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1902年陈星家收入83000块大洋,支出27000块大洋,结余56000块大洋。陈星家的现钱现在达到了10万多块大洋了!陈星和陈穆商量了一下家里和新领地两边田地的种植问题,陈穆同意了陈星的计划:家里的田地以种植粮食为主,趁着灾荒,陈穆以平时地价的一半拿下了六七十亩地,家里的田地达到了200亩。200亩全年种植收获的粮食可以养活四五百人了,经过这次灾荒所以人都知道了粮食的重要性,所以没有反对,反而对农场(新开荒地以后统一叫农场,桐子树林叫林场)种植一万亩花生有疑问,这一万亩地的花生收成好的能达到两三万担。就是因为土地肥力问题影响产量,可就是亩产100斤花生总产量也达到一万担啊。往年陈星家的榨油厂最多就是一年消化1。8万担花生。今明两年,经过这次的重挫后罗南县的经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气息,能消化的花生油就有限。陈星倒是说自己的理由,现在罗南县大部分的花生油市场都被自己家占了,剩下一些偏远村镇外所有镇子的粮油杂货铺都从我们厂进的花生油。是时候开拓外地的市场了。今明两年在巩固罗南本地市场外全力顺着西江流域开拓罗南附近府县的肇庆和梧州府的花生油市场。
肇庆是粤西地区商贸集中地。广西梧州是广西的粮盐集散地,还是清末民初广西贵州云南三省的桐油交易集散地。自1897年肇庆梧州两府开埠后和外界的交流更加繁忙,商业气息更浓烈。罗南的陆路到两地都在两三百里内。水路交通更是方便,从罗南码头到南江口120里,南江口到肇庆梧州两地的水路都在100里以内。如此地利,陈星没有理由放弃这两地的市场。况且梧州作为桐子油集散地陈星是非常重视的,陈星现在就有三万亩的桐子树,快的三年后就可以出产桐油了。除此之外陈星还想继续扩大种植规模,所以提前去梧州布下棋子很有必要。
种完家里的地,陈星叫陈穆可以继续招揽孤儿,人数只要控制在5000人之内。回到农场忙活了半个月就把地种好。和1600多名孤儿队员们们一起训练学习生活了,发现现在的枪支已经不够训练用了。陈星觉得现在是时候去广州洋行看看能不能采购一批武器回来了。光有人没有武器可是不行的。现在的队员达到15岁的都有250多人,14岁的520人,剩下的都在10岁以上,陈星自己都十三岁了,因为营养充足,还坚持每天出操练习武艺等身体锻炼,陈星现在身高达到1。55米,已经不比这个时代的成年人矮多少。孤儿们最高的都有1。7米以上的,陈星知道自己这批人的身体素质要比这个时代其他人的体质要好很多的。这个年龄段的人学习能力是最好的时段,陈星可不想耽误了他们训练。
陈星想好了就立刻带着5个身材最高大的队员赶回家去很陈穆商量这事。陈穆听陈星说完,好半天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才把自己的疑问提了,他担心枪械多了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到时候官府找上门来就麻烦大了。陈星当然不会说清廷还有8年就完蛋了,到时候就是一段长达半世纪的军阀混战历史。那是一个有枪有炮就是草头王的时代。那个时候可不是你不犯人人就不犯你,没有武装保护的陈家就会像抱着金元宝的娃娃一样招人嫉妒,随时都有可能被谋财害命,家破人亡的。陈星没有说这些。他说服陈穆的理由是:现在农村林场那边地多山多,有可能会有土匪上门。这就有理由到县衙花点银子弄个自卫队。上报的自卫队可以说是200人,但可以在后山上偷偷地扩大规模。后山哪里都是自己的地盘,周围几里没有人烟,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陈穆听从了陈星的话,到县衙里找周师爷去询问。周师爷收了陈穆1000块大洋后拍着胸口说没问题。事情果然如同周师爷所说,因为去年大旱,罗南及周边州府好多活不下去的人上山当了土匪,罗南县城附近治安因为有驻军还算太平。可周边山区的农村就经常有山匪前来骚扰,尤其是运亷一带山区的山匪猖獗。县太爷对此很头痛,不过由于驻军人数有限,保证县城周边治安都吃力哪里顾得上山区呢。而且好多山匪都是跨区作案的,县里可没有跨境剿匪的权力。现在陈穆提出组建自卫队当然是万分同意了,不需要花陈穆一两银子,一份两百人的团练性质的自卫队组建文书就到说。不花一分钱,但也没有得到县里半分钱的资助,县里只发了二三十柄破烂大刀就打发回去。不过还是开了一份武器采购证明文书给陈穆。意思是枪支弹药县里没钱买,要卖就自己花钱买。
两份文书到手,陈星带上5万块大洋银票和五名队员顺江而下,七天后出现在德商的礼和洋行里。洋行大堂的买办见陈星小孩子模样很不愿意接待。陈星气得嘴里骂:Fuckyou。Youarea?rubbish。买办听得满头大汗,会说英文的小孩背景一定不简单,不敢再得罪,小心翼翼把陈星领到经理办公室。
礼和洋行广州分部德国人经理汉森见大堂职员带着个小孩上来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是热情地和陈星打招呼“你好,小先生请坐“。
“小先生是喝茶还是咖啡?怎么称呼你呢。我是礼和洋行的经理汉森。有什么能帮到你。”汉森陪陈星在办公室的沙发坐好好说。
“汉森先生你好。小弟免费姓陈,汉森先生可以叫我陈星,不必叫小先生那样客气。贵洋行的大名我早有所闻。这次到贵行确实有个买卖要和你们做。”
“陈先生想和我行做什么买卖呢?我行实力是广州所有洋行最大的其中一家。”
“汉森先生,是这样的。我是广东省罗南县的。我们县去年遭受大旱灾,所以今年山匪猖獗,县令特意委托家兄成立一支200人的保安队。所以我就待家兄到贵行采购武器装备了。我想采购的是贵国的7。9步枪,不知道贵行一杆卖多少大洋呢。”
“那你要的数量是200杆吗?我们出货价格是40块大洋一杆带一百发子弹。”汉森思索了一下就报了价。
“我要1000杆呢?子弹50万发。你看价格还能不能在优惠点?”陈星没有马上砍价,先把自己的采购数量说了好增加谈判的分量。
“一共6万块大洋。”汉森心里算了一下重新报价。
“汉森先生,你的报价我觉得太高了。没有诚意嘛。看来我要到怡和洋行去走一趟了。”陈星边说边装着要起身走人的态势。
“陈先生,不忙着走啊,你们不是说买卖都是谈出来的嘛。怎么不还价就要走了呢?”汉森连忙说道。
“我没有还价是因为汉森先生的报价实在是没有诚意啊。你现在卖我的7。9式步枪是委员会1888式步枪吧,应该不是毛瑟98吧?估计现在毛瑟厂正加班加点的为贵国陆军换装而努力生产,所以贵行现在还是没有把毛瑟98式步枪的外销。这个1888式步枪的缺点我就不提了,没有缺点相信贵国也不会用毛瑟98去替换了是不是?就说换装下来的枪支贵国准备怎么处理?库存加上退役的数量有上百万杆吧。现在汉森先生还觉得你开的价格有诚意吗?“陈星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好让汉森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别把我陈星当冤大头。
“陈先生你说个价吧。如果价格合适,这买卖我们做了。“汉森觉得很尴尬,因为德商一直在清廷推销的委员会1888式步枪都说成是毛瑟步枪,实际两者什么关系都没有。
“4。4万块大洋。一千杆全新步枪带刺刀枪油等附属配置,子弹50万发。2挺马克沁机枪加10盘250发装的子弹,一挺霍奇基斯机枪加10盘250发装的子弹。贵行负责把货送到罗南码头。“陈星终于把自己的心理价格说了出来。
“好吧!陈先生这生意我们接了。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我们实在是赚不了什么钱。先交1万两定金,货物半个月后送到。这是第一次和陈先生做生意,我们没赚到钱就算了,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合作。“汉森装着肉痛的说,其实1888式步枪现在在德国就是准备回炉的货色,能卖出去当然比拿去回炉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