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医二院检查出病症之后,第二天被收治住院,12月28日动了个小手术,先把“杏核”切除再作一次“活检”(大概是病理切片化验)。手术进行半个小时左右,整个过程我都清楚(局麻),化验结果2005年1月3日出来,结论是“鳞癌”,原来还有一丝幻想,认为“穿刺”不一定准确,此时已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因二院找不到原发灶,在钟华、孔玉珍及在北京三○一医院工作的刘翠等同志、朋友的帮助下决定转院,我外甥李福国夫妇出了很多力帮助办理转院手续,区教育局领导十分关心,派办公室主任张辉陪同我,1月5日晚乘机到了北京。我的搞医务的女友专程陪护。
三○一解放军总医院,是全国顶级重点医院之一,那里的医疗设施和医疗水平确实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进院后首要任务是查找“原发灶”,要预约排队做“派特”检查。所谓“派特”,是一般“CT”的换代产品,国际上最先进的机器,据说全国当时只有三台。这种机器与“CT”比,扫描检查更仔细、更准确,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要45分钟,就是有“小米粒”大的病状也能检查出来。我预约时,听说头几天还给中央首长黄菊做过一次“派特”检查。1月13日,我按约做了检查,一间像教室那么大的屋里只摆了一台机器,患者躺上去,医务人员就到有大玻璃间隔的另一个工作室监护。由于时间较长,机器声音单调,我还睡了一小觉。这45分钟,费用是一万七千元。五天后报告单出来,并没有发现“原发灶”,只是在切除“杏核”处发现了一小点“阴影”。
在等结果的几天里,刘翠还针对我这个老胃病患者,给我联系做“胃镜”。开始我坚决不做,因为我尝尽了多次做胃镜那种恶心、上呕、胃部翻江倒海的痛苦。但刘翠告诉我做这个胃镜不会有一点“恶心”的感觉,这是给高级首长做检查用的。刘翠在三○一工作多年,已是一名中级干部,能量挺大。我做胃镜那天,她没有领我去经常走的那条地道里的“胃镜室”,而是往北,通过医院外主干道的地下通道去“北院”,中间经过两道有武警站岗的门。进了“北楼”方知三○一医院内不同的楼医疗对象不同。我们住的综合楼病房门口的牌子最高的好像是师级干部,北楼病房门口没牌子,但一看那么气派,那么大的房间,就知等级是与南楼不一样的。胃镜室也很大,只有几个工作人员,没有患者。事前准备的程序与其他医院差不多,只是准备的时间长,要药物(局麻)充分反应,然后再拿压舌板做反应试验。我一见胃镜就条件反射,一用压舌板我仍然有恶心的感觉。针对这个情况,医生又往我嗓子里喷进类似蜂蜜的黏稠物质,又等了一段时间,再用压舌板试验,我就没什么感觉了。这里电子胃镜管子的粗细与其他医院几乎一样,但插入胃中我没有半点恶心,整个胃镜做得很细,约二十分钟,也抓取了胃黏膜,没有半点痛苦。一样做胃镜,这里的感觉与一般医院做胃镜的感觉天地之差。这个胃镜室有江泽民题字“天下第一镜”,不知别人感觉如何,我是认同的。胃镜结果与过去差不多,此刻,胃病对我已是次要矛盾了。
我能有机会做这么两次不同寻常、一般百姓享受不到的医检,要感谢区教育局、孔玉珍大姐及其女儿刘翠。我有机会做这么高档的检查,也是自己对得起自己,心尽到了,步走到了,结果如何,就顺其自然了。
感悟
往外地转院不容易,进三○一更不容易。多年前陪妻子到北京西苑中医研究院治病已属特例,二十年后我也走了治病进京之路。人的一生就像一年四季一样,什么样的“气候”,都可能出现,真的应有“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
这两次特殊的待遇,对医病来说,也是最高档的,再治疗不好,我心中无憾。人应该满足,无休止的贪欲之心,就是疾病之源。所以,我患此病期间,整个心态平和、乐观、无畏。现在体会,这是一副很好的方剂,不是什么人都能悟明白和享受到的,正像我能做“派特”和“天下第一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