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万花楼就一个人,那你这大当家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没办法,昨天那种天气谁还愿意出来。”
“是吗?那你怎么会来?”
“你若怀疑我可以去问岳四娘、大妖、二妖,他们三个现在就在门外。”
此言一落,门口出现三人。
大妖又瘦又高。
岳四娘和二妖二人则是十足的大胖子。
一个人待在厨房,看的、闻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必然很难瘦下来,一个做酒生意的人,自然很少亏待自己的肚子。
他们三人昨晚跟马尔扎克在一起,马尔扎克知道的他们当然也知道,马尔扎克不知道的,问他们也是白问。
“不必了!”唐。札猛摇头笑道。
谁知,精灵古怪忽然说:“马尔扎克先生,先前我好像问过你这件事?”
“嗯!”
马尔扎克漫应了一声,爱理不理的。
精灵古怪又说:“你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有那么一回事。”
“现在你却说了一大堆。这是什么意思?”
马尔扎克面露揶揄之色道:“我这个人有一样臭脾气,就是最讨厌说废话:既然是废话,又何必浪费口水?”
“你是信不过咱们兄弟?”古怪精灵不悦。
马尔扎克说:“你们的办事能力,我真不敢苟同。”
精灵古怪、古怪精灵脸上一红,道:“那现在干嘛又说了?”
“呵呵,现在是唐。札猛先生问我,再说……”马尔扎克剔了下指甲,才又道:“两位大捕头当时赶着离开,我就算说了,两位也没工夫听。”
“咱俩当时是去找唐。札猛先生。”
“哦?唐。札猛先生几时开始吃公家饭?”马尔扎克转向唐。札猛道。
唐。札猛不耐烦道:“我去,你们还没完没了!”
唐。札猛可不想过多的让众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位唐。札猛先生身上,连忙假装不悦的支开话题。
马尔扎克一笑,说:“岂敢岂敢,我是说两位大捕头走得太急了,我若是凶手的话,就算一时疏忽,留下了什么线索,半路上想起,赶回来拿也来得及。”
这话中有话!
精灵古怪就没听出来,他只当马尔扎克又在挖苦自己。
但唐。札猛却听出有弦外之音,即问:“那淫贼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马尔扎克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条手绢。
“这是一条女人的手绢。”马尔扎克笑着说。
精灵古怪不屑道:“这条手绢很普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百条。”
“呵呵!”
马尔扎克又对二妖道:“你去拿碗酒来。”
二妖转身离去没一会工夫端了碗酒进来,放在桌上。
马尔扎克上前,把手绢全浸入酒里,取出时手绢上多了一幅裸,女图。
“这是什么!”唐。札猛道。
马尔扎克说:“线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错,是苗茵两个字,唐。札猛先生,你看出这手绢还有什么特别没有?”
“像是男人的珍藏。”
“的确是专门送给男人的。”
“我去,那是谁的?”
“谁都有可能,就以我们柏林小镇城来说有这手绢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
“哦?”
“你可曾听过—句话,‘郎君,想我吗?”
“没有。”
马尔扎克似乎有些惊讶“就算你没去过丽春,苑,总该也听过这句话嘛!”
“郎君,想我吗?”
“嗯,这句话是从丽春,苑传来的,只要你在丽春,苑出手阔一些,离开的时候,你身边的女人就会送你一条绣着她名字的手绢。”
马尔扎克把玩着手中的手绢又说:“而且据我所知,男人很少有人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
“为什么?”
“嘿嘿,会到丽春,苑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有老婆的。那些男人若把手绢带在身上无疑就是自打嘴巴。”
“我勒个去,这么说,这种手绢除了丽春,苑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不错。”
“我去,石若曦并不是男人,也不是丽春,苑的姑娘,所以,这手绢不是她的。”
曹操把目光朝绣榻上望去,说:“绣塌上零乱不堪,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唐。札猛有过一场天翻地覆的战斗。”
唐。札猛瞄了他一眼,疑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马尔扎克一愕,随即笑着说:“不然,凶手身上的手绢怎会掉下来!”
“好像有道理。”唐。札猛目光一扫精灵古怪、古怪精灵,道:“看来我们要走一趟丽春,苑了。”
精灵古怪、古怪精灵两个连头都还没点,马尔扎克已经抢着说:“那是你的事,我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孝敬的红包,府衙大人也收了!”
唐。札猛听到这里,叫道:“我去,府衙大人收红包?”
精灵古怪、古怪精灵没有吭声。
马尔扎克冷笑说:“不收红包,他那三个小老婆不就要饿死了。”
说着,又朝精灵古怪、古怪精灵道:“两位大捕头以后最好少找万花楼的麻烦,哈哈!”
精灵古怪、古怪精灵互望一眼,说:“请咱们来,咱们也未必有空。”
这时突然一把匕首破窗而入,钉在墙上,匕首顶端刻着一个字“唐”。
突然的变化使众人都怔住了。
大妖脱口叫道:“唐。札猛!”
“追!”
精灵古怪大叫一声,面色骤变,提刀奔了出去。
古怪精灵的反应并不在精灵古怪之下。
“我去,别让他溜了!”
唐。札猛当然更快,最后一个起步的是他,第一个冲出大门的也是他。
他简直就像是一支箭,“飕”的射出了楼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桥上。
风雪飘飘。
在风雪之中,一个人孤伶伶的立在冰封的木桥上。
这个人一身金色,就连脸庞也用金纱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那双眼睛闪亮而妩媚!
一点儿也不锐利。
“呵呵!”
这人笑了声,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唐。札猛不禁疑心大起,那人自然不是唐。札猛,但他是谁?
“我勒个去,你就是假冒唐。札猛作案的人?”
“唐。札猛先生!”
这金衣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听来简直就像是蜜糖,甜腻腻的。
唐。札猛讶问:“你认识我?”
那个“金衣人”却是不答只笑。
他的笑声更加娇滴滴。
“今天城里有人传说,我昨夜在万花楼奸杀了石振的女儿,所以我赶来这里瞧瞧,正好听到你们说的话。”
唐。札猛的话刚完,就听精灵古怪、古怪精灵两人,叫道:“唐。札猛先生,你不用怕,我们来了!”
他俩是赶到了,可是四条腿像在弹琵琶抖得裤子都快掉了,两只手连刀也拿不住。
唐。札猛转首看了他俩一眼,道:“我去,拜托你们两个先把裤子穿好,免得一会儿打起来误伤了******!”
两人连忙穿好裤子而唐。札猛回头对那金衣人,问道:“你为何假冒唐。札猛作案?”
这金衣人一笑,说:“这有什么稀奇?我就是唐。札猛本人。”
唐。札猛心中暗笑,想道:“你还装,真正的唐。札猛就在你眼前!”
他故意问道:“你既是唐。札猛,还来这里干什么?”
金衣人答得很妙,说:“来看石若曦怎么嗝屁的?”
“我去,昨晚你还没有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