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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亲人的感动

大灾难面前每个人的逃生经历都不一样。很有些人是绝处逢生,老天爷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和希望,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不由得你不相信。

我们正在工作,一个人叫住了我,他叫我三姨。他是我们去年才找到的、我二姑的外孙——十姐的儿子姚强。他就在铝厂上班,离映秀很近。他看见有点像我,我们也只见过一面,他就试着叫了一声。他不明白我为何在这里,我告诉他我要进汶川找女儿和公婆。他说我家里人在找我们。这个二姑就是我小时候尚家爷爷提到过的,嫁在映秀高山上的人,是和我父亲失散二十几年的姐姐张素华。

新中国成立前我父亲是孤儿,这是唯一的二姐,逃难来到汶川后就失散了。二姑在离映秀不远的蔡家杠二村一户人家当了童养媳,爸爸在汶川铁邑尚家当了养子,新中国成立后他参军到了川西北大草原,开始了长达一生的草原生活。我二姑一直是他内心的痛。我父亲只活了46岁,他曾带着我弟弟,见到过二姑一次。就是这辈子见的最后一面,让他肝肠寸断。他老说,二姑给别人生了十一个孩子,做了一生骡马。父亲直到死,心里都挂着她,叫我们以后有能力,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照顾她,她是父亲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几姊妹走出困境以后,去找过她很多次,但都无功而返。直到去年春节,我和弟弟来到汶川,叫任勇帮我们查了一下,终于打听到映秀附近的蔡家杠有这么一个人,但不姓周,姓张,叫张素华,年龄和身世都和我二姑一样。于是弟弟和我抱着试试的态度,开车来到那里。我们那天打听的人刚好是十姐的儿子姚强,他们好些本地人,正在山坡下聊天。我们刚一问,他就说那是她家婆。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这是我这一生从没遇上的好事。我至今都在感叹老天的安排,实在是太巧了。二三十年了,我们在去年才刚刚找过她呀!

二姑已经76岁了,二姑父也是80多岁的老人,两人的岁数相差十几年。旧时高山上的人家很难找到媳妇。我二姑很小就这样给他做了媳妇。我从小就有些憎恨素昧平生的二姑父。我看到他时,他已佝偻得厉害,那一刻我竟没了恨意。他们就住在离映秀不远的半山上,弟弟和我开车上了山,山路崎岖陡峭。还好,弟弟平时在昆明开车就走惯了矿山上的路,我真怕他开的翻下去,闹个尸骨无存。这里的山就这么高,这么陡。我们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十姐的家。可十姐说,二姑和二姑父还在他们上面的半山腰上住,那里只有羊肠小道,我们只好弃车爬山。我们足足爬了半个多小时。看到木屋时,弟弟就凭小时候的记忆一下认了出来。我二姑住的小木板房就几间,而且很破很烂,家里除了一个电炉子好像没什么电器,更别说值钱的东西。弟弟说也许几十年都没变过了,他记得很清楚。

看到两位老人活得如此清苦,我们心里止不住地难过。二姑说为了生存她把姓都改了,以后见不了祖宗了。她先后生了十一个孩子,死了五个,送了一个。这一代老人经历的凄苦,是我们这些后人无法想象的。她说身处高山,虽然她也很想找到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她没有任何能力和条件,难怪她让父亲揪心了一生。

走的时候,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她。第二天我大姐家二姐家浩浩荡荡两家子都开车,赶过去看了她老人家。我们还在一起合了一张影,这是我们家最多最齐的一张全家福。我母亲去世的半年前,我们家也照过一张全家福。这张照片是我们几姊妹唯一的财富。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曾经丢失了很多东西。但这张照片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它。

人,都有种宿命。冥冥中,也许是父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向我们交代什么?为的只是要我们今生今世再见二姑一面,也是最后一面,照顾照顾几个生活得并不容易的表兄妹。十姐的儿子告诉我,二姑和二姑父住的那座山都垮了,原来的位置连他们都找不到了。两位老人一起都被深深地埋在了里面,根本无法挖掘出来。

尚家爷爷说得很对,映秀的山真的很高,我二姑那里离天真的很近,应该可以看到很大很大的月亮,然而大山却失去了应有的巍然屹立、高耸稳固,我的二姑二姑夫和这里那么多的人全没了。我站在废墟边,向着他们住的山垮的方向,默默哀叹。

一路走好,我苦命的二姑张素华(周素华)、二姑父王汗章。

蒲局的高血压累犯了,我们叫他去军区战地医疗队看看,休息一下,他去吃了点药就又赶回来工作了。蒲局以前就在映秀当老师,很多本地人都认识他,大家都在跟他打招呼。可以看得出他的人缘很好。我们在派出所外碰上了一个老太太和他打招呼,她的儿女都在都江堰,面对灾难她只能一个人乐观面对。老太太一个人搭了棚子,还找到吃的喝的和盖的,她还煮好稀饭,叫蒲局一定要去吃。蒲局说这里的老人小孩都坚强得让人落泪。和我们一起工作的还有蒲局的同学汶川县物价局局长陈济康。地震时他也在映秀出差,中午他去宾馆,服务员是一个小姑娘,不让他住在二楼,他还生气得很,拎着东西上了三楼,坐在沙发上抽烟,这时地震就来了,轰轰的剧烈摇动后他觉得心往下沉。等摇完了,他几步就从废墟里跨了出来。灰尘里那个小姑娘,还有房子就都不见了。命不该绝啊!幸运和奇迹在这里随处可见。

大灾难面前每个人的逃生经历都不一样。很有些人是绝处逢生,老天爷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和希望,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不由得你不相信。

随着部队进来了大批的记者和志愿者,他们分散在各处。也就是这一天姐姐们看见了我和任勇,出现在了电视上。映秀这几天来工作的大人物实在太多了。他们来的时候一般都跟了一大堆人,包括随行记者。后来我看到资料,这次在灾区有时竟有几十位将军同时在工作。可以想象国家和军队对这次的灾难有多么的重视。

我的姐姐们一直以为我们俩已经在路上出事了,我和弟弟都是两个姐姐带大的,父母去世后,相依为命到今天。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虽然也会吵吵闹闹,但彼此之间感情很深。1997年弟弟和我送任勇到汶川后,在回成都的途中,我们的小车被大巴撞了。当时,开车的弟弟一直以为我坐在他身后的座位上,他就自己用车头迎了上去,方向盘都被撞断了,他一直抱在手中,他说:“这样就撞不到你了,姐。”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啊!那次我们是大难不死,但车毁了。

我们走进汶川的那几天里,姐弟们天天都站在电视机边,希望有我们的消息。大姐不顾一切地从昆明来了,我是她带大的,我的女儿也是她带大的。她是14日晚坐最后一班飞机从昆明飞来,可到了成都才知道,当时的成都根本打不到出租——因为他们全部自发去了各个灾区。不只是出租,很多私家车也自发买了许多东西去了各个灾区,救人、发放各种灾区必备的东西。直到政府将他们统一管理,组织起来,他们在第一时间见证了灾难带来的心灵冲击和真实!回家后,我在一张报上看到了当时的壮观的景象,长长的车队,自发地排在街的两边,源源不断地向各个灾区奔去,他们在第一时间给灾区的人们送去了希望和帮助!

没车了,大姐就一个人从岷山宾馆走到绵阳宾馆。十几公里的路啊,夜半三更,大雨倾盆,她一个人背着大包提心吊胆地走着。当时大姐没能和家里其他人联系上,她是第二天才找到二姐的。

湖南的航班被取消了,大姐的侄儿子没来成,那时国内的许多航班全改为运送救灾物资了,所以他没来。母子俩都是当兵的出身。

最后我的姊妹兄弟都想方设法地来到了余震不断的成都。她们就为了寻找我和女儿一家!

第二天,大姐和二姐相约进山来找我们。二姐夫把已走到青城桥头的她们拦住了:“先是妹妹找老公,现在又是姐姐找妹妹,明天是儿子们找妈妈,最后是各自的老公找妈妈娃娃。你们就不能理智一点,这不是添乱吗?”二姐夫生气地说。回家后我看到姐姐的装备,绷带、消炎药、小儿感冒药、压缩饼干……都是我们最需要的。想得很周到,真不愧是当过兵的。她们说我们两个傻瓜还活着,傻得在废墟边东张西望。大姐还怕我长长的头发,在逃难时被树枝缠上。可看到我把头发盘在了脑后,她们怕看错了,于是一个下午一直坐在电视机边上,等到晚上的重播看清楚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睡了。她们已经担心了好几天了,寝食难安。

任勇常说:“我觉得映秀的房子肯定是斜着修建在路的两面,否则会往路中间倒的。”我说:“谁会将房子盖来斜起,宝气!(四川方言,傻瓜的意思)”后来,有人说地震波刚好从这条路上顺着经过。要是偏离一点的话,那天不知还要死多少人。映秀幸存的很多人当时就是在这条路上。不幸之中总有万幸。映秀一共一万两千多人,幸存下来了这么多,这就是个奇迹。有时候生命就需要奇迹。

我们去找任勇的那晚,看到建材市场有一家人,也许是地震波刚好经过他们家,周围全是相同的建筑,都没倒,就他们家垮了。一家几口全部遇难,后来挖出来,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人。

我公婆在都江堰的家也是这样。他们的房子在荷花池附近,前后的楼房都没倒,就他们那栋倒了。公公当时回了汶川,公公战友的房子就在他们楼下,这次没能幸免,他家里两个人被埋了。地震专家说,地震波经过的地方,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路面会凸起,房屋会倒塌,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后来我们知道公婆楼下的阿姨和来找她的女儿夏秀兰是一起被埋了,当挖出来时,她们母女俩还紧紧抱在一起。秀兰家里人说她本来在楼下的,地震时,她从楼下冲上去,想去带妈妈下来,可是楼垮了,母女俩就这样没了,而秀兰自己还有一个不大的女儿。我父亲和秀兰的爸爸夏拉叔叔是战友,他们一起在草原上剿过匪。小的时候,我们家和他们家在一个连队,在草原上爸爸和夏拉叔叔还是酒友,我记忆里至今都有马蹄声声和酒香飘荡。爸爸经常骑着战马,到各个连队去玩,每次都是我去把他找回家。家里人都说我的胆子从小就很大。我们两家人的感情很好,孩子都很多,我妈妈和阿姨也是好朋友,秀兰和我经常在一起玩。直到我母亲去世,我们一家随父亲工作调动而离开。秀兰只比我大一点。几年前,我在都江堰碰见过她一次,长得很漂亮,亭亭玉立的,修长的身材。没想到她有如此的孝心。她们娘俩都是家里的主心骨,我不知很少做家务事的夏叔叔,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

一路走好,阿姨,还有我儿时的伙伴夏秀兰。

天灾人祸谁也无法避免,只能看运气好坏了。你家的房子是不是刚好处在地震波交锋处。由于连续几天下雨又加上这几天出了太阳,走在大街上,恶臭味更浓了。很多当地人没口罩就用各种布捂住鼻子和嘴巴,而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我第一次感到钱不再是万能的。我包里虽然装着几千块钱,但却再也买不到一滴水、一片药、一点吃的。

当地人已经通过步行、坐冲锋舟、坐直升机转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数是官兵、工作人员、记者和志愿者。

我陪任勇去指挥部回来的路上,捡了一个日记本,一包治感冒的药,半瓶水,他还如获至宝地捡了一双袜子,高兴得举着递给我。而我脚上的袜子泥土都干在上面了。

日记本上有篇用圆珠笔写的文章,名叫《我的母亲》,笔迹很娟秀。文中这样写道说:“我的母亲叫师术群……母亲生前,勤俭朴素,很少乱花钱,地里的农活全部她一人承担……自从我结婚后,她每隔两个月到映秀来看我一次……如果一个月的时间没看到她,我就特别地想她,总想回家去看看她……”回成都后我把它塑封保存起来,不为别的,只为那份朴素的浓浓的母女情。我不知道日记本的主人还在不在,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我希望将来亲手将这本笔记本交还给她。日记本里还有一张留言条写道:“姐:我跟着我班上的人一起走了,你们不要找我了,你们出去以后,给我打电话好吧?一定哦!你们不要担心我,你们全部的人都要好好的保重,我会想办法和你们联系的,我的电话号码不能忘了。妹:王梦。”小女孩肯定走得很匆忙,那上面还有个电话号码,我回家后打过,可是没通。我在废墟边看得很专注,任勇说:“走吧,她们肯定都活着。也许她们都离开这里了。”他把水盖拧开喝了一口,递给我,我喝了一点。要知道我在家里,从不让人喝我的水杯。

在路上,我们还捡了一个别人用过的口罩,给了蒲局。他非常认真地把它戴上了,还说管它呢,有总比没有强。这地方实在太臭了。有记者在远处冲着我们照相。我对任勇说:“瓜儿,以后报纸上会登‘映秀,一对灾民夫妇正在废墟找吃的。’”他说:“只要不是写成一对叫花子夫妇在翻垃圾吃就行了。”我说:“以后回成都了,我再也不歧视翻垃圾的人了。”他一紧张说:“你要干吗?准备回去后改捡垃圾了?你可千万不要把它当成业余爱好了。”我说:“你现在才更像个叫花子了。我再去给你捡个破碗来,这身行头就全部置齐了。”

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夫妻感情是最经不起推敲的,是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和外界的诱惑的。在感情和亲情之间,我情愿相信亲情。而此时,我却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爱。很多年前,有个人对我说“人”字其实就是两个人互相支撑互相依靠着。尤其是老伴,那就是一人一半,加在一起。别看它笔画这么简单,它蕴涵了我们作为人的所有的意义。

路上我还捡了一袋5斤装的面粉,我提给部队的士兵,可他们不肯接受,说有纪律。何况还没办法做了吃,怎么办呢?那时汪艳家的粮还没挖出来,但另一个工作组的人找到两处已经化验可以喝的水了,我们在还没走的老乡那里借了一口锅,交给战士。这些战士是接到命令后跑步进来的,好多人都没水喝、没有东西吃。我们可以到处蹭吃的,到处捡喝的,他们就不行。我们可以喝酒,他们也不能。休息的时候,看到他们只能呆坐着,他们也急行军了几十公里,在规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映秀。

他们中的一部分已向卧龙等地挺进了。随着大部分重伤员被空运到成都,聚集在这里的全国各地、全军各大单位的救援力量,开始由震中向周边村镇辐射。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们感到,一阵阵内心的轻松和释然。希望他们可以赶去救更多的人,也希望他们能够保护自身。晚上,我把另一份一天的工作记录交给蒲局和老公,他们汇报工作要用。

士兵、记者还有志愿者都回营地休息了。我坐在派出所废墟前的竹椅上,和一个前来找铁军帮忙的建玻厂的女人聊天。她说她是再婚,婚后有个孩子,这次没了。她爱人没受伤,可是疯了。她劝他走出去到安全的地方,可他怎么也不肯离开已经破损的家,还跟她吵闹。我说:“你们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何况你们还有单位,有手和脚。可以从头再来啊。好多人命都没了,你们很幸运了,我到现在还不知女儿是死是活。汶川死了几百人呢。”这是我地震以来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的担心。她说:“汶川震得很厉害,希望你的家人没事。”但愿吧。我心里已经默默地祈祷了千万遍了。这几天我根本不敢在任勇面前提女儿和婆婆她们,我怕他也崩溃。她还说:“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脆弱,经不起事。”我也有同感。在路上任勇不肯吃也不肯喝还不能表示同情。好多次我情不自禁地想哭,他还不准,说我影响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我们聊了很久,而且轻言细语。她告诉我很多事情,语气很平静,一种大悲大痛后的辛酸平静。自己的孩子没了,谁都会难过。但她此刻居然还在想着帮助她家的老邻居,一对非亲非故的老夫妇。这对老夫妇就住在山脚下,怎么都不肯离开,山上塌方又塌得那样厉害,她怕山上的石头滚下来砸住他们,她想叫铁军的人帮她劝劝他们,把手脚不方便的老人抬离危险地段。除了相互关心外,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她还告诉我,他们离气象观测站很近。她想找人说说话,我也是。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后来有人对她的真实存在很是质疑,说我肯定是和幽灵在交谈,我很生气,有几个铁军也看到了她。何况我现在根本不怕什么鬼怪。即便有,他们也是善良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死亡吗?鬼吗?残疾吗?不知为何我在映秀从没感觉害怕死人和鬼魂,回家后也是,我觉得这些已经远远没有我们对生命的渴望和追求来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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