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倾城走了。这三天里,刘沛一直装病躲在自己的营帐中。刘沛的感觉很复杂,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笼罩着他。让他觉得那么迷茫。如果说小翠给刘沛带来的是久违的幸福感,那么,倾城给带来的就是久违的失落感。
此时,刘沛手里握着一个心形的玉佩,这是绿竹送来的。说是倾城给刘沛报销的费用。刘沛知道,这块玉佩的价值绝对不菲,但是他没有卖掉这块玉佩,而是留了下啦。对他来说,这是唯一证明倾城曾经出现在自己世界的证明了。忽然,一个人进了营帐。
刘沛说:“猴子,我刚吃过饭吧。”
来人正是猴子,刘沛带着倾城出走的事情,在东门关内只有猴子和胖子知道。与胖子只知道倾城逼着刘沛带自己出去玩一样,猴子知道刘沛和倾城只见大概产生了感情。不过,猴子是个精明人,知道这些事情不能说透。这几日,刘沛一直呆在营帐中,猴子也只是准时来送饭,并没有和刘沛做过多的交流。
猴子没有接过刘沛的话,而是说:“大哥,将军说,三天后要举行一次对阵演习。让你好好准备准备。”
刘沛点了点头,这件事王天虎在当初资助自己训练军队的时候就说过,此时说起,刘沛自然也不会觉得太突然,虽然他平时不怎么关注军队的训练,但是有胖子在。想到这里,刘沛问:“胖子怎么说?”
猴子见刘沛似乎有恢复的以往的神情,心中也是高兴,就笑着说:“胖子说,没问题。疯子队想在虽不能说以一当十,但是挑战三支千人队是没问题的。”
刘沛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这做大哥的,倒是拖你们后腿了。”
猴子说:“大哥,有的话,我不说,你也懂。你就别跟我和胖子客气了。做兄弟的,别说这些,就是把命给你都可以。不过,大哥,有的事情不能强求。”
刘沛摆了摆手,没有让猴子继续说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猴子,我懂的。这几日就个弟兄们休息休息吧,保持基本的训练就好。你们呢,多给他们讲讲咱们杀北蛮的故事,有实力了,还要有心态。”
猴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退除营帐。
三天后,距离对阵演习还有半个时辰,疯子队却已早早在自己的操场上集合了。刘沛此时已经恢复的以往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一些沧桑,不过这样看起来却也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支自己训练出来的军队,刘沛已经没有了当初觉得好笑的感觉,相反,刘沛觉得眼前的士兵们此时依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是一支融为一体的军队。
深吸一后气,刘佩大喊说:“疯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疯子队众人大喊:“时刻准备着!”
刘沛有大喊说:“这些日子,整个东门关都说你们被我刘疯子给带疯,带废了,上了战场肯定就是垫背的,可是我不相信。你们是被我带疯了,但是没废。有人不信,所以咱们的证明给他们看。你们说是不是?”
疯子队众人齐声大喊:“对!对!对!”
刘沛一笑说:“昨天王将军说了,疯子要是胜了,每人赏银十两,要是输了,扣三个月的粮饷。我跟王将军说,咱要玩就玩大的,赢了,每人二十两,输了,你们扣半年,我扣一年。你们说,我是疯了,还是聪明?”
疯子队众人回道:“聪明!”
刘沛一笑,感觉战前动员做得差不多了,对胖子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带队去城外的演习场了。胖子大喊:“疯子队,上战场去!”
校场上,王天虎带领着一众将领在点讲台上,台下是这一次与疯子队演习对阵的五支千人队。客观地讲,王天虎还是很看好刘沛的,只是这刘沛毕竟参军不到一年,虽说有功,升了千夫长,但是东门关内对此也是有些议论的,加之这些时日,刘沛练兵方法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为了试试刘沛,也为了平息东门关内的流言蜚语,王天虎才安排了这一次的演习。当然,演习的安排,王天虎也是废了一番心思。东门关内有50支千人队,1~10号是王天虎的亲卫军,也是战斗力最强的。1~2队是骑兵队,3~7队是弓兵队,8~10队是步兵队。其余的40队虽然都是步兵,但是也分上中下等,11~20队实力仅次于亲卫军,清一色的老兵,负责东门关内的守备工作。21~40队则是从军3年以上的士兵组成的,也算是较强的战斗里。而41~50队则是新兵队了,也是战斗力最差的。这一次选出的五支千人队,分别是10、20、40、48、49队,都是各个实力层次的实力最弱的。
此时刘沛自然也知道王天虎的想法,东门关内的千夫长他都认识,一到校场,看到五个千夫长,就知道王天虎这是在照顾自己。不过,王天虎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在明显就是放水了。
这是,一个偏将站出来说:“今天的对阵演习,是王将军为了检验第五十千人队练兵成果而安排的,希望对阵双方认真对待。现在,第50队阵第49队,双方准备。
刘沛对胖子点了点头说:“先试试长枪阵吧。”
胖子点了点头,喊道:“疯子队,长枪阵准备。”
演习所用的武器都是木制的,在顶端帮着这个装满石灰粉的小白包,触碰到身体后就会留下一个白点。这是刘沛提议的。想必以前的演习只用木质武器,胜负往往是靠双方自觉。没有直观的判断标准。
随着偏将大喊一声,开始。
49队是士兵就冲向了疯子队。王天虎没有太关心,如果连49队都对不付不了,那么刘沛的疯子队就没有继续演习的必要了。正捧起茶杯,喝了几口,和身旁的户部侍郎闲聊了几句,却听见偏将大喊到:“49队全军覆没,50队胜。”
饶是王天虎见过大阵仗,被这一喊,手中的茶杯也差点摔到地上。定睛一看,49队的士兵基本都是满身的白点。而疯子队则整齐的站着。
刘沛此时也是有点惊奇,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的49队。不由的有点得意,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见点将台上的长官们都似乎惊呆了,刘沛大喊道:“将军,下一阵就让40、48队一起上吧。”
王天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心中惊叹,看来这刘沛不但自己能杀敌,带兵也有一套。对偏将点了点头,同意刘沛提出的要求。
偏将得令,喊道:“下一阵,40、48队对阵50队。双方准备。”
刘沛对胖子画了一个四方形,胖子会议,大喊到:“疯子队,长枪阵成防守阵形。”
见疯子队变换阵形快而不乱,刘沛满意的点了点头,之所以要求面对两个千人队,就是要检验一下长枪阵的防守性能。刘沛自信,普通的千人队与自己的长枪阵对冲,只能使溃败,只是不知道这长枪阵防守的时候如何。
这一次,两个千人队千夫长吸取了49队的教训,本来打算分散兵力围上去,没想到这疯子队一变阵,就变得跟刺猬一样,无从下手。但是得到的命令是进攻,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费了一番周折,依旧无法靠近。又过了一会,两个千队都损失过半,默契的选择了弃权。
这一次,王天虎看得仔细,不由的点头。没想到这长枪阵虽然看着奇怪,但是一旦组成方针,居然也是进可攻退可守。
另一边的刘沛也很满意,于是有上前对王天虎说道:“将军,下一次就让10、20千队一起上吧。”
此时,10千队的千夫长老于说:“刘疯子,我可不带着人往你长枪上装。”
刘沛一笑说:“老于,这一次我不用长枪,你们两个千队就守着中线,不要让我突破过去就行。”
老于说:“要是那样,我就陪你练练。”
王天虎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胖子那边早已经知道刘沛的意思,于是喊道:“疯子队,放下长枪,准备龟甲阵,突破防守。”
偏将见两边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演习再次开始。
此时的疯子队,已经分成了十队,宛如十只乌龟慢慢的接近中线。中线这边,两只千人队组成了十多层的方针,严阵以待。此时老于看着龟速前进的疯子队,心中不由觉得好笑,要说自己暂时还没想出破长枪阵的方法,但是对付这乌龟,只要围上去,不怕打不散。
这一次的战斗,时间长了很多,主要是龟甲阵的行进速度太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分成十队的龟甲阵,在触底后,并没有降低速度,而是缓缓地继续前进着,无论周围围过来多少人,龟甲阵依旧保持前进的态势,偶尔有几个士兵被击中,缺口很快就会被补上。最后,变成了两个千人队跟着龟甲阵一起移动,但是依旧无法组织疯子队的前进。
结果很明显,疯子队的十支小队都突破了中线,只损失了两百人,而另一边的两个千人队,则损失了一千多人,很多被击中都是被后面围过来士兵的顶着往龟甲阵的刀口上装。
这一日,刘沛的疯子队可谓是大出风头。王天虎也兑现承诺,给疯子队发了赏银。当然,刘沛自然还是得请几位陪练的千夫长喝酒。也就从这一天起,刘沛在王天虎心中,从可培养的人才,变成了必须拉拢培养的人才,这些都是后话,在此案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