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轩辕公子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不相信,而是压根没信过,我断定,只要这位姑娘多问些内容,你就会答不上来了,更何况。”更何况,萧大哥的未婚妻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没了记忆。
“更何况什么?”真是的,这家伙很出名吗,那些个男人不去好好做自己的嫖客,非得聚在这里看热闹。
“后头的话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妈妈,现在我问你,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在你门口昏倒的。”
“差不多四十多天了吧。”
“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晰?”
“刚巧那日是我开的门,瞧见这位小姐生的俊俏,就想把她弄进来,熟料被一辆马车里的人以高价买走了。”
“大家都知道,这妓院往往都是龟奴去开门,为何那日妈妈你自个儿亲自开门,不会是嗅到银子味儿了吧。”
“轩辕公子说笑了,那日龟奴腿脚不好,所以只得叫我去开门。”做了几十年的老鸨子,头一次碰到如此缠人的客人,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这个叫轩辕的人定会死在自己手里。
“可据我了解,你们这里的龟奴不只一个,妈妈您应该不会这么倒霉,龟奴全部腿脚不好吧。再说了,您会这么好心亲自去开门。”见惯了逼良为娼的场面,他对这个年纪并不大的老鸨已经恨透了。
“轩辕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我只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女子,隐瞒这些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有没有我不知道,可命令还是会有的。”轩辕悄悄俯下身子在她耳朵旁边说了几句并不重要的话,可她应该明白,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他所料,那女子脸色立即煞白。这也正是自己为何每次来杭州都住到这最有名的妓院了,看得出来里头的姑娘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这老鸨子,功夫更是了得,自己虽说箫吹得好,可功夫毕竟不是一流的,这点真的要向萧大哥多讨教一下了。
回想起来自己在杭州城已经定居两年了,两年内自己整日伪装成另一个人去生活,两年下来到觉得轻松,没有人千里跋涉的去雪山向自己讨教吹箫的技巧,自己也活得自在。几个月以前待在雪山的书童捎信给自己,说寒箫要成亲。要知道萧大哥这么多年都没个说体己话的人,自己身在杭州当然要多打探一番。于是,他知道她叫殷依雪,他知道她才华横溢,他知道她是唯一一个能叫萧大哥笑到心里的人,他知道她走进了自己的心,他更知道的是朋友妻不可欺。他只能在萧大哥的婚礼上笑着祝福他们,可没想到就在婚礼要举行的一个月前,那书童再次送信,说萧大哥取消了婚礼。随即江湖传言,步非烟离开了寒刹帮,已经多次被人追杀或者笼络。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子轩,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杭州,怎么不给大哥捎个信,好让大哥去接你。”
寒箫一进门就看到雪儿、子轩和这里的老鸨对峙着,没想到她真的查到了这里,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否则一切就全部穿帮了。
“二少爷,你们都说我是从这里被捡到的,可这位轩辕公子还没问她两句话,她就已经答不出来了,雪儿要的是实话,我到底是谁,曾经发生了什么,却又为了什么原因忘记了这一切。”那女子的含糊其辞,再加上轩辕的咄咄逼人。似乎这个躯体的失忆没这么简单。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样吧,等大哥回来后你去问他,估计他知道事情的原委。”是大哥和这里的人说好的一切,有些漏洞还得叫大哥说清楚:“子轩,你不好好在雪山住着,怎么来杭州了,什么时候到的。”
“可以说是四天以前吧。说好了你要成亲的,怎么又退了呢。难道说你又有了新欢?”
寒箫心疼的看了雪儿一眼:“没有,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爹娘,跟着他们回家了,呵,人家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年纪正巧赶上选秀,进了宫总比跟着自个儿受罪的强。这不,老哥我又是独自一个人了。”
这话也就是骗了子轩,可当初为了叫奶奶忘了他和雪儿的婚事,愣是叫大哥说成为了找出家里隐藏的敌人,雪儿最后也跟着中了毒,当场身亡。奶奶气得吐了血,往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叫大嫂照顾着。幸好当时给子轩的请帖上只写着他自个儿要成亲,没写雪儿的名字,否则现在就是自个儿脸上也挂不住了。
“没关系,萧大哥条件这么好,只要你说要相亲,这队伍还不得从这里排到西湖边上。”既然寒箫不愿说出事实,自己也只好先替他瞒着,那些事情,自己会好好调查的。
“瞧你这话说的,这么久不见不如去府上叙旧吧,省的住在这里花的是自己的银子。”
“成,做弟弟的看大哥情场失意,当然得奉陪喝点酒解愁了。”
“好,楚风、冰瞳、诗雅,你们把外头的人带走再回去。雪儿,不明白的地方回去问大哥,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待长了也不好,不如跟我们回去吧。”
“好。”只有等着他们家大少爷回府后我才能问个清楚了。可这个女子,她一定会知道一些事情的。如此隐瞒,不是为了银票,就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待雪儿他们出门后,一个沉默的身影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告诉四爷,格格已经找到了,看起来已经没了记忆。”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