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早就洞悉一切的临飞觉得不能不管了,这小子是摆明了要回去报信的。于是临飞从窗口爬出去,顺着水管溜到地下,躲在路口处等了他半个钟头,终于看见葡萄牙人从楼洞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包,临飞一看就是他的东西。葡萄牙人根本就没想到咫尺间的危机,在兴冲冲地走过路口时,临飞从黑暗处突然冲上来从后面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顺着力道朝旁边的墙上快如闪电般地猛撞过去,葡萄牙人的脑门顿时碎裂,死于非命!他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临死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是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突然给推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临飞手一松他就软绵绵地萎倒在地上。临飞又回到屋里拿出一瓶酒下来浇在死者的身上才轻松地离开现场。
第二天清晨警方才接到报案,在现场经过仔细勘验后便把尸体装车直接拉走,警察甚至都没有到这一片楼区找人调查情况就草草收兵。
临飞再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又把胡玫吓了一跳,掩嘴就“啊”了一声,但她马上意识到什么,又镇定下来。客厅里站着一个地地道道的卡斯利亚人(西班牙人)。只见他冲胡玫微微笑了一下,走上前来附在她耳边说:“我走了,可能以后还会来打扰你的。但要记住:你家昨晚没有人来。”
胡玫静静地听着,表情乖得过分,最后她不由得伸手去摸临飞的脸,想试试这皮肤为何如此逼真,连缌上刮过胡子的青皮色都跟真得没有分别。临飞却抓住她的手,感觉到一丝冰冷却很柔软,他紧紧地握了握就转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时他回头用西班牙语说了一声再见!就拎着又变了一种颜色的小拎包消失在门外。
胡玫在厅中愣怔了半晌才想起到窗口看着,但她什么也没看见。
11月8日上午,马德里国际火车站自由港边检口岸,人来人往,杂声鼎沸。在火车站的东边站台上出现几个头戴礼帽的本地人,也有两个亚洲人模样的夹在其中,他们正在等着即将进站的一列由法国巴黎开往马德里的国际列车。这时的站台上并没有多少人在等候接客,因为只有享受特权或有特殊关系的人才能进到站台上,必竟这是一班国际列车,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进来的。
中午时分火车准点进站了,各个车厢的门几乎同时被打开,列车服务员一个个先走下来,站在门旁边依次等候着下车的旅客,几个戴礼帽的西班牙人和两个东方人立即快步奔向列车的某节车厢。最后他们在8号车厢门边停了下来,车厢里下来的几个人都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接着一个30几岁的彪形汉子出现在车厢门口,身材足有100多公斤,打着领带外面穿着比挺的一套深蓝色西装,很是威武雄壮。他没有下来却是站在上面左右很严肃地张望着,一看就是法国人,满脸的肉疙瘩,嘴蜃上方和腮上的青皮使人猜想他是在火车上刚把长得不长的腮胡刮干净的。法国人素来很注重仪表,即便此时也不例外。下面几个人立刻分立在车厢门的两旁仰首看着他抬腿走下来,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法国女郎,袭一身黑亮的紧身皮衣皮裤外罩一件昂贵的紫红色貂皮大衣,她面无表情,手里紧捏着一个小坤包,她的身后是一个特殊的客人,个子有170多公分,黑头发黄皮肤,戴着一副宽边黑墨镜,身无长物,孑然一身,但神情却满是惶恐和疲惫,此人正是熊青龙!后面几个同样都是法国人,一看就知道这几个都不是善类,是那种嗜血如命,穷凶极恶的猰貐之辈!
他们在西班牙人的带领下一路簇拥着从免检处来到车站地下车库,那里早有5辆高档的同一款型的黑色雷诺车排队等候多时了。当他们都一一坐进车内,这支车队便立刻运动起来,很快出了停车场,向他们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这群特殊的旅客们离开后,站上一个扫地的西班牙小伙也立刻行动起来。他骑了一辆雅马哈摩托车一直穿行在小街面上,时不时能远远地看见那支车队。当他们进入在圣马帝诺大教堂左侧的一条林荫道上后,这名小伙将车放置在教堂的一个角落,也急步跟了过去。那些车停在了林荫道的中间,靠着林荫道的左侧中间一道大铁栅门自动开启了,很快那些车又都鱼贯而入,门接着就缓缓关闭。
一路跟踪他们的西班牙小伙立即进入了教堂里面。教堂今天不做礼拜,里面除了有个打扫地面的老神父,整个大厅里静得连鸦叫都有回音。
小伙在里面尽量保持安静,稍打量了教堂一番就从教堂的左侧进入一道小门,很快便顺着楼梯爬到教堂的二楼,从紧挨着林荫道的一扇窗户跳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林荫道尽头的一片窄叶树林中。树林的一旁便是一所大型的庄园。此时小伙子又顺着庄园的铁栅栏爬了进去,在里面沿着墙根一直向前摸索而去。
树林里非常的潮湿,不时还有水珠从树叶和枝杆上沙沙滴落下来,这个季节正是马德里多雨的时候。突然,小伙子蹲下身子不再动弹了,树林外面一个牵着狼狗的护卫持着一支M16寻了过来,在小伙隐藏的位置停止脚步,狼狗象是嗅到不同的气味冲着里面凶猛地狂吠不已,接着又是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奔了过来。小伙很沉稳地掏出一种粉沫冲雨林中挥洒而去,然后又隐身在一片棘草丛中。那只狼狗一下子就失去了气味源,它似呼嗅到了不好的气味,立即低嗥了一声,就一甩粗短的尾巴顺着回路跟护卫向前寻去。
等他们转过弯口时,小伙子就抓准时机窜出了树林,仅2秒钟就靠近了离树林有5米远的一幢大房子墙根处,只见他两手指扣在墙逢中象“蜘蛛人”一样迅速地接近了2楼的窗台,这是一个木质窗户,透过玻璃他看见里面是一个过道,即用手轻扬了一下,掌气透过窗与窗之间的逢把里面的窗栓给弹开了,小伙子把窗轻推开来就一跃而入。
熊青龙被法国分部的保镖直接带入三楼的一间大客厅,厚重的双推实木大门被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西班牙青年给从里面轻轻关上了。客厅非常宽大,里面靠窗是一排胡桃木的古典西餐椅,地上铺着厚重的红里镶黄绿花的地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使进来的熊青龙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和惴惴不安。
这时客厅左侧的一大块布帐从中间被掀起了一角,里面那个跟他一起从巴黎坐车来的法国女郎在向他招手,并很亲妮地用中文跟他说:“熊先生,密特朗先生要见您。请进来吧!”
熊青龙初到生地显得诚惶诚惶,因为这一切都跟他来的时候所想得不一样。在巴黎刚上岸时他差点挨了顿胖揍,要不是这个神秘的法国女人及时出现,他很可能就此玩完了。所以这个女人的一声招唤,他就活象一条狗似地急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