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后来海棠花调动人力物力,把临飞重新调回了国安系统,这之后他们的情感就如火山运动一般,在地底下积蓄了足够的能量,最后喷勃而出不可收拾!临飞自己有时也感到老天待他真是不薄,阴差阳错地时空转换,他竟然还有机会得到他梦中情人的爱,海棠花真成了他未来的妻子。
现在面对舒蕾,他不禁有点恼恨起刘敏超来。说到谈女人,他其实在这方面根本不如刘敏超。他一直以为刘敏超在追她,可刘敏超现在却好象是转了性情,他对舒蕾那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临飞也吃不准这小子在玩什么猫腻,几次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来。他吃撑着了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问出这种话来,现在这般境地哪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临飞对舒蕾带有挑动意味的话,心里明镜似的可脸上却没有声色,他打着哈哈一语带过:“心里烦呀!”
“烦,你真得觉着烦吗?要不我带你上街去逛逛吧?现在才九点多,刚开市,上街走动走动,看看这异国风情,不是很好?要不,到海边去走走,怎么样?我陪着你,保证你丢不了的。”舒蕾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好象他们这会儿就已经真得到了闹市之中或滨海间一样,无端地就把自己兴奋得粉脸通红。
舒蕾的提议让临飞顿时也心动起来,是呀!老这么窝着,心里真憋屈的难受。他想到老鬼密特朗,这个明着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人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那“黑蛇”想必失去了雇主,在收不到钱的情况下应该自动收手了吧?他此时怀着一丝侥幸地心理,这与他以往以实际为原则的作风大为背离,他很少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情怀,但是他今天却没有顾及到这些。也许在天真清纯的舒蕾面前,他也难得让自己的神经轻松一次。他把“基尔”的告诫给抛在了脑后!基尔曾说:“打蛇不成反被蛇咬”,这“蝰蛇”虽死了,但并没有彻底打死,“黑蛇”组织还在!怕是会寻机报复的,绝对要当心。临飞听了很不以为然,但他此行的主要任务还没有完成,也就只好听从安排,窝在房里哪也没去,尽等刘敏超的消息。然而一连多日也没有动静,早出晚归的刘敏超总是一副神色不定的样子,让他也吃不香睡不着,心里憋着一团火没处发泄。
其实临飞也不清楚这“黑蛇”是已因密特朗的死已停止狙杀任务还是仍在继续四处活动,以找到自己为终极目标?至少刘敏超并没有为他带来这方面的可靠消息,他现在头件大事就是扑在熊青龙身上去了。
临飞只能无所作为地被动等待!
可事情总是这般地无巧不成书。让临飞没有想到的事,这次他也是弄巧成拙,他没有想到他与刘敏超把密特朗杀死在密室里竟然过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人知道!
这密特朗的保镖虽跟随老板多年,竟然不知道进入密室的密码,至今也仍在门外苦等。他们不清楚老板在里面干什么以致如许日子过去了也不出来,但他们又不敢冒然去催。老板的脾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疑神疑鬼阴睛不定心狠手辣!不小心得罪了他就得被解雇,一年的巨额报酬就泡汤了,甚至连小命都不保!所以,他们对老板都是怀着这种千小心万小心不做错事以免遭受罚的心态,那谁还敢去招呼他呀?另外,密特朗以前进入密室后一待很多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极少而已。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冷不丁地就又出来了。据说人在这间密室里面可以吃喝拉撒地活上一个多月,也许密特朗又是在里面干什么大事情呢!他们哪里知道这密室竟然还有一个地道,而且是直通到隔壁教堂的。说起这个地道,这也要怪密特朗自己。在整个庄园里,他谁也不信任,包括他的妻儿,他只相信自己。因为密室就是他最后的堡垒,他当然不会让第二个人染指!当年修成这条暗道的人都已被他逐年逐个地搞掉了,庄园内原有的人马也在十多年后大换血,到现在他的密道已成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并且十多年来也从未用过。
这也是作茧自缚,密室竟成了他最后的墓室。
“黑蛇”没有得到撤消命令,故仍遵照雇主的命令,把原定的第一目标当成终极绝杀。另外,“黑蛇”在这次执行狙杀任务时,就失去了一名重要成员,这使“黑蛇”组织更加不敢怠慢,他们变得更加的谨慎、神秘!现在他们已把临飞当成终极必杀的重要人物对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从未谋面的“基尔”那边也感到压力很大,因为临飞他们在这里所办的事情已经闹得有点过了头,西国的警方现在都把菲丝庄园的案子列为今年的头号重案来查,一旦查实是谁干得,这难免会给经办此事的负责人带来难堪。这也是基尔为什么责怪临飞擅自行动杀了密特朗的主要原因,幸好现在还没人知道密特朗已经死了。不过“黑蛇”恰在此时出现,立即就转移了西国警方的注意力,他们现在都把精力暂时投在了“黑蛇”身上。因西国警察总部接到国际刑警组织中心局转来的一份报告,称已发现“黑蛇”成员有往西国行动的迹象,望西国给予全力捉拿。“基尔老板”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才松了口气,这也是临飞能较安全地待在小阁楼里的原因之一。同时,外线侦察熊犯的特勤仍在密切地观察着他的动向,时刻做好拘捕他的准备。
“基尔”一方面派人盯住M国驻西国使馆,一方面也时刻盯在警察局,以期能探到“黑蛇”活动的进一步情况。然而目前如一塘死水,没起一点波纹。
临飞见舒蕾兴致这么高,心里也颇受感染,想了想他终于高兴地说:“好啊,你愿意做向导,那就真是求之不得。”说完便振奋地从床上下来,顺口说了声:“我去换换行头”。舒蕾明白他是要去化装了,心里虽别扭这张陌生的假脸,但能这样出去走走她一样从心里感到高兴,必竟这种机会实在太少。而临飞却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样做是在违反纪律。
两人象一对恋人似地在人流中徐徐穿行,东看西瞧的,倒还真是减少了许多郁闷。当他们走到一家大商场的门前,被里面的热闹景象所触动,就跟着一起走了进去。舒蕾寸步不离,生怕把飞哥给弄丢了。他们在里面转了一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出来。外面当头的阳光已高高顶起,热浪也随之扑面而来,跟商场里面的凉爽冷气成了极度的反差。
忽然临飞脑海里总有什么阴暗的东西在左右着他的思维,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他似乎觉得当初在里斯本机场口的那种有被监视的感觉又重新浮上了他的心头。他暗自判断这不祥的预感到底是属于哪一类,是被人监视的那一种?还是象当年他在纽约读书时突遭巴雄暗算的那一种?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就灵光一闪,接着就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暗叫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他毫无来由地象疯子般猛推了毫无准备的舒蕾一把,舒蕾就象是一片在风雨飘摇中的树叶,立时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而他自己也与此同时急忙猫腰,也就是刚身形动了一下,身子还没有弯下来那一瞬间,临飞明显觉着有东西擦着头皮就过去了,他都能感受到它的滚烫!一颗子弹碰到离临飞不远的大理石板上,石板的一角立即就出现一个小圆眼,接着石板就四分五裂地开出好大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