气来。“萱儿…是…是…冤枉…”才说了几个字，莫玄萱的眼里又是一股股的热泪。她转头的那一瞬间，见到了李晔的身背。她都快死了，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动情？想着，一股忿恨之气油然而生。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她惠妃也别想得到。这时，莫玄萱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深深吸了口气。她瞪大了眼，一手抓着莫玄凌，一手抓着莫成艺，喘气道：“哥哥…爹爹…你们…要…要…”说到这，她停住了，但手将莫玄凌抓得更牢。抓了一会儿后，她松开了手，随后，就见那双玉手垂了下去。
“萱儿！”莫成艺发狂似的摇动着莫玄萱的身体，但她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