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莫过于拓跋赫的一纸圣瑜,封了我贵妃,那圣旨是无法再收回去了,而我却成了在浣衣房里做苦役的贵妃娘娘,不过那些奴才还是对我这贵妃的头衔有所忌讳的,只敢让我不停的干活,却不敢打骂我。
我不知道是该恨拓跋赫将我扯入这样一个深渊还是该感谢他如此即使的赐封我一个名号,让我免于酷刑和责骂。
我仰天看看,那刺眼的阳光晒黑了我的肌肤,手被水泡得粗糙还打起了茧子。可是拓跋赫夜夜召我入宫侍寝还不准车载轿抬,他让我一步步走过皇宫长长的巷子,让众多的妃嫔可以任意的谩骂我,更招来无端的嫉恨。
我再这儿做了一个月,白天的辛劳,晚上的羞辱,我都没有倒下,我等着一个人回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哪怕是告诉他我并未变心也好。
终于这天到来了,当我听到靖王凯旋的时候,我是多么兴奋,又平添了几分的悲愤,我们不可能了,再不可能了,他会痛苦吧,我不想要他痛苦。
是夜,拓跋赫依旧召我去侍寝,我受尽了他的羞辱,甚至在丽妃被宠信的整个过程中,我都跪在殿外,可以听到他们的粗重喘息,甚至通过那婉转的娇吟,猜到他们的每个动作。
我闭紧眼睛却无法塞住我的耳朵,我甚至期盼他们不如就这样一直下去,省的他再来烦我。、
可是,老天爷却没有如我的愿,我还是进去了,龙床上行伸来一只汗涔涔的手臂,我勉强的握住它,便一下子被带了进去。
拓跋赫轮廓分明的五官本该是美的,俊美无垠,我却只觉得恶心,我对他最近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无法接受,他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勤奋正直的君王,他开始荒淫开始学会如何折磨一个早已心碎的女人。
“自己脱了。”拓跋赫冷冷的看着我,太过直接的目光叫人心头寒冷,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我明显抗拒的神情更令他生气。
大手一挥,外衣被撕扯成碎片,他随意的捞起我鸳鸯织锦的肚兜,大手毫不犹豫的蹂躏我,没有任何的怜爱,直接进入。
我大声的痛呼,我知道他喜欢,如果我叫,他便会对我温柔一点,我也变坏了不是么,学会了虚与委蛇,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其实我可要做得更好,我甚至可以装作我是真的爱他,想丽妃一样,爱他爱得没有了尊严,可是我不屑于去做,那样,我不想让靖王以为我变了心。
我是自私的,我要叫靖王一直记住我,记住虽然失去了一切,却将心留给了他的,那个女人叫做柳乔若。
“啊——”,拓跋赫忽然抱紧我,在我的体内释放了他的种子,“给朕生个儿子。”拓跋赫坚定的说道。
我吃惊的望进他的眼里,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给他生儿子,明知道我不爱他,这样的女人的孩子,他会爱么?
“朕喜欢你,跟朕生个儿子,”拓跋赫抱着我,他的表情那么认真我几乎要被他骗了,我冷笑了一声,想要讥讽他几句,他却忽然吻住我的唇。
良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今天不许跟朕说一个字,不然朕毒哑了你!”
我吃惊的望着他忽如而来的冷漠,不敢再开腔,他会的,他的眼神告诉我,如果我再忤逆他的话,他一定做得出、
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我尊敬他,他对我也算体恤,我记得我还曾经差点儿……
差点儿爱上过他,我在拓跋赫的又一轮进攻中失去了知觉,在眼前一黑的前一刻,我居然清楚的记起来,我曾经对他的不切实际的向往,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也许就从他接住我的毽子的那一刹那吧。
那时候,紫藤花开得正胜,空气里充满了大股大股的花香,年轻的君主拓跋赫笑吟吟的站在我面前,把玩着我踢过去的毽子,我脸色微红,因为刚才的运动还大口的喘着气,他明朗的五官在阳光下那么夺目,几乎夺去了我的魂魄。
我于是心跳也快了好几倍,我想骗自己那是因为踢毽子踢累了的缘故,可是他的笑像那春风一般,叫人关不住心门。
再然后……不记得了,我要失去知觉了,我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定不再会记得了,因为那是我刻意要遗忘的东西,我就是知道等我醒来,那花儿那春风和那轻飘飘的毽子,都会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仿佛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娘娘,起床了。”有人怯怯的唤我,我打开沉重的眼睫,居然是惜惜。
我惊喜的握着她的手,困乏立刻消除了大半:“惜惜,我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奴婢很好,奴婢也要恭喜娘娘,皇上说从今儿个起,娘娘不必再去浣衣房里做苦役了。以后可以回去柳惜宫,只是那柳惜宫在娘娘被罚的这一个月里被翻修一新,早已经不同往日了。”
惜惜跟我讲了这许多话,我听了仿佛是仍旧在梦了:“你说真的?不是安慰我?”
“娘娘,奴婢哪有心情骗娘娘啊,这一个月奴婢担心死了,可是皇上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娘娘,除非吩咐,必须每天呆在宫里。”惜惜小心的试探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奴婢总觉得皇上是想给娘娘一个惊喜呢,那宫殿真的好豪华,而且还为贵妃娘娘准备了许多漂亮衣服。”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些污秽肮脏的邋遢物罢了,我却不稀罕。”我余恨未消的骂道。
“娘娘,您小声点儿,小心被人听了去,又要生事端了,月奴让我告诉您,要您早点回去呢。”惜惜小心的看了看四下里,还好没人。
“怎么,月奴也在柳惜宫吗?她的伤可好了。”我惊喜极了,忽然对拓跋赫的怨恨就少了很多,他其实还是做了些好事的。
等我梳洗完毕出来,已经很晚了,正好见两个宫人走在我前面,她们大概没发现我,正聊着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本不打算听,偏生那风就把他们的话传了过来,不停还好,这一听我心里郁结,一口气没上得去,噗的一口鲜血就喷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