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捉田鸡的照明工具在陈星的建议下陈穆花了不到5圆钱买了两个带玻璃罩子的防风煤油灯,还送10斤煤油。黄鳝他们是不照了,忙不过来。所以陈星现在每天早上吃的是田鸡粥,有了油腥进肚子全家人的脸色没有那么菜了,老太太的精神也许是最近营养好也许是大洋挣多心情好了所以也越来越好。在这个星期里陈星挖了差不多一万条蚯蚓放养在蚯蚓田,前前后后都要两万三千条蚯蚓养到田里去。蚯蚓田也添了一次牛粪,蚯蚓田边上种的玉米也长出了牙,陈星用小铲子把一些蚯蚓粪培在玉米苗边上,陈星想看看蚯蚓粪的肥力如何。
在小鸡孵化出来前一段时间,陈星两兄弟每天晚上都忙着捉田鸡,白天陈穆卖田鸡,菜田都顾不上打理了。每天一担菜才100来文钱,跟卖田鸡一天上10个大洋比起来真的顾不上它了。不过陈星也没有浪费已经长好的青菜,每天割两簸箕回来切碎喂蚯蚓。白天有空余的时候,俩人就去砍竹子,这是为圈养鸡栏准备的,小鸡不需要圈养,大鸡陈星可不能让他们到处跑,容易感应病不说鸡粪到处拉不卫生还浪费。鸡粪可以喂蚯蚓,蚯蚓喂鸡,多好的循环啊。
在小鸡孵化出来前两天,陈穆买回来两斗玉米,用石磨磨碎了准备喂小鸡用,不用大米是陈星建议的,玉米比大米便宜三分一而且营养比大米好,为什么不用玉米?后世的饲料添加大量的玉米粉而不是大米粉不是一样的道理?
小鸡终于出壳了,30个鸡蛋出了27只小鸡,这是十分高的出壳率,当然这个只是运气好。小鸡刚刚出壳没有带回家,它们还要母鸡带一段时间。所以陈星每天白天的工作多了一些,他要带上玉米碎去肥仔家里喂小鸡,喂了两天,陈星把工作交给肥仔了。不过陈星还是会时不时去看看小鸡,小鸡们长到快二两重才接回来,这段时间差不多要半个月。小鸡出壳没两天,陈星家里的一只母鸡抱窝了,陈星又叫陈穆去村里买了50只鸡蛋孵第二批小鸡,陈穆跟陈星去蚯蚓田,轻轻挖开一块泥土看见密密麻麻的小蚯蚓一声不响就跑去买鸡蛋了。陈星跟他说这些小蚯蚓只有每天都能吃饱,两个月就可以用来喂鸡,以后每天都有10斤左右的蚯蚓用来喂鸡,加上每天两斤玉米五斤米糠和一些菜叶红薯叶足够喂100只鸡。
半个月后放养在肥仔家的小鸡接了回家养,因为每天早上陈星都喂小鸡一顿剁碎的田鸡肉这些田鸡都是个体很小,酒楼不要的,陈星早上剁了双大腿煮粥剩下的零部件。小鸡长得很快,都快要有二两半一只,毛蓉蓉的小鸡毛也变成五颜六色的杂毛鸡。鸡栏早已经圈好,小鸡虽然换了新环境,但是食物没有变,还是早上一顿好吃的田鸡肉,中午晚上各一顿玉米碎和一些切碎的青草。陈星家里的菜田快收完了,留下两分家里吃和喂鸡,其余的都被陈星种下象草。
象草是南方一种牧草,据说是专门用来喂大象的所以叫象草。象草又名紫狼尾草。原产于非洲,是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广泛栽培的一种多年生高产牧草。我国在20世纪30年代从印度、缅甸等国引入广东、四川等省试种,这里就当已经提前引入中国种植了。象草可以长到两三米高,不过一般会在一米五左右割去喂牲畜,这个时候的象草营养价值最高,牲畜可以全吃掉,老了的象草它的茎和竹子一样硬,那样就浪费了,象草割掉后只要肥水充足半个月后又可以收割。如此循环一年可以收割20多次,一亩地的草足够喂几头牛了。陈星算了一下家里一头牛生产的牛粪以后不够蚯蚓吃,还有多养几头牛才行,不过牛一多家里人每天花在放牛吃草的时间就要很多,所以干脆拿旱地种草喂牛。陈穆开始不愿意的,他觉得这样是糟蹋土地。陈星跟它算一笔帐,一条牛牯大概在130圆左右,喂养三年就可以成为上好的耕牛,一条上好的耕牛在40到60圆左右。一亩草养三条牛,这样算下来一年就收入20到30圆!一亩旱地一年能收获多少陈穆很清楚,最多能收个几百斤番薯芋头等杂粮就不错了。所以听陈星这样解析下就随他了,这也是陈星发明的田鸡笼在这一个多月为家里带来300多圆钱带来的福利。
那五亩地契陈穆已经用220大洋赎回了。陈穆多给了20大洋作利息。地要等早造的庄稼收完才能正式回到家里。家里剩下的80多个大洋在陈星的要求下买了两条差不多一岁的牛估回来。陈星家从此开始发展了起来。
时间又在忙碌中过去了一个多月,稻田的早稻已经开始成熟,一年一度的双抢农忙时节又到了,抢收早水稻抢种晚水稻,这是一年中最忙碌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月。劳作虽然辛苦,但是陈星陈穆没有放弃每天晚上去捉田鸡的活。
早上太阳还没出来陈穆带着陈星就来到稻田里。陈星就马上割起了水稻。由于第一次,割得比较慢要割两刀才把一丛稻割下来。割了不久脚上就都是泥巴了。不到半个小时,陈穆就已经割好了一行水稻。而我割了半行都不到。这时,陈星却已经累得汗水湿了全身。可是陈穆又换了一行继续割了起来。陈星看到陈穆不怕苦不怕热的,抓紧时间割水稻,心想不能够落后就把头上的汗水擦去继续割稻。中午陈穆把割好的水稻捆绑成两大两小四把,两人把困好的水稻挑回家里的晒谷场去。
吃完中午饭休息到2点多两人又继续出发割水稻了。下午就更加热了,陈星把外衣也脱了,使劲地割起了水稻来。这时陈星也顾不得身上有多脏了,只知道割水稻。割到太阳下山了,一块田大约一亩的田被割完了。把一天割下来的水稻用肩挑牛驮回晒谷场。
吃完晚饭,陈穆还要就着晚上的月光打谷。陈穆把一把把的稻穗用力摔打在一个木斗里,稻谷拍打在木板上受力就自然脱离稻杆分离出来。陈星感觉这样效率好低人又累。除了这种方法外还有一种方法打谷--将收割上来的稻禾杂乱无章地铺撒于晒谷场上,推来石磙,将套着石磙的绳子套在大水牛的肩上,在中间赶着大水牛碾稻禾,一圈又一圈,可以听到稻谷簌簌地掉落的声音。还要拿着类似于双节棍一样的打禾棒,一棒又一棒地打,脱穗的稻谷飞溅起来。一边打还要一边拿着禾叉在四周翻稻禾。将脱了穗的稻草清理出来,堆在晒谷场边,形成稻草垛。金子般的稻谷便被留在晒谷场。
稻谷打下来就要马上晒干,不然在广东湿热多雨的夏天稻谷很容易闷发芽发霉的。村里有一个公家用的大晒谷场是给村里人一起用的,有半个个足球场大。这个大晒谷场上面是用黄泥、熟石灰、细沙混合三合土打底压实压平的。村里各家各户条件好一点还会在自己家门前建个小晒谷场的,毕竟使用村里面的晒谷场要排队,没有自己家的用的方便。陈星家门口就有个五六十平方的小晒谷场。第二日一早陈穆陈星就要把稻谷摊开在晒谷场晾晒。太阳底下晒谷场上的稻谷整齐有规律地摊排着,每块地面之间留下二三十厘米宽的间隙,供人们在翻谷时行走。翻谷用的工具称谷耙,上下有规律排列的齿栓,像扩大版的木梳,中间有一根细而长的杆子。面对满地金黄色的谷子,谷耙在晒谷场的地上一道道来回翻晒,也能闻到稻谷散发独有的香气。
每到夏日农忙,村民起早摸黑抢收抢种,工作量相当大。都说“夏天天气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知有多少回的中午,正当我们吃着午饭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一会儿就下起了阵雨。一声惊呼“下大雨啦!”一下子,各处晒谷场上热闹了起来,收谷声、呼喊声、骂娘声,声声入耳。不一会儿,云开雾散,阳光灿烂,不时还有彩虹挂村前呢。
稻谷晒干后还要“风谷”。就是用风谷机把稻谷中的秕谷稻叶灰尘都吹走,留下饱满的稻谷。风谷机就是旋转式风扇车。倒入加料斗中的谷,不停地受到曲柄摇动的风扇产生的气流冲击,风扇后面有一个大的进气口,安装在一个通向谷粒的、宽而斜的通道的末端。风扇产生的风把糠秕通过一个位于飏车尾部的漏孔吹到地上。籽粒则落到飏车中部外铡下面放着的盛器(如箩、筐等)里。只有这样到稻谷才可以入库或则上市出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