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琼斯率队继续突进树林深处达1公里。琼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时间4点20分,说明天已快亮了,而其实天空已经开始泛蓝,只是树林太密没有多少光透进来而已。他掏出指北针比对着,正在寻找新的搜索目标,忽然有人惊奇地叫了声,大家立即持枪瞄准,这时从蒿草丛里跑出一名队员,来到琼斯面前,递给他一张揉成团的白色方巾纸,经过琼斯仔细辩认,上面有粘性物质,这应该是一张擤过鼻涕的餐巾纸,琼斯判断。他急问是在哪找到的?队员一指旁边的丛林,琼斯立即窜了过去,往里走了20多米,在一堆有1人多高的草丛前停下,马上发现一大片被踩倒的草,他立即挥手率众跟了过去,大概走了20分钟的时候,琼斯发现前面有越来越多的草丛被踩倒,证明前方确实有人在走动,而且人数还挺多。
琼斯中士象发现金矿一样兴奋起来。他急令大家沿着这些痕迹马上纵深追踪,他相信一定能发现奇迹。果然,他们全速前进了又有20多分种的时候,就出了丛林,尽管他们还是在蒿草堆里,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亮透了。突然,走在前面的队员扬手示意大家停住不要出声,这里静下来的队员们都依稀听到前面有人咳嗽的声音,但很快便没有了动静。琼斯他们心中都是一阵狂喜,上帝啊,终于追到了他们,这回一个都别想跑了!琼斯心下发狠道。
突击队员们走出这片大丛林,前面出现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他用肉眼都看见在山坡上正行走着一批人,一数是八个人。他用望远镜一看,除一名黑人外,其他的人竟全是东方人,而且只有三人是携带了武器,其他人只是背着箱子等物。
咦,怎么会有东方人在那呢?难道杀了我们6个人的竟是东方人,那他们是哪国人呢,中国人,日本人?这是怎么回事啊?琼斯心里犯了迷糊。
在最后一个人影准备消失在山梁那面时,琼斯率队立即追了过去,没想到山梁上的人竟然没走,在离着还有500米远的时候,对方开枪了,琼斯的队员中立即有人应声倒地,其他人则同时趴地上举枪朝山梁上平射。
琼斯趴地上透过瞄准镜并没怎么细瞄就凭着经验一梭子射了过去,接着他就在瞄准镜里见到山梁上那个东方人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了,琼斯很快发现又一个东方人只露了一下脸就把躺在梁上的那个人给拖下去了。琼斯正准备命令突击时,山梁上突然就有一梭子子弹打在了他们面前的草地上,压得琼斯他们都不敢抬头。
琼斯见对方枪打得这么准,遂放弃了立即攻击的念头,打开通话器开始向马丁报告,他想队长那应该已经解决战斗了吧?
山梁上的确有人受伤了,那人是李志勇。从来没有实战经验的李志勇主动要求断后,临飞见他那么热切地请战,只好把摘除了消音管的突击步枪递给他,因这支枪射程远,精确度高。
李志勇上到梁上就是一枪,到底是老兵,枪法果然不凡,只一枪就干倒了一名陆战队员,但他接着就遭到对方密集形火力的封锁,同时他就感到脑袋有点因供血不足所带来的天旋地转和沉重感,他还不知道自己脖子竟被穿孔了,还没有走远的临飞见情况不对赶紧又跑了回来。见后大吃一惊,当下就把李志勇给拖下梁子,跟过来的银兰和库基亚七手八脚地把李志勇给抬到下面距山梁30多米的树林里。
经过银兰的检查,子弹只是伤着脖子软体的肉组织,连动脉及颈骨都没碰到,搞得脸色苍白的银兰笑他脖子太粗了尽是肉,算是白捡了一条命回来。银兰因医用工具和药品都留在了军卡上,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能用得纱布刚才都拿来止了血,现在连纱布也没有了,她一咬牙把穿在里面的白衫衣撕下一大块给李志勇做了简单的包扎。
海威坐在树底下掏出地图,问库基亚离阿巴尼亚还有多远,库基亚说应该只有不到3里的路程。海威指着昏迷当中的李志勇,对库基亚说:“他是急需要得到尽快救治的,这已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否则,失血过多仍有生命危险!”
库基亚见大家都瞧着他,一时嘟着厚厚的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其实没有想到的是,阿西莫早就派他们的连队来接应他们了,可是却在离阿巴尼亚还有12公里处的穆耶纳区域竟与渗透进来的小股E国游击队交上火了,他们至今连阿巴尼亚都还没赶到,不过他们正派另一支小分队向他们这个方位突进。只是这些事库基亚并不知道,他心里在连声大骂阿西莫是个笨蛋!海威查颜观色地已从库基亚的表情感觉情况很不乐观,估计他真得是没有办法联系阿西莫的军队了,心里不禁也凉了半截。现在又走不动,银兰说李志勇虽暂时不危及生命,但他肯定是不能动的,除非用担架抬了。刘树人听完就跳了起来,说:“简单,我这就去砍树枝来,扎一个担架!”说完转身跑进丛林。
海威和两个工程师面面相觑,看着刘树人的背影,不由得都会心地笑了。
在这种险象环生的情况下,海威他们因有临飞的保卫,心里竟然都很自在,很乐观。没有人过份地去想目前所要面对的险情,至少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很担心的样子来。这一点让库基亚感到不可思议,他疑惑不解地说:“现在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笑?难道你们中国人不怕死?”
海威对他说你现在有更好的方法能让我们都不会死吗?库基亚顿时撑着黑碳似的脸无言以对了。
这时,正在大家的帮助下扎一个简易担架的刘树人说:“挣点钱真是难喽!”
海威立即喝止刘树人:“刘大炮!”
房工和郝工就笑了起来,银兰白了刘树人一眼:“刘大炮,你除了想钱!就不会想别的?真是个猪头!”
刘树人替自己辩解道:“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嘴那么损嘛!当心饭里别又吃出毛毛虫来!”
银兰怒目圆睁:“你敢!”
大家听了又大笑了起来。库基亚虽不明白他们笑什么,但受到感染也跟着笑了,至少他知道大家是冲着刘树人来的。他觉得刘树人是个可以交的好朋友,因为他很诚恳,尽管语言上无法交流,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趴在山梁上的临飞靠在一块大岩石边,把两个布包都打开清点里面的物品,其中那个黑迷彩的大背包是从查韦斯那拿来的,里面有肉罐头及矿泉水,三个已压满子弹的弹匣,刚好能与他的突击步枪通用,还有四个手雷、两个烟雾弹、两包驼牌烟和五根莹光棒,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和ZIPPO打火机,还有几本M国军事画报,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包里竟然还放着五枚体积很小的定向地雷和近2公斤的塑性炸药和雷管。临飞又打开自己的包,弓驽已经扔掉了,袋子里只有3支没发出去的箭。现在里面除了一包子弹和地图就再也没什么,消音管他又重新装回了枪头。临飞趴到梁上侦察坡下的M国特战队员,见只有三人躲在有岩石的后面,另有一人正爬进草丛里去了。临飞估计可能也是受了伤正自行脱离交火区。看来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采取自杀式的主动攻击,或许是在等待他们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