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知道不是自杀!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过陈霆军,是不是他们海基丢失了东西,可他说没有,只是说这个邱少良很重要,要我们一定要马上找到他。可他不是已经找到了嘛!死人不能说话,要他还有什么用?”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已经知道邱少良不是自杀?你是怎么知道的?”临飞脑中一闪,问道。
“蒋兵说的。就你刚出去那会儿,我就知道了。现在案子移交给了蒋兵,杀人是刑案,这事只能由他们去侦办了。陈霆军也说没我们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死了个机要秘书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嘛!昨天上面发来密电,要派人来亲自查实这事,叫我们全力配合工作,我看这个人就是你吧?很多情况说得不透,叫我们这在下面的人怎么配合工作?”彭山看似颇有意见,实则他是故意在激临飞,希望临飞能给透露点什么。
临飞听了严肃地说:“你不要误会,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上面也没有说得更具体。但刚才我接到情报,这个死了的邱少良是真得,但在这之前,他已被人冒名顶替潜入海潜基地,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间谍?”彭山吃惊地看着临飞,脱口而出。
“看来目前的确是这样的。我们也得不出另外的解释。”临飞认同地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的?”彭山机警地问道。
临飞不动声色地说:“这你不用知道。”
彭山这才感到问题相当严重,看来海潜基地的事情已经惊动了高层,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情不小。他不甘心地追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我也不清楚。这得问陈霆军去。”临飞摇摇头说道。他知道也不能说。
“走,我们得问问陈霆军去,不知道这个,我们如何入手啊?这个姓陈的也是,这么大事,他怎么还藏着掖着,真是的。这要是耽搁办案,让真凶逃走,那损失可就大了,到时谁来担这个责任?”彭山边说边往门背后拿伞。
“小贺,小贺!”彭山大声地叫唤司机贺芸。
“哎!头,有事?”贺芸从一间办公室门口探出脑袋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彭山。
“看什看,备车!”彭山冲贺芸不客气地吼道。
贺芸一吐舌头就出门转身跑了。
海潜基地某营区办公室,灯火灿然。彭山与临飞双双坐在一张红木硬沙发上,他们看着脸色阴睛不定的陈霆军。陈霆军说了一大堆让彭山、临飞莫名其妙的话后,最后彭山有点着急地单刀直入:“老陈,你不要尽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这到底丢没丢东西。不然,我没办法查……”
“你想知道什么?你现在的职责是马上去查,查什么?查杀死邱少良的凶手!”陈霆军忽然有点暴怒起来,冲着彭山发了脾气。
彭山脸上立即变色,但他知道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便说:“查杀人凶手,那是公安局的事,这并不是我们所管辖的范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既然这事一定得牵上我们单位,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杀人刑案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跟别人讲,可你得相信我啊?”
“这是军事秘密,你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多。老彭,不是不告诉你,这要是平常什么事,我说了也就说了,但这次不一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问题很严重。老关(关锋)都扛不住,何况你我?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自己琢磨去吧。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当前的任务就是随时配合这位同志就行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而是上面不让说出去。上面说要把知情的人数降到最低,你明白了?”陈霆军依然是云遮雾绕地说了一通。但彭山终于听明白了。他正要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便瞪了陈霆军一眼马上跑出去接听。
陈霆军见彭山一出去便凑到临飞身边低声问:“情况怎么样?”
“初步断定,邱少良是被人冒名顶替了。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查到这个冒名顶替的人,查到他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临飞轻声说着。
“哦,你有办法了?”陈霆军眼睛一亮,极有兴趣地说道。
临飞看了陈霆军一眼,不置可否地把目光投向了门口,他哪能有什么办法,他同样与大家一样,心乱如麻。
“你们上面派了多少人来调查这件事?”陈霆军看出临飞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便又转移话题。
“在外围工作的同志不少,彭山不就是其中之一。”临飞模菱两可地含糊其词。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只有你一个人在主办这件事?是这样吧?”陈霆军听出弦机,继续问道。
临飞无声地点点头。心说:一个人还不够啊?
陈霆军满脸的怀疑。他架起二郎腿为自己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彭山兴冲冲地走进室内,说:“行了,临飞同志,我们走吧。蒋兵那有新发现。”见陈霆军无动于衷地坐在那不吭气,满腹心事的样子,便道:“老陈,你去不去?”
陈霆军喷出一口烟,回答:“这是你们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我现在的岗位在这不能离开,但有新情况,你可要随时报告给我。”说完,他站起来送客。
门外,陈霆军对正在上车的两人大声说:“老彭,这事完了我请客。”说完,脸色变得相当地凝重,但眼睛却显得分外地明亮。也许他对发现了新情况在心里也一样的兴奋吧?尽管他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因为他刚才得到了不能出这房门的新命令,不然他一定是要跟着去探个究竟。
彭山站在车门边注视着陈霆军,沉默了一会儿,他扬脸对他说:“老陈,放心吧!这客你是请定了!只不过到时别赖帐啊!”
吉普车近光灯前,陈霆军毫无喜色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直到车离去很久,陈霆军才艰难地回转身迈步进去。他心里有点不解:这么大的事,上面怎么只派一个人来办呢?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毛头小子,他能行吗?
陈霆军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心里充满了焦虑,他一点沓实的感觉也没找到,何况自己现在这个际遇。
同晚11点左右。解剖室门外,彭山、临飞站在那正认真地听蒋兵分析解剖结果。
蒋兵说:“死者肺部和胃里均无积水,虽是窒息而亡,但他是在深度昏迷后被扔进水里淹死的。这个深度昏迷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昏迷后在外因刺激的情况下,会陡然间苏醒过来。另一种是昏迷后,你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或扔冰窟隆里,他也不会醒来。邱少良显然属于后一种。根据刚才法医得出的判断,他说邱少良是被人在脑顶重击下昏迷,接着还被打了麻醉药,然后直接按在水里将其淹死!但杀人凶手在将他投海时并没有将他抛到深水处,而是很随意地弃尸在浅滩上,从某种现象上讲,凶手是故意要让我们马上找到他。这其中为了什么,我们还得不出结论。而且,我们已经调查了邱少良生前的同事和朋友,调查结果证明:邱少良根本没有得罪过谁,也不存在什么仇家报复的因果关系。我现在还很难解释是什么人要使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杀害邱少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邱少良是被人谋杀的,这已是勿庸置疑的了。哦,对了,还有一个重要情况,他生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曾受过很重的内伤,但这可不是置其死亡的原因。”蒋兵说完,看着面前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