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把自己的灵魂撤离出来，看着具象的我，我自己就是个排。她们列队站着：女人、母亲、妻子，写诗的我，社会的我；人群中的我，会场的我；私下我，好我，坏我；小我，大我；分裂我，外在我，内在我……是的，我自己就是一个排，从蚁到神。
———高纬《杂文选刊》2009.7下
对话 诗人顾城曾给女作家尚德兰写过两幅字：“鱼在盘子里想家”“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诗人想了什么不解其意，他最后是自杀的。
一犯人和狱长看电视上正播放着悬赏百万寻找救人英雄的新闻节目。犯人说那英雄就是我，还挨了狱长一耳光，可事实上就是他，他救过好多人，因盗用其中三个被救者的信用卡而进了监狱。
人就是这样一种多种性格组合的动物。不管人把自我分成多少个“我”，把灵魂抽出来或不抽出来，法律法规还是能将复杂的人分类，其实只有两种，一种为好人，一种为坏人。或者曾经是好人后又成了坏人，或坏人后又变为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