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见有人发难,临飞微微一笑,低头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行李,干脆又走回到诺大的客厅中间,面对着几个洋学生,他说:“想怎么呢?我不是说了吗?你们玩你们的,不想扫你们的兴,我想休息,你们却偏要找麻烦,你说你们这是要干嘛?”
“你是谁?谁让你住这的?”艾索见临飞这么说,以为他是见到自己这方的阵势给吓到了,语气虽仍灼灼逼人,但火焰显然就没有刚才那么高了,但他们并没有放过的意思,他仍想给这个新来的小子一个下马威。艾索扬手打了一个响指,其他几人便立刻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
临飞知道这帮家伙平日兴许就已经是好斗成性,跟这种人是没有什么好道理可讲的,他们一般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于是便再也不想费什么口舌,他突然一个后勾脚,同时前拳击打在艾索的心窝上。后面的那个不及防备被踢中下腹,顿时揣得倒退几步,同时捂着下身滚倒在地,口中发出痛楚难当的呻吟。艾索在临飞力道的冲击下站立不稳,也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最后倒在沙发上。与此同时,临飞不等他们都有所反应,抢先伸手一把扣紧白人学生手中的棒球棍子,紧接着就反手一挥……“啊唷!”一声,白人学生头上已赫然肿起大包,然后他就抱头摔到门边上去了。临飞又疾身闪过另一个飞过来的一脚,并迅速抬起膝盖架住他的脚脖子,猛地往上一抬,这名学生支在地上的另一支脚便悬了空,整个人随力摔向了电视机,一阵稀里哗啦了响声过后,这名学生便傻在那不懂得吭声了。除了那********同胞,还剩下两个一黑一白的学生都蒙了头,傻不愣眼地看着临飞,突见临飞两拳扑面而来,吓得他们抱头直往地上蹲去,然后又一起往后侧倒,拼命地往沙发的角落挤去。这时早挨了一拳的艾索觉得今晚要不扳回这一本,以后这里就没他什么事了。他当即张牙舞爪哇哇乱叫着再次扑向临飞,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接近不了面前的这个中国小子,他很快就被临飞一个旋飞腿踢在脸上,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半边的槽牙都不是自己的了,庞大的身躯竟然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凭空飞了出去,好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显得轻飘起来,他被摔到了沙发的后面,把一直躲在沙发后面看热闹的那********学生一起给压到了墙角。那个从台湾来的留学生叫李望读,被艾索这个大块头压得最惨,他几乎是整个人被艾索压在身子下面,龇牙咧嘴,痛苦万分,他感到自己的眼球因受不了这种重压,就要暴射而出,他一边拼命地推挪艾索的身躯,一边挤着嗓着眼对张海文说:“你不是说躲在这最安全吗……”
已经爬出一只脚的张海文神情比他轻松的多,他竟然还满是笑意地说道:“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受这小子的气了。”说完他还腾出一只手很响亮地扇了有点晕头的艾索一耳光,而艾索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这群如狼似虎的人当中,有时只有用拳头才能说话。这个道理临飞非常明白,他知道对付这帮人,只有采取这种一点也不人道的方法自己才能在这间屋里求得一时的太平。果然,当临飞挥起拳头再欲咂向这个带头挑衅的黑学生时,他吓得忙挡住自己的脸,口里含着哭腔嚎道:“嗨嗨,别别打我,以后我听你的!”临飞这才满意地收起拳头。
一屋的人此时都爬起来,乖乖地站在墙角边,一眼畏惧地看着临飞。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大起眼的中国小子竟然是李小龙式的人物,他的中国功夫简直神乎其神。现在他们都不敢抬眼瞧上临飞一下,生怕不小心被他盯到,因为这样容易被对方视为仍有挑衅的意思。一个个噤若寒禅地勾着头等候临飞的发言。可是临飞却什么也不说,返身进入自己的房间再没出来。这群人这才吐出一口气,一个个揉着受痛的皮肉,灰溜溜地钻进自己的房间去了。张海文和李望读他们本欲也进房内睡觉,走到门口却又停住,都贴着耳朵听房内的动静,踌蹰了半天,竟然最终还是没有敢进去,却走进对门的房间,结果两个白人学生灰头绿脸地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临飞起来洗涮完毕便出门往校区走去,在楼道口他看到看门老头吃惊的张着满是假牙的口盯着他。临飞微微一笑,在出门登记薄上挥笔写就,同时说道:“早上好!克鲁斯先生。”“好,好!”然后老克鲁斯又关切地问道:“小伙子,昨晚你没碰到什么事吧?”
临飞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故意反问:“什么事啊?”
老克鲁斯一翻白眼,瞥了瞥满是皱纹的嘴唇,笑着道:“哦,那就是没事了?呵呵……没事就好。”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临飞的背影微微笑着。
圣保丁罗兰学院,临飞是第二次来,头一次他只是来报道。因没有足够的学费可缴,他向校方申请休学两个月,实际上他是去了旧市。学校同意临飞的申请。申请休学在M国的学校是属于正常的事情,来这里就学的人很多都是自选专业,随到随学,课业也不需要统一安排的。指导老师也不一定非得在正式的课堂上授课,他们讲学地点甚至可以随便到象在卫生间这样的地方,老师和学生各自坐在自己的马桶上,老师信口开河信马由缰地开说,学生则在另一间用心地听或做笔记,如果几十分钟后学生听明白了就可以擦屁股走人,但前提是教课的老师必须有官方承认的教育资质,否则那肯定就是一个笑话了。这就是M式的教学模式,在中国这当然就是件荒唐事。而学生到底能学到什么,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悟性了。到学期一毕业,能不能顺利过关,除了导师的辅导外,大多是由学生自己来完成,这个可就是谁也帮不上忙的,有没有真本事最终还是要到考场上见。但就是这种看似随意的教学模式,却给学生留下了巨大的学习空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锻炼了学生的自学能力,很多人就是在这种随意教学的模式上学到了真正的知识,因为这样的压力反而更大,当然这只是针对求知欲很强的学生而言,并且大部分是留学于此的异国学生。临飞就是偿到了这种甜头,虽然他对此种教育方法很陌生,但是他却非常喜欢,兴趣也广泛起来,学什么都有如神助,如鱼得水,虽然没有教规的约束,他反而能静心地沉溺于学业的专攻。
象往常一样,临飞一大早便赶去学校,这几天他一直在准备着毕业的论文,因他留在纽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此时他要比别人更早地到图书馆去占位置,不然他就只能在图书馆的地板上坐着看书写字了。
临飞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见他的室友们依然如故地坐在图书馆的台阶口,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
他的这些室友自从在房间里干了一架后,从此便认定临飞是他们的师父,一门心思要跟临飞学中国功夫。临飞也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时不时地比划几个简单的动作让他们练,而且一练就是几个星期,因此一直糊弄他们到现在。平常这帮不成气的徒弟都知道“师父”大都时候都会在图书馆,所以只要没有课上就会自觉地在门口等着,此时是如此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