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似是触电了般一颤,结巴的答道:“是,掌柜的有给安排。叶子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服侍姐姐歇息。”
“我不用你服侍,我自己可以打理好自己。”凌水蝶肯定的回绝着。
“可……一直以来,都是叶子服侍姐姐啊,现在……”
她说得理直气壮,却被凌水蝶打断道:“那都是曾经了,曾经的凌水蝶已经跳崖而死,现在的凌水蝶,不需要任何人服侍。”
听着凌水蝶的话语,叶子僵硬着身体从地上捡起木盆,然后打算一声不响的离开。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凌水蝶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来我的房间。”
她说的面无表情,叶子的背影一颤,明显的被吓到了,压抑着想要哭的冲动,回答道:“是,叶子明白。叶子会长记性,以后,再也不会不经过姐姐的允许,擅自进姐姐的房间了。”说完,门也没有关,直接跑了出去。
凌水蝶站起身,目光闪烁的看着那个背影,依旧面无表情。
踩过****的地毯走至门口,夜里的风微微的吹着,拂过她淡紫色的衣裙,凉凉的。
夜凉如水,抬头看向挂着一轮清冷弯月牙的天空,不知在思忖着什么。夜的丝丝凉意贯穿着她的身体。
转身将门关住,低头,抬起白皙的玉手,血还在从掌心向外滴着。她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排除疼痛,就像不是在看自己的手一样。血仇,何时才能报?那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
萧云楚遇刺没那么简单,下毒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查出,一点头绪也没有。她顿感无力,对方好像对自己、对萧云楚了如指掌,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对方神秘。
自从她从悬崖底部回到羽国的京城,她就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无时不刻的监视着自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要将她束缚住。回首望之,却又察觉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亦或是感知力下降了。
一团又一团的迷雾笼罩着她的知觉和意识,让她无从下手,越是深入的去思考,就越是害怕,但却依旧驱使着她去做,去分析,去调查。
清洗了伤口,从药箱中拿出了自制的金疮药撒在掌心,再用纱布包起来。从头至尾,动作一气呵成,倾城的脸上,眸底一片平静,甚至连眉头都没有因疼而皱一下。
熄了灯,搬了个凳子,坐于窗前。月光如水,淡淡的照在她白皙豪无瑕疵的脸上。拿出寒玉箫,在月色里细细的抚摸着,睫毛轻颤,从窗口施展轻功而出,几枚银针飞出,穿过树梢飞向夜色的空中。
凌水蝶稳稳地立于房顶,樱唇勾起,扬起冷冷一笑。淡定止水的声音,不慌不忙的道:“银针上有毒,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现身吧。”
凌水蝶的眸底泛着层层恨意,但很快收敛于心底,顷刻间,漂亮的眸瞳里,依旧如月光般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