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婉容不必回去了,待回去我说说玥儿,兴许只是玥儿她无意的呢。”
婉容立即喜笑颜开,这样一来,她以后也就有了欺负宁玥儿明正言顺的理由了,如若宁玥儿再惹她不高兴了,她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那婉容先歇息吧,我还有些事处理,待处理完毕后再来看你可好?”
“嗯,景云哥哥去吧,婉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昏迷的宁玥儿,又被柳儿与琴儿带进了暗牢中,火把,一如既往的烯烧着,将暗牢中照得通亮。宁财至被柳儿放了下来,与骆楚尘关在了一起,骆楚尘看着好久不见的宁财至,心里一阵难受,堂堂的七尺男儿,竟也落泪了。
这还是人么?怎会如此狠心,将一个天命之年的老者伤成如此模样,看着怎不让人落泪?
正当骆楚尘伤心之际,石门缓缓的看启,骆楚尘抬起了眼,借着由石门透过来的火把光亮,看到柳儿站在门口,他气不打一处来,蹭的冲上前去,想抓住柳儿打她个遍地找牙。
谁知,他还未接近柳儿,便看清了在他眼前的一切,原来站在门口的那个不是柳儿,而她的身后,那个正对着他笑的女人,才是柳儿,而柳儿的手里,却是玥儿,那个让他心疼的表妹,此刻竟然……竟然歪在柳儿的身上。
“你……你将玥儿怎样了?”
“骆公子的精神可是不错呢。看来,是给骆公子的伙食太好。”柳儿将扶着的宁玥儿顺势一推,软绵绵的宁玥儿,便倒在了骆楚尘的怀中。
“带她进去吧。”琴儿知道这个宁家的表少爷对宁玥儿的心思,她在宁家时,宁家的对她也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相反,宁玥儿对她如姐姐一般的,让她看到眼前这一家老少相聚在暗牢中,她的心里确实是有些的不好受了。
“是你?”骆楚尘看了看语气中含着一丝不舍的琴儿一眼,认出了她来,指着柳儿对她说道,“你是玥儿的丫环,与她一样,你们,这是为何?”
扶着宁玥儿的骆楚尘,心里一阵气愤难当,这姑丈怎尽将些歹人收进了府里,两个丫环到头来都不向着主子。
“你问的,似乎有些多了。”柳儿有些不耐烦了,越过震惊的骆楚尘,进到了内室里,看到宁财至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稻草中,她的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的清冷。
“看来骆神医的医术徒有虚名呢。”柳儿用脚踢了踢宁财至,宁财至似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那些被她折磨出来的伤口,正结着黑色的疤。
“柳儿,该走了。”
琴儿将骆楚尘推过了暗牢中,劝着柳儿,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如此的场面。
“你可忘记了我爹与我们说的事了么?那场大火,可是烧了整整一夜呢,你爹还有你娘,还有整个穆家庄四十多条人命,都在他身上呢。”说到最后,柳儿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一脚狠狠的踹了下去。
那场大火,将疼爱她的穆老爷与穆夫人烧死了,也烧死了疼爱她的娘,更将一个说要娶她的少爷烧没了,剩下的,只有那个性情冷淡的少主,对她,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奶声奶气的说长大了要娶她。
“你给我住手。”骆楚尘放下宁玥儿,冲上前去推开柳儿,又抱着宁财至担心的询问着,“姑丈,姑丈。”
宁财至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停在了他的身边,那躺在草上的宁玥儿身上,心头又是一惊,想要由骆楚尘的身上爬下来,去抱宁玥儿。
“玥儿,玥儿……你怎会也来这里?”混浊的两行老泪,便淌了下来。
“姑丈,玥儿她没事。”骆楚尘的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天呀,这宁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要如此对待他父女俩?
“楚尘,快,快救救玥儿,快呀。”宁财至一把抓住骆楚尘,眼里满是祈盼,满是希望。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只是受不了某些刺激晕了过去。”柳儿边向门外走去,边不屑一顾的回答着。
琴儿又心酸的望了一眼宁玥儿,暗自叹了口气,要怨,便怨你生在宁家吧。
暗牢的门,又缓缓的关上,宁玥儿幽幽的转醒,发现自己正身处黑暗之中,当她看到骆楚尘也宁财到时,失声痛哭起来。为她自己,也为表哥,更为宁财至。宁家老少三人,在里头抱头痛哭。
“爹爹,你交出来吧,我们不要了,不要了不行么?”宁财至浑身上下尽是伤,看着让她心里一阵难过。
“玥儿呀,爹爹错了,不该将你嫁给穆景云,不该呀。”
“爹爹,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又为何如此看不开?那穆景云要,我们给他便是,只要你我好好的活着便行。”
“玥儿……”宁财至看了看宁玥儿,老泪纵横的脸上,满是不舍,她可是怀有身孕的人啦,为何还要受如此的痛苦?可那宁家的家业,也是他拼了十几年的命拼来的。为何就要这样白白送人?
“爹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是琴儿教给她的,是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姑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便有希望,玥儿说得有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宁财至看了看宁玥儿,又看了看骆楚尘,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啦,他不甘,为何那穆家的人就是不放过他,相当初,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呀。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