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班得拉斯不由鄙视地呸了一口,黑鬼都是******小气鬼,便对他再也提不起兴趣,甚至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了,他把注意力投向了别的地方。
里斯本国际机场跟其它国家的国际机场都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大而干净外,其他的设施都是一应俱全,服务质量也是一流的。大厅里到处都是候机的乘客和带帽子的保安或警察也有便衣,他们随时都在保卫着机场的安全。
班得拉斯终于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那架飞往马德里的航班在经过一段快速地滑翔后,突地腾空而起向暮色的苍芎冲去。此时已近傍晚,班得拉斯的心也象被塞了棉花一样堵得难受,他忽然下意识地感觉他要找的人肯定就在这架飞机里,只是就是不知道是谁?难道化了妆!班德拉斯立即为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汗!是那个黑鬼?他急急忙忙地跑到售票处讯问希望能拿到登机者的名单,很可惜的是该班机的乘客名单已经上交到了航管部门。
班得拉斯沮丧地率众离开,他知道自己远不是这个中国人的对手,他打电话告知在马德里的分部,要他们注意马上要降落的航班里有个黑人不同寻常。
在飞机上,那个黑人正在悠然自得地看着他手中的杂志。如果此时坐在他旁边的是班得拉斯的话,便会发现这个黑人脖颈处偶尔不经意露出的黑白不一的肤色就会立刻如获至宝。因为他真得就是他们要找的临飞。
临飞早在驾车驶出艾兹拉宾馆时,他就想到这伙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明明是要去西国边境的却向相反的方向奔去了法鲁,他知道后面迟早会有人跟上来。当他意识到饵已经上勾后,他便在半道上看着前后都没有车辆行驶时就立即猛打方盘向护栏撞去,然后趁势跳车隐藏在高速路中间的绿色隔离带中,那辆可怜的保时捷还没跑足1万公里就被摔得粉身碎骨。果然还没过10分钟,一辆越野陆虎便飞驰而过,临飞知道就是这辆车在追踪他,他立刻跳到高速路的另一边,步行到服务区。他算准了地段,过来时他就注意朝里斯本方向有个服务区,离他翻车地段只有不到1公里的路程。在到达服务区时他就已经把自己化装成一个地道的黑人!在这方面的训练他在同行里是最拔尖的,素有“千面人”之誉。在服务区里临飞死磨硬缠地上了一辆正在服务区加油的旅游大巴,这辆车是从法鲁开出直奔里斯本机场附近的海梅德客车总站。
在客车总站他将随身的包以邮寄的方式寄到了马德里国际机场,然后又随着这个旅行团的人一同来到了机场并购置了票,在候机厅里,他虽然看着书,可心里却一直在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他已不止一次地感到周围的危机,那种危险的信号感觉就象是临产的孕妇正在接受腹内一波又一波催产的压力和胀痛。临飞每到此时就低着头直哼哼,象是在听歌,正感受DJ所带来的震撼型刺激。那些本想特别关注一下他的人走到他跟前又失去了动动他的信心,认为这只不过是个正在自寻其乐的黑鬼,就都轻易地离开他的身旁,把目光投到人更多的地方去搜索。
临飞在海关口验票时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下候机厅里,看到一个很瘦峭的灰衣人仰着头背对着他冲一个地方摊摊手,他顺眼向上望去,只见候机厅上方有一排被玻璃挡住的站台,玻璃后面很清晰地印出一个长满络缌胡子的高大男人。临飞立刻装着跟排在他后面的象是希腊人的乘客说着什么,后者则胡乱地听得莫名其妙,其实临飞是在跟他哼着歌。
但临飞在心里已记住了站在二楼上的班得拉斯的模样,觉得以后肯定还会碰到这个家伙。
临飞在马德里海关出示了美利坚合众国亚拉巴马州莱克郡的护照,海关的边检官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黑人,而临飞则露出黑人招牌似的一排整齐而森白的牙齿,用英语戏谑道:“那是赖斯的故乡!”边检官瞬即在写着艾德加。拉米热兹的签证上盖上绰印,递出来的同时说了一声“祝您好运!”临飞则在接过的同时黑气十足地说:“啊,太感谢您对我的关怀了!”然后一摇一摆地扬头出了海关,象是回到了他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乡一样。
在机场外的购票大厅里临飞找到行李邮寄处,出示护照后在服务小姐的指引下他来到一个大储藏柜前,服务小姐请他报出密码,然后开锁从里面取出一个邮包,临飞当着她的面撕开邮包纸,把小包取了出来他很潇洒地扬手将包一甩搭在肩后,又弯腰捡起地上的已撕烂的邮包壳,递到服务小姐面前,有点戏谑地说:“漂亮的小姐,这个你能帮我寄回美利坚吗?”这个一直呈现迷人微笑的西国少妇很职业性回答:“对不起,先生。如果这个需要寄出的话,请您随我到服务台前办理邮寄手续。”临飞立刻把头摇得快掉下肩膀来,连说:“不不不!亲爱的小姐,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如果您能帮我很随意地将它处理了的话,我将会万分的感谢!”
女服务员迷人的笑容变得有点可爱了,两眼都眯成一条线,她说:“非常乐意,先生,如果没有别的需要服务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
临飞故显惊讶地说:“哦,是嘛,真是太抱歉了,一点小事都这么麻烦您……哦,我叫艾德加。拉米热兹,你可以叫我艾德加,我能在您工作完后请您喝一杯吗?”说这话时他就差没流出口水,这时他忽然发现在他左侧不远处一个虎视眈眈的高鼻梁的中年汉子正在很注意地朝他这看。
女服务员很认真地说:“对不起,我已结婚了!”
临飞抱以美国式的神态耸耸肩并很夸张地轻叫道:“噢,天啊,为什么美丽的女孩都要这么早嫁人呢?”
女服务员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掩着嘴轻笑着就走了,留下还在那故作装腔作势地闻着姑娘在身边时所散发着温香的“黑无赖”。这个服务小姐是觉得这个高大的黑人虽然油嘴滑舌却并不讨厌,只是有点神经质而已。服务台前几个同样漂亮的小姐都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落落寡欢的黑小伙离开了邮寄区,消失在机场大门口外了。
此时外面已是灯火一片,机场外的宽广大道两边停满了大小各种款式的汽车。可能傍晚前这里刚下了场大雨,地面仍是一片湿潮,柏油路面上象铺了碎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
尽管刚下过雨,临飞还是感到很闷热,他有点不舒服地挤了挤自己的脸皮,仰起头看了看天又抬腕瞧了一眼手表,时间是晚上7点多了。临飞叫了一部雷诺牌的“的士”叫送他到阿根廷广场去。
车刚走到一半路,临飞就下了车,一迈脚就溜进了奥德纳街的一条巷子,并很快在巷子尽头的另一条街又上了一辆刚好经过的“的士”,就这样中途连续转了三次车,最后他在卡拉尔大街的芬斯堡商业大楼前停了下来,从大楼的后面进入到连着与芬斯堡相连的一幢有十五层楼高的古旧楼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