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振笑着对唐。札猛道:
“老夫知道你忙活了一个上午,肚子现在一定饿得咕噜咕噜叫,所以来找你,纯粹是要请你喝酒,没别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
“我今早见你,你还是穿得很酷,现在却只剩下单衣裤,就算我没有跟在你后面,只看你现在的情形,也可以猜到几分。”
“穿单衣裤也很酷,你不觉得吗?”
“老夫只觉得你再不喝酒,整个人就会冻僵了。”
当下,唐。札猛毫不客气,把盛在水晶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石振不答,只是缓缓掀开盖在身上的一条毛毯,他穿着一身雪白紧身衣服,上面还有水湿的痕迹。
“你真的跟去了。”唐。札猛叫道。
石振一笑,探手在车厢一角取过一壶酒,替唐。札猛黑老鸹两人斟满一杯。
“来,我们还是喝酒。”
酒清醇芬香。
石振从容喝酒,从容放下酒杯,吁了一口气,忽然问唐。札猛:”你对这里的情形知道多少?”
唐。札猛笑了笑道:”我只知道这里的马子不但漂亮,而且很有味道,其他的一慨不知。”
“所以,我敢说你根本抓不到凶手。“石振说。
唐。札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
“我勒个去,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花精灵密札?你是故意耍我?玩我?损我是不是?”
“不,我的确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是吗?”
“你唐。札猛在乾坤颠倒谷空手屠杀兽灵,本事可谓是非同一般,你的大名早已风糜大街小巷,你现在可说是红得发紫的人物啦!”
“我勒个去,你消息可真灵通啊!”
“我也费了一番苦心和金钱,才换来这些消息的。”
唐。札猛无奈一笑。
石振又说:
“所以,你一入柏林小镇,精灵古怪、古怪精灵两人就找上你。如果我是冒牌唐。札猛,知道正牌唐。札猛要插手,定会先下手为强,想个办法干掉你。”
“我去,那淫、贼未必知道我已插手。”
“你还没走出旅馆,这件事已经传遍柏林小镇、我出精灵密札托你寻找凶手一事,也同时散播开来。”
“这么快?”
“嘿嘿,消息是老夫放出去的,怎么会不快?”
“你还真是大嘴巴。”
一旁的黑老鸹插嘴说:”这是为何?”
“老夫是为了要使这个消息,尽快传到淫、贼耳中。”石振道:”淫、贼越快知道这事,就会越快来算计你。”
“那又怎样?”
“我离开旅馆之后,撵走马尔扎克,找个地方换了这身衣服,就赶回旅馆附近暗中监视,淫、贼不来找你就罢,一来找你,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谢谢夸奖!”
唐。札猛喃喃地道:
“你这招真高,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勒个去,我不就是那只笨螳螂吗?”
石振不客气的说:”其实,应该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哈哈——”
唐。札猛怨道:”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直白吗,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面子有我女儿的命重要吗?”石振难过的说。
“我去,面子丢了不要紧,你要利用我引淫、贼现身,最起码先通知我一声,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错!”石振叹道:”这理当事先跟你说一声,但我如果事先说出来,你会答应做傻子?”
“我去,有精灵密札呢,做一下儍子也无所谓啊。”
“我不敢冒这个险,我宁可等到现在才揭露,宁可事后再向你道歉。”
“随你便吧!”;
“我这样做无非想尽快找出害我女儿的凶手。”
石振的笑容,刹那变成了悲愤,他咬牙切齿,狠狠的一拍腿。
“我虽然有三个女儿,但最得我心的只有若曦一个。”
“我明白。”
唐。札猛不由感伤,倒有些同情起石振来了。
黑老鸹举起酒杯,道:”人生苦海,把烦恼摆一边,葡萄酒口中喝,来,干啦!”
三人又仰头把酒一干而尽。
“爽呀!”
“过瘾。”
不一会儿工夫,三人就干了五坛好酒。
唐。札猛终于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突然道:”石堂主,你说了这么多,想必是有所发现了。”
石振喝光杯里的酒,才说:”这个上午发生的事,实在不少,有刺激的,也有香艳火辣辣的。”
闻言,唐。札猛想起了嫖妓被当寃大头的事,九成九被石振瞧见了,脸上不由一红。
只听石振说:”打从你离开旅馆,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
“我居然没有发觉,太丢人了!”
“这一身白色衣衫,再加上白雪的掩护,你要觉察还真不容易。”
石振悲愤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这一笑之中也不知包含着多少辛酸?
以他这个年纪,这种身份,肯冒着风雪,藏身冰雪中,这一份耐力,唐。札猛不得不佩服,由此可见,他的悲愤有多深,多重!
唐。札猛非常感动,他一感动,就会激动,就想脱口道:”石堂主,我一毛钱也不要,免费赠送……”
但他话刚到嘴边,突地想起,精灵密札对于他的重要性,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回肚里去。
随即,唐。札猛问:”你既然一直跟在我后面,那淫、贼偷袭我,你也一定看见罗?”
“嗯!”
“我勒个去,那你,当时干嘛不通知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我看得出来,他不会得手的。”
“我去,这可难说。”
“我对你很有信心。”
“我谢你全家啊。”唐。札猛没好气又对石振说:”我去,你就眼巴巴的看着那淫、贼开溜?”
石振冷笑道:
“想从我石振的眼前溜走,是不可能的。”
唐。札猛埋怨说:
“我去,少吹牛了,你说要尽快找出凶手,找到了又让他溜走,我实在不明白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石振静静的听着,等到唐。札猛说完,他才道:”那淫、贼不是害我女儿的真凶。”
“哦?”
“她是女人!”
唐。札猛讶异道:”那个冒牌货是女的?”
石振点头说:”不错。”
唐。札猛心里似乎有数,心中暗说:
“我勒个去,难道是爱丽丝,若是爱丽丝的话,那她应该不会暗杀我才是,不对,这里面一定还有文章。”
只听石振又道:”女人是不会奸杀女人的。”
黑老鸹接口说:
“这可难说。东大陆上,就有很多女同性恋,因吃醋,最后把对方毁容,或是杀掉的事。”
石振肯定道:”不,我女儿确实不是被女人杀的。”
“那你说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