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鲁图起兵,他披上战甲
“流产?你曾经怀过我的孩子?”慕容清听得这里有几分激动!
摇摇头,“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恶魔的孩子,他夺走了我的身体,所以我有了身孕!”那痛从她嘴里说出,好疼。
“为什么我没有保护你,为什么让恶魔欺负你!”慕容清十分不相信,他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
泪水再次泛出,她也一直很想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为什么让那个恶魔夺去了她的身体,毁了她的清白。
慕容清见她泪水不止,知提起她的伤心事,有了微疼的感觉,一把搂过她,想把自己的温暖给她,柔声安慰,“不愿说,就不说了吧!往昔的事提起,未免难以释怀。”
温柔的话语,温暖的大掌,给了她安慰,拥着自己的是清吗?那个爱自己的清吗?仰首,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努力的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寻到以前的感觉。
“清,我们的爱情是不是注定要如此曲折,上天对我们的考验什么时候能到头?”颜汐哽咽道。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他能够能见她的呜咽。
轻拍她的背,给她安慰,“汐儿……”尝试如此唤她,因为她说过,他曾经就是如此唤她。
身体僵硬,“清,你唤我什么?”眼里尽是激动,手有些颤抖。
“我承认失忆后的自己已经将你放进了这里,奢望给你温暖。”慕容清指着自己的心脏,看着她浅笑的说出那句话。
“不!不是奢望,我们的爱一定会回来的!”
“嗯……”紧紧的搂着她,像搂着自己的新娘。他真的希望给她温暖,以前那个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清,雪朵呢?她亦是如此爱你。”颜汐对雪朵的感情如旧,却不知,让她嫁于鲁图将军的人竟是她。
“汐儿,你们两个都在我的心里,我不能如以前那般给你唯一,但是我一定比以前更爱你,更能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又是一句似承诺的话。
与雪朵同在他的心里?可以吗?他还会想起以前吗?但是爱真的可以分给两人吗?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不舒服?
慕容清见她没有发话,误以为她不高兴,便柔声安慰道:“雪朵是王妃,如你所说她为我付出了许多,所以我不能负她。”
“但是,你知道吗?你与她根本没有拜堂成亲,那日与你拜堂成亲的是我,拥你睡一宿的也是我,雪朵让了很多,所以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想了想仍旧将那个事实说了出来。
慕容清对她的话有几分惊讶,但仍旧点头,“好,我对你,对她一视同仁,你们都住在我的心里。后日,我便纳你为妃,收回前日的召书。”
颜汐莫名的感动与感激,紧紧的拥着她的身体。
两人幸福的相拥在阳光下,立在门后的那个女子心凉了,泪滑落了。
次日,慕容清一封召书颁下来,他竟要纳颜汐为侧妃,满堂朝野震惊不已,一个女人,先后为先王要立为妃,而后的大王竟也要立妃!
妖孽!简直就是妖孽!
颜汐是妖孽的流言蜚语顿时传遍整个沙漠,那些曾经嫉妒颜汐的女人更加的厌恶,甚至恶言相向!
“真是犯贱,不要脸的臭女人!”
“就是,祸国,迷惑了先王,现在又来迷惑大王,真是妖孽!”
一群女人如鹊鸟一样唧唧吱吱的叫个不停,说三道四。
刚下了朝堂的大臣,一个个摇头叹息,“祸水啊!真是祸水!”
这时一个长相彪悍的将军上前,满面疑问道:“顾大夫,那个颜汐是不是前阵子大王说要赐给我的那个!”一听这话便知这位将军经常在外行军打仗,而且是一位武官。
被称大夫的老臣,满面郁闷之色,前阵子确实有下这样的召书,那里满朝大堂都已有异议,现在又下了一个这样的召书,这简直不是要人命吗?这成何体统,摇摇头,满面无奈,“鲁图将军,这个女人是个祸水,没有赐给你是万幸!”
鲁图将军剑眉深蹙,黑着脸,“祸水给老子当奴隶我都不要,这个大王不仅要,而且还要纳成侧妃,这不砸自己的面子嘛!”
“哎,大王已经被那个妖孽迷惑了!”说起这个大王,这位老臣竟想自杀,这个大王曾经竟是中原送给弩族的佳人。
“哼!这个大王根本就是个黄毛小子,真他妈像个女人,在这样的昏君下,老子没意思!”鲁图将军听了顾大夫的话,心里满是不爽,将牢骚都发了出来。长年征战在外,早已把他粗犷的性子养得更加的蛮横,所以也不忌惮这是在王宫,说这样的话是会被杀头。
顾大夫面露出惊讶之色,“鲁图将军,小心祸从口出!”
鲁图将军看了一眼顾大夫,满是鄙夷,“老子从来都是实话实说,他要敢纳颜汐为妃,那么老子就起兵造反!”
顾大夫见他的话已放,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在大漠里便是,占领自己的地,划地封王,不受帝王约束,能者居之。倘若鲁图造反,将都城吞并也不是不可能!
顾大夫摇摇头,便下了玉白石阶,这件事他不能再继续掺合下去。
慕容清静静地立在身后,将鲁图的每一句都收进了耳里,嘴角的笑容上扬,“怎么?鲁图将军是打算要挟本王吗?”
鲁图人虽粗犷无礼,但是仍旧有些顾忌这个大王,眼珠子转了几圈,“颜汐是祸水,纳这等祸水为妃,怎可服众!”
“本王纳妃也要经过大臣同意吗?你们划地为王,暖床奴数百,本王有过问吗?”表情虽是淡漠,但是那双银色的眸子已经彰显出他的愤怒!
鲁图吃瘪,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转念一想那个女人本是赐给自己的,怒气突然上涌,“大王,你纳任何一个妃都可以,但是唯独颜汐不行,她是个妖孽,而且是个祸水,曾经为先王的妾妃,所以你不能纳她为妃!”
“父王与她的册妃典礼根本没有礼成,一切都不算数,本王是王,不容你反抗!”鲁图提得她曾差点嫁于父王的事便怒不可遏。
鲁图听得他这番话,心下更是不舒适,拂袖离去。
这朝堂上的争议,顿时传开来,所有的族民便知道他们的王竟娶了一个妖孽为妃。整个都城顿时也浸在一片惶恐之中。
慕容清端坐在地毡上,看着这次纳侧妃的各种礼仪,雪朵静静地立在身畔,族民的话她都听进了耳里。
那日与鲁图将军在大殿外的争吵也落入她的耳里,不免有几分担忧,待司部的人走后,她才道:“清,众臣反对,族民更是生活在一惶恐之中,都怕这妖孽给族人带来灾难!”
“妖孽”二字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他的耳里,眉轻蹙,冷里溢出冷意,满面不悦,“连你也说她是妖孽?”虽是反问语气,却有着不可忽视的讽刺。
雪朵知自己说错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摇摇头,不知所措,结巴道:“不!不!清……清你误会了,我只是按族民说的话,传达给你听。”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因为慕容清的脸色越差。
他抬起头,看着她冷笑,“你心里若不是这样想,会脱口而出吗?毋须狡辩,本王对你会很失望!”他很气愤一向疼爱的王妃竟说出这样的话。
雪朵的咬了咬下唇,知他已生气说过多也无用,低下头,手绞着衣角,良久才道:“雪朵会好好的安排下去,这场纳侧妃仪式会顺利完成。”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大殿。
慕容清的拳头紧握,他一定不能再负颜汐,他说过要好好的保护她!所以不管他人如何反对,他依旧会坚持下去!
九月十五,弩族大王慕容清大婚,纳中土女子颜汐为侧妃,其婚礼隆重又独特,甚至胜过了娶正妃时的铺张奢华。
慕容清将颜汐安置在与自己相隔甚远的寝殿,然后再用彩车亲自接回自己的寝殿。在弩族独特的婚礼中,新郎都要亲自新娘接回,那样才算真正的礼成。
寝殿内,喜娘帮颜汐戴上各种珠宝首饰,脸上罩红面纱,身着桃红长袍,足蹬精致的皮靴,那一切的装扮都透露着弩族的民族气息。
额前六条小辫子,显示着她是新娘,身后的大辫子召示着她为妃子的身份!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勾起嘴角媚然一笑,她此刻是幸福的!
喜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柔声道:“姑娘,外面的彩车已经来了,奴婢扶您上车吧!”
颜汐点头,心里是高兴与激动,终于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做清的妻子,与他一起走过红地毯。
走上红地毯,来至彩车前,慕容清一身喜红的他袍,头戴羽翎,满面春风笑意,伸出拉过她的柔荑道:“汐儿,本王抱你上车!“
颜汐微微颔首,红面纱下她面若桃花淡红娇羞,将柔荑放至他的掌心,“清……”
慕容清点头,打横抱起颜汐走上彩车,在喜垫上坐下,手一直紧握住她的柔荑,“汐儿,这一辈子本王都不要松开你的手!”
“清,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挣脱。”颜汐看向慕容清,含情脉脉。
他拉过她,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大王迎接侧妃娘娘的彩车要在都城的官道上游转一圈,才回到王宫,进行其它复杂的礼仪。
彩车的铃铛作响,纱帘微荡,风和日丽,铃铛奏美丽的幸福曲。
慕容清撩帘,“汐儿,本王要让所有的族民都知道你将是我的侧……”那句话根本未落完,就被在前的一景一物所震惊。
空荡的大街上,家家紧闭门户,而且街道上到处都是烂菜,慕容清暴怒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惊恐上前,躬身解释道:“大王,所有的族民都紧闭门户,都说,王纳了妖孽为妃,她们都要回避!”
慕容清手紧攥,眉深蹙,眼眸顿时换上银色,召示着他很生气。颜汐撩开帘子,看去,心里不免难受,全弩族人都把她当妖孽,竟全部闭门不出,漠视他们的大王成亲。
转过身,努力地扬起笑容,一把紧握住慕容清的手,“清,虽然没有族民的见证,但是我们还有天,还有地,还有无边无际浩瀚的沙漠。”
他的手颤抖的抚着她的脸颊,“对不起,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浅笑摇头,撩帘对侍卫吩咐道:“起行吧!”
侍卫看了看慕容清,他点头,侍卫这才退下身子,颜汐苦笑,他若不是侍卫,或许他也不会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吧!
彩车上的铃铛依旧在响,仍旧是那一首幸福曲,只是多了一些悲凉。
到达王宫,依旧是一片冷清,唯有雪朵与几位宫婢静静地立在玉石阶上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到来。
慕容清抱下颜汐,走上玉石阶,颜汐在雪朵的搀扶下走进大殿,拿着香火,欲上香时,大祭司却突然出现出现。
庄穆的面孔,眼深邃,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大王陛下,恕侧妃娘娘不能祭拜祖先。”
慕容清直视大祭司,“大祭司何出此言?”
大祭司作了一个祈福的手势,一躬身,谦恭道:“大王,侧妃娘娘是什么身份,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她不能拜祖先!”
颜汐身体一颤,她是一抹灵魂,不存在这个异世的灵魂,以前的他知,现在的已经不知。
浅笑,转过身将香火递至雪朵的手上,看向慕容清道:“王,祭司的话应该有祭司的意思,让王妃替我上这一柱香火吧!”
慕容清冷眼瞥了一下大祭司,看了看雪朵,勉强点头。
祭拜完祖先,一切礼成,送入洞房,面纱下那一张娇脸更是娇羞,天边的红霞也越发鲜艳。
雪朵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苍凉。他为她,竟然愿意与族民为敌?他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以前的所有?
良久,得不到答案。
王宫没有一点大婚的喜庆,都城内也是一片冷清。鲁图将军府却是一个热闹,他坐在地毡上,手里是沙漠的地图。
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几位将军,指了指地图上的都城,“慕容清今天竟敢与族民公然作对,不顾族民的反对毅然造反娶那个妖孽,那么就是逼我们出兵讨伐!”
“那黄毛小子本就不佩做弩族的大王,乳臭未干!”其中一个将军,端起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愤恨道。
另一个将军,仔细看了看地图上的都城图标,斟酌半晌才道:“巴图布赫就是因为当年的英勇,挑起弩族的大梁才得已成为王,他的儿子却是当年那个女人的,那么这个男人便没有资格做王,我们应该夺下都城,顺都城百姓意,让鲁图将军做王!”
“对!在沙漠本来就是强者居之,不能像中原那番子嗣延续!”
鲁图仰头思忖,手中的马奶酒散发着酒香,九月已入了秋,沙漠里的温度刚好,不热也不冷,这个时候自然为打仗好时期。
突然他拍案而起,“马上整顿军队趁夜色入都城,老子来他个片甲不留!”
“好!”几位将军竟异口同声道。
夜色靡靡,马蹄声狂乱,所有的士兵整整齐齐排列成队,手拿火把,脸上洋溢着激动。这次每次出发前的例会,将军都会对士兵进行鼓舞一番,要将这场仗打得漂亮,更要告捷!
鲁图是个善于筹谋的将军,虽然性子粗犷,但是在作战方面却是一等一的精明。选择夜攻都城,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