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好这样了。”
“郡主,奴婢就不回去了,这将军府里的人,奴婢都没认全,想在这等着郡主回来。”
婉容看到秀枝开始上了道,心里也开心起来,原来本想照着柳儿的话去做的,可自己是堂堂的郡主,如若去给一个小妾难看,这传了出去,怕也是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借刀杀人吧。
“那好吧。”
婉容在交待了下人,说秀枝在自己回王府的这般时间里,将接手管理将军府里的事后,便领了几个丫环回了王府,柳儿在暗处看着,竟也开始捉摸不透婉容的想法了,明明是应承了自己会留在府里折磨宁玥儿的,这两天不仅让宁玥儿过得安稳,还双手一撒,回了王府,真不明白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秀枝扬着得意的笑容,看了看那些送婉容到门口的下人们说道:“将军不在府里,而郡主也回了王府,这将军府里,现在可是我做主了,大家可明白。”
“是。”那些下人,基本上都是穆景云和婉容从王爷府里带过来的,对于秀枝和郡主走得近,他们也都知道,所以,对秀枝的话,也没有人反驳。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大家不可以踏入二夫人的院子一步。”
她的话,让大家伙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地大家又明白了过来,对这宁玥儿,大家本来就有些的替郡主抱不平,原本活泼的郡主,虽然刁蛮,可在王府时,对下人也还不错的。看来,这秀枝让郡主回去,原来是想如此呀。
大家应了秀枝的话,都没人去宁玥儿的院里,喜梅毕竟也跟了宁玥儿一段进间了,觉得宁玥儿并不是自己起先想的那种人,心时,有些的别扭,又有些的担心。怕秀枝连饭也不会给她吃了吧。
宁玥儿在房里刺着绣,忘记了时间,天快黑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竟在绣架前坐了一整天了,中午可是连饭也没吃呢。
“喜梅,帮我点盏灯吧。”宁玥儿冲着外屋里唤了声,却半晌不见回应,现在还未到吃晚饭的时辰,喜梅应该自己去忙了吧。
她只好自己起身去点灯,却不料双脚早已麻木而不知。随着一声:“啊~~”一下子便扑倒在绣架上,那绣架承受不起她的重量,立即歪倒地上,绣架上的针线箩,也翻了。
劈里啪啦,整个绣架就乱成了一团。针线箩里的针,扎在她的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又被断掉的绣架给压住了,双肘因倒下时,透过薄薄的绣品与地面的摩擦,像火一样的灼痛。
肚子,也因绣架倒下时的架栏顶了一下。而双脚又不听使唤,根本站不起身来。让宁玥儿痛得眼泪直掉,可她又没有办法站不起来,无法拨掉那扎在她一只手上的绣针,与压在另一只手上的绣架。
“喜梅,喜梅。”她努力地想要提高音量,而喉咙却像是被谁掐住了一般,细若蚊蝇。身上的痛苦,让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然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喜梅根本没有来。她失望地笑了一笑,这个时候,府里的下人应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吧。身上的痛,让她的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只盼着脚上的酸麻能尽快地裉去,能快点起来,让自己拨了手臂上的绣针。
良久之后,那双脚,终于是可以活动了,本想趁着双肘的力量站起来,但是双肘传来的痛楚还是不行。动一动,又痛出了她一身的汗,加上满眼的泪花,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原来中午饭没吃,到了下午,根本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二夫人,吃饭了。”喜梅的声音,在外屋里响起,让宁玥儿惊喜万分。
“喜梅。”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从里屋里传来,让喜梅大吃一惊,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跑了进去。
“唉呀,二夫人,怎会这样?”喜梅看到宁玥儿倒在地上,身下则是散了的绣架,吓了一跳,“有没有伤着哪呀?”
“快扶我起来吧。“宁玥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哦。”喜梅赶紧将压在宁玥儿手上的绣架拿开,将刺在她手臂上的绣针拨了下来。
“好痛。轻点。”宁玥儿痛得眼泪叭嗒叭嗒地直往下掉,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喜梅,让喜梅的心里,产生了内疚感。
“忍着点啊。”说话间,喜梅就拨出了好几支绣针,每一根的针尖上,都带着点点的血迹。还有几根,竟差点就没入了肉里去了,看得喜梅是触目惊心。“二夫人怎会弄得如此狼狈?”唉,该不会是秀枝让人弄的吧,那样是不是太过火了。
扶了宁玥儿坐到椅子上,喜梅便去了外屋,将包菜端了上来,皱了皱眉:“怎么没点灯呢?”
宁玥儿笑了笑:“本想点灯来着,可双脚麻了,便扑倒了绣架,成了先前你见的那副模样了。”
喜梅的心提了起来,去点灯时倒下的,那离现在晚饭时间,都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呀。本来二夫人中午饭就没吃,自己今晚如若不过来,那二夫人岂不是要在地方睡一晚了么。
喜梅点亮了灯,屋里顿时明亮了许多,将饭盒里的饭菜一一端上了桌:“二夫人,先吃些东西吧,待我去给你拿些药来上上。”还好自己的屋里平时都有些的包扎伤口用的药和物品,要不然说去请大夫,那秀枝还指不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