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莹悦还没来得及叫醒他,意外发生了!
齐煊赫似乎无法忍受脖颈微微发痒的感觉,他伸出手朝脖颈处摸去,毒蛇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动静,急忙张开大嘴,欲从他的脖颈往下咬。莹悦“啊”地一声大叫,慌忙伸手抓住了毒蛇的头,用力将毒蛇拖离了齐煊赫的身体,毒蛇灵活地从莹悦的指尖滑落,转而缠上她的手臂,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下去!
莹悦伸出突然膨胀了好几倍的手臂,惊慌失措地望着齐煊赫,结结巴巴:“那…那…那是什么蛇?我…我…我不…不会死吧?”
齐煊赫脸色沉重,低声道:“那是五步蛇,有剧毒,被咬者不出五步便会致命。可是,我不会……”话未说完,就被莹悦尖得六神无主的尖叫声打断了:“啊!不出五步就会死?我头好晕,天呐,我要死了!我是为救你而死的,你…你一定要…厚…厚葬……”话未说完,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居然真的昏死过去了。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感觉齐煊赫正在低头吮吸她的伤口。莹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内心却非常不甘心。要她为傅君睿去死,她一万个愿意;为小真去死,她在所不辞;可是,为了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变态王爷献命,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呐!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她真的不想死得这么没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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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莹悦再次苏醒的时候,是在那辆豪华舒适的马车内。窗外,阳光明媚。
齐煊赫侧身躺在她身旁,淡定地望着她,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丫头,醒了?”
莹悦迷茫地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好险我没死。”
齐煊赫轻声一笑:“我没让你死,你怎么能死呢?”
莹悦侧过脸去,不想搭理他。她爬起身,掀开窗帘,疑惑地道:“怎么我们还是在原地?”
齐煊赫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道:“我在等你醒来驾车。”
莹悦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他,声音因为生气而略显激动:“你、你太过份了!我昨夜才救了你!”
齐煊赫双手抱头,懒懒地躺在车厢内,语气却是理所当然:“那是你应该做的。现在,去驾车吧。”
莹悦气愤了垂下手,掀开门帘就跳到了驾驶位上。人逢霉事,我呸呸呸,哼!
“丫头。”
“叫什么叫?”莹悦怒气冲冲地回头,惊觉变态王爷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齐煊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良久方道:“你的血……”,他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双眸,声音貌似漫不经心,“看不出来,腾真对你如此用心,居然连千生果都肯拿出来。”
莹悦只知小真给她吃过什么东西,让她的血液百毒不侵,却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她疑惑地追问:“千生果是什么?”齐煊赫倒也不避讳,他轻闭着双眸,将千生果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致。
最后,齐煊赫缓缓睁开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丫头,你可知道,你的血液价值连城。它用来做药引,可以愈百病;用来酿酒,可强身健体,功用甚过任何灵丹妙药。”他懒散地揉了揉额角,“你该庆幸,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换做其他人,你的血,怕是早就被放光了。”
莹悦一愣一愣地听完齐煊赫的描述,心里温暖而感动。在那一瞬间,小真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大许多。万一傅君睿已经忘记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对她好的人,只剩小真了。一想到小真,她的眸光又暗淡不少,小真醒后会怪她吗?她会不会,连这个最重要的朋友也失去?
齐煊赫远远地望着她,眸光,渐渐地变寒,声音清冷:“怎么,想他了?”
莹悦侧过头,扬起手中的马鞭挥向前方,声音略为不快:“你管不着!”
齐煊赫突然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坐在她身旁,轻声道:“丫头,我想要一样东西。”
莹悦没有好脸色地望着他:“你要什么?”
齐煊赫轻轻一笑,指着她锁骨间的青凤玉佩道:“我要它。”
莹悦谨慎地盯着他,态度坚定:“绝对不行!”这是小真送给她的礼物,她答应过小真,绝不会摘下来。说来也怪,这个青凤玉佩似乎有灵气,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摘得下来。在红袖苑的时候,月娘看着这块玉值钱,曾想方设法想弄下来。可是,她脖子上的金丝线已经与玉佩合成一个完美整体,找不出任何缝隙,金丝线似乎也有灵气,任何利器都无法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