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病房
场规是他自己定的,赛车手带入赛场的女人,都要上高台就坐充当贡品;当然如果赢了可是高高兴兴的领回家,如果输了也可以买回家。
从那之后场里的赛车手从来都不带女人进来。
“爹爹,不怕他们,比吧!你肯定能赢,就算不赢被人带走我也能脱身的!”铫锦瑶儿说完竟然直直的对着那个高台走了过去。
铫锦鸿看到她已经稳稳的坐到了高台上,回身去换行装。他的赛车是最先进配置改装的,他平时不怕,今天就更不怕也不能怕!
他明白,只要赛车一启动,所有途中冲剌的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强弱之分;这种原始能量的强弱比拼是最剌激他神经的,他喜欢这项运动——
铫锦瑶儿坐在高台上,面对下面人群异常兴奋的尖叫很是无奈——
台下逛欢如潮,台上清冷如斯,如此格格不入,她又想起了师父!
师父:有骑马比赛也有汽车比赛,只是瑶儿没想到的是赌住是人,这个人是瑶儿。
爹爹一听康乐靖提赛车就两眼发亮,他很喜欢这种比赛。
不管我跟别人走不走,我都希望爹爹赢;可惜瑶儿不会开车,瑶儿没法帮他。除了跟着他瑶儿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还感觉是他的累赘。
师父我感觉爹爹在车里对我笑,因为他上车之前对我挥手了。
那炮声一响就出发了,原来就是在我周围转圈,爹爹的车没在最前面,他肯定能追上去的对吧!
那些个欢呼声好狂,我也想叫,叫爹爹加油,可是就是出不了声;我可能是真的太紧张了。我很没出息对吧!
好像是最后一圈了,爹爹还是没有在前面,他的前面有两辆车;师父我真的要跟别人回家了吗?如果不是爹爹赢我就让这个台子倒塌,谁也别赢;我不是要故意使坏的,我是被逼的,我不想跟别人回家。
虽然爹爹说可以出钱买回家,我也相信爹爹有钱;可如果别人死活都不卖呢?
所有人都注意的是结果,而终点的高台上铫锦瑶儿在制造结果。谁也没心思注意她,她摆了一个马步,双脚下沉,双掌下推。
“嚓,嚓——”断裂的声音响处,惊呼和欢呼叠加在了一起。
要冲终点的两辆车看到高台对着终点倒下去,车手的本能把方向盘拐进了场内的缓冲区。
铫锦鸿今天的壮态很好,车还有最后两圈时加不了速,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事;不过也无所谓,就当花钱过个瘾吧!前几天捡了个女儿,今天又要上演买个女儿。想到铰锦瑶儿的一声声“爹爹”,他意然心情特别的轻松起来。
只是——
可是——
高台怎么在往下掉木板,怎么在倾斜——
天——我的瑶儿还在上面——
铫锦鸿一脚油门到底冲了过去——
玩笑如果太过就成了伤害——
节目如果结构不严谨就成了笑话!那么赛车节日不严谨就成了残酷的笑话。
康乐靖和蓝天毅在看台上津津有味看着场下的赛况,指着铫锦鸿那辆落在第三的车笑的很暧昧。
两个大男人竟然露出这种笑!不可思议。
“你给他的车加了什么东西?”蓝天毅的声音和他的个性很像,沉甸甸的没有底限!
“也没加什么,就是叫人给某个地方加了一块棉花;就算他比完赛拆车,看见棉花也不会怀疑是有意思做,只是稍稍影响一下加速的功能!乐靖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因为蓝天毅结婚后总是很忙,没有以前那么有空和他一起胡搞了,这个事是他一手操作的。
蓝天毅很过意不去的给老婆撒了个谎,偷偷过来就是为了帮腔的同时还想过一下眼瘾!结婚后老婆有明文规定不能玩赛车,看都不能看;因为看了就浑身痒痒,手脚就更痒!
“远看那女孩除了打扮奇特一点看不出特别的!”就最后一圈了,蓝天毅觉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就看向了高台上的铫锦瑶儿。
康乐靖若有所思的看着高台说:“近看你就知道了,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挪不开眼。”
“真的?”蓝天毅的眼里有一丝的不可置信,平时虽然和女人交往很多,却第一次听康乐靖这么形容一个人;质疑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的好奇!
“当然!”康乐靖回答的很肯定,没有遮掩的又说了一句:“听一娜说,为了她铫锦鸿把一娜扔了出来。”
“是吗?不能听一面之词。”蓝天毅的心理金一娜和铫锦鸿两个人的可信度不在一个平台上;金一娜的娇横他也有所耳闻。
“不好!”康乐靖像没听见蓝天毅说话一样突然站了起来。
蓝天毅还没站起就看到了那个高台掉了一块、二块木板,然后竟然在倾斜着向赛道上砸去,前两辆车进入了缓冲区,可是第三辆车怎么加速在冲,是哪个傻瓜,他俩同时大声喊:“往左——”。
好像没有人能听到,也确实听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高倒的台子砸向飞来的车——
惨剧发生,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始做佣者都会后悔——
铫锦瑶儿只是用了千斤坠接合禁风拳如意的使高台架子倒在了终点线上;唯一不完美的是砸到了一辆赛车。
保证自己一直在架子倾斜的上方,铫锦瑶儿毫发无损的站在了架子边上。看到所有人都在往这边跑时,立马从看客中适时的出现一批人挡住了人群。
铫锦瑶儿慌乱的在四处望,都没有看到铫锦鸿的车,那么就是牌子下面那辆了;她连忙跑过去推那柱子,竟然推不动,她不停的喊:“爹爹,爹爹,你能听见瑶儿吗?”
无助之极的她看到康乐靖和另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跑了过来。
启重车也缓缓的开了过来。
“瑶儿,你让开点,这样推只会让车子里面的人更危险;让启重车来一次性吊起来。”康乐靖拉了拉铫锦瑶儿的衣服。
赛车全部露出来时,铫锦瑶儿看着汽车不敢动。因为里面的人只露一双装着满满笑意的眼睛!铫锦瑶儿第一次看到自己爹爹笑的这么帅,一双眼睛的笑就帅得让她差点飞离的魂魄又回来附身了。
车门打不开,驾驶室已经变形了。
“快拿工具来!”康乐靖对那些人喊到。
铫锦瑶儿什么也帮不上,爬上车头看着铫锦鸿,嘴里不停的在叫:“爹爹,爹爹——”
还能笑就应该没事对吧?铫锦瑶儿在心里不确定的安慰着自己。
铫锦鸿能不笑吗?舍得不开心吗?他那么冲过来就是想用车顶一下台子下坠的力道,这样铫锦瑶儿只要是抓住架子任何地方都没有生命危险。
而压在车上的东西搬走之后他第一眼见到他最担心的人完好无损,他就是平时再能拉脸,这时也藏不住内心的喜悦?车门被硬拉了下来时铫锦鸿想自己走出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头、肩、身子、脚都无法动弹——
他话也不能说,因为咬着防险垫,想偏偏头也不行……刚才吊走的那柱子把驾驭室砸变形了。虽然没有直接砸在他身上,可把他挤在了车里。
迎救人员一点一点先找支点把赛车内部空间撬大……
铫锦瑶儿看着铫锦鸿的眼光越来越淡内心跟着越来越紧张——
铫锦鸿很想安慰一下眼前越来越惊恐的脸,可恨的是尽了最大努力,一切都是徒劳——
瑶儿,真是太累了,爹爹要睡一觉了;这么想着在他认为最好听的“爹爹……”叫声中铫锦鸿就真的睡了过去……
“瑶儿,你快下来,影响我们进度了!”隔着玻璃看着铫锦鸿闭上眼的铫锦瑶儿怔怔的被康乐靖从车头上拉了下来。
铫锦瑶儿感觉这次身上比上次中箭还痛,这次只是换了个地方。她既然做什么错什么,就什么都不能做,铫锦鸿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感觉世界一下子全黑了,在心里重复着一句话:“爹爹不要离开瑶儿!”
像是等了千年,铫锦瑶儿看到铫锦鸿被抬上了单架,心里有了一丝希望的她一步不挪的跟着。
铫锦鸿这一睡就睡了两天才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屋里竟然有几个衣着华丽时髦的美女!
这里是哪里?这些人到是都认得,平时不可能都在一起的!他转头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和不紧不慢滴着的输液管,确定自己现在在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脑子里尽量搜索时,赛车、瑶儿——
“亲爱的,你醒了?”亲切的问候打断他的思路!眼前一身合体的淡绿职业装,衬得瓜子脸特别白静;这是广告界出了名的长袖善舞的才女——秦艺,是最像自己情人却从没抱上床的女人!
“鸿,你可吓死我了!”另一个声音又响起,这是娄玉——自己最小的小情人,热情开明平时总是战斗在时尚前线的女人今天怎么有了黑眼圈?哎——我不在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另一个不说话,高挑身材牛仔裤加个衬衣随便前面一系就把身材妖娆的展现;就爱她的朴素里的妖娆!那露在外面的肚脐眼曾经让他沉迷的望乎所以;现在只是笑着望着自己,眼里竟然有类似泪的东西。总是想告诉她女人的肚脐眼不要露出来给别人看,可是她是自己一手捧红的名模——林姚;职业在那放着,能提什么要求呢?
铫锦鸿想这三个人怎么同时都来了!三个都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稍一动满身都痛……
三个女人满脸关切的眼里看到的是久睡之后醒来的铫锦鸿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你们都回去,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三个人虽然都是一脸的失望,可是谁也不敢再出声要求留下来照顾之类话;她们都是很亲情他的人,不怕他冷笑、不怕他皱眉、不怕他吼就怕他面无表情!
病房因为铫锦鸿的一句话异常安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要是这台戏是围着一个男人唱的,内容肯定全是醋溜的。
只是这时面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三个女人都明确的知道自己只是个后备演员,不是不想上正剧,不是戏词背的不熟,是左右不了剧情的发展趋势。
奏艺最先开口告别,嘴角保持着笑容;走出病房的那一刹那笑容全部消失,阅人无数的她独爱这个男人,她以为她会以自己的瑞智赢起他的心,今天一战让她明白现实是残酷的;革命任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娄玉开口欲说什么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眼里已经满眼的委屈,扯着包就跑出了门。她听说过他的诽闻,相信他对她是最好的,可是今天发现和别人站在同一条线上。
林姚一直没有说话,眼里的温情一直没有变化,她都没有看她们离去的背影,只是迈出幽雅的台步走到床头,弯下她已半截露在外面的腰,唇轻轻的贴上了铫锦鸿的唇,小心的带着试探的静止着。
铫锦鸿向来认为女人可以爱但是不能惯,金一娜的胡闹就更证明的她的观点;今天来的三个女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当然个个都有让他爱不释手之处。
那两个似是爽快的走了,眼前这个在试探的林姚,他爱她在床上的妖娆,他没法拒绝她的靠近因为他一动身上就痛;他没法拒绝她的吻,他什么都不认输,却唯一明白自己不具备做柳下惠的潜质;他的手不听使唤的忍痛揽住了身上的林姚。
林姚的唇再也不犹豫,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男人不可能完全属于她,她的身份也进不了铫锦氏家族的大门;为不让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她是以交易的方式交往的,铫锦鸿说给她停止交易的权力;可是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却不想停止交易;有时他也想这个男人冷冰冰的没什么好爱的,除了在床上是热的之外几乎连话都很少跟她说。
可是一想到如果没有他,她是有了钱心却空了,所以她什么都不再要求,欲望全都压进了心深处,只为等他突然想起时会给她一个约见的电话。
病房内的温度因为激吻不断升高,铫锦鸿那不安份的手竟像丝毫不再疼痛样游走在林姚完美的腰上;他身体的抗奋明确的告诉他他需要这个女人。
输液瓶随着透明的针管无奈的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