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斋道三扶到卧房,赶忙请大夫过来。大夫进来稍微把了把脉道:“主公的病可需要静养,千万不能再伤心动气了。”义凤忙问道:“我爹到底是什么病?”
大夫起身道:“主公的病属于血滞凝于心,如果不好好调节的话。长期下去,慢慢就血脉不通。最终血尽而亡!所以千万不能再动气了。否则连神仙都救不了!”
正在,大夫说话的时候。义蝶从外面跑了进来。哭着直喊:“爹爹,爹爹!”
长信见了,心想不好。这义蝶肯定是要说仓朝樱之事。现在仓朝义还在身边,如果事情都被说出,难免会鸡飞蛋打。长信不禁心里打鼓,义凤也心里着急。
义蝶进了门,直接扑倒斋道三身边。义凤走上前将妹妹扶了起来便道:“义蝶,爹爹现在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等爹爹好了再说!”义蝶将姐姐推开道:“不行啊,很急。爹爹,哥哥把阿桃给抓走了!”
人们都愣了一会,盛茂还没说话,长信便问道:“那个阿桃?”
“就是你妹妹?”义蝶回答说。
“她不是在郑城吗?”盛茂平平淡淡的问道。
“她跟我来到了庐州,本来是来找你。顺便去游览庐山。快进城的时候却遇到了哥哥,他就把阿桃姐姐给抓走了!他还说……”义蝶回答说。
斋道三气的又涌出一口血来,把枕头都染成了红色。强忍着疼痛问:“他说什么?”
义蝶见爹爹突然吐出血来,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再说话了。
“他说什么?”斋道三大声吼道。
“他说要好好玩玩!”义蝶哆哆嗦嗦的说。
斋道三听了,连连大叫道:“孽障呀!孽障!”
长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在想:“这回斋义龙没有回头路了,洪庐九府十六国,必然****,这岂不是我捞取好处的好机会!没想到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能帮上我这么大的忙。只是被义龙这种人凌辱也不委屈她!”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道:“怎么办呀?我父亲最疼爱的就是阿桃了!这回他非得急死!”这话明明就是说给斋道三听的。
盛茂更加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一直呆呆看着长信。仿佛明白长信在想什么,而且希望长信明白他自己在想什么。
倒是川康听了,心里一阵着急。忙对长信说:“元帅,我带人去找吧!”
长信瞪了川康一眼道:“盛茂还没着急,你急什么。难道你连我长妹都不放过!”等说完了才感觉自己说的不妥。
便又道:“好吧,你去吧,带上你的川字营!”川康听了心想:“川字营就一千多人,洪庐这么大!谁知道义龙去哪边了!一千人怎么够!”
仓朝义在旁边冷冷的笑了几声,对川康道:“你到我的兵营去调集五千兵马!任你指挥!”
川康忙向仓朝义道谢。
长信在一旁却对仓朝义恨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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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将五千人马,分开四处寻找。自己也顺着长江一直打探。一直到了九江对岸,才有老农道:“义龙公子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洪州城!”
川康顾不得多想,带着随身的十几个人直接到了洪州城下。
时间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城门早已关闭。川康向城上答话道:“奉了斋老巡阅使的将令,小义龙公子答话!”城墙的人说了一声:“稍等片刻”便再没有声音。
等过了一刻钟,突然城墙箭如雨下。幸亏川康反映敏捷,不然早就成了刺猬。
生产的十几个人瞬间便都倒在马下。川康看见城墙上是义龙。便高声道:“义龙,是我,川康!”
义龙才让士兵停止放箭,对川康道:“川康,我放过你,你快些回去,跟那老头子说,长信那王八蛋不走,我与他势不两立!”
川康连忙道:“记住了,记住了,可是阿桃姑娘有什么错?你把她抓了干嘛?你快把她放出来吧!”
义龙哈哈大笑道:“你都搞了妹妹了,还对姐姐这么上心。好吧,川康等老子玩腻了自然给了你。你快点滚,不然老子就放箭了。来,弓箭手,准备!”
川康听了,只有无奈的走了。心想:“也只能找长信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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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龙赶跑川康,便又回到了巡阅府,刚走到卧房门口。便听见隔壁阿桃挣扎的声音。义龙便问守门的士兵:“她可曾睡?”
守门士兵忙道:“将军,一晚上都在挣扎!”
义龙便推门进去,阿桃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义龙走上前去,把塞在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道:“郑大小姐,你别挣扎了。没用,还不如好好睡一觉。你看你挣扎的连肉皮都磨掉了!”
郑国桃破口就骂:“斋义龙,你这个畜牲,我爹爹和哥哥一定会来救我。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义龙哈哈笑到:“就你那哥哥,爹爹。看待斋郑同盟要比你重要的多了。他们才是正真的畜牲”
“呸”阿桃听着就唾了义龙一脸。义龙心中一怒举手便打,边打边骂道:“老子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阿桃被打的疼的直叫,流着泪央求道:“不要打了,求你了!”义龙听了竟然心中发软,他最受不了就是别人求饶。即使在战场上,有士兵向他求饶,他都会放过。
“这还像句话,”说着就盯着阿桃的胸部目不转睛。因为绳子勒的太紧,衣服错位,阿桃的胸部几乎半裸在外面。白嫩丰满的****,被勒出一道道印痕。阿桃注意到义龙的眼睛,羞得竟哭了出来,道:“不要啊!”
义龙的手竟伸了过来,阿桃恨不得咬舌自尽。但还是没有勇气。想不到的是,义龙仅仅是帮助阿桃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衣服再次掩盖住胸部,转身便走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醒来,义龙便找到义虎道:“你亲自把阿桃送到城内清水观中,派人十二个时辰保护好,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杀他全家!”
义虎连忙领命,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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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因为晚上没有渡船,第二天才过了江。快马加鞭赶到庐州,已经是晚上。川康也顾不得请示,知道义凤住在庐州行宫里,便直接闯进了长信的营帐。
进了营帐便道:“元帅,盛夫人被义龙带到了洪州!……”突然瞧见床上纱帐内两个人在慌里慌张的穿衣服。
川康恨恨的心想:“自己的妹妹丢了,自己还在营房招蜂引蝶。实在可恨!”
正想着,川康却惊讶的发展盛茂从纱帐里出来,脸上明显张皇失措。过了片刻,长信也走出来。犹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这关系到斋郑两家,联盟的大计。我会跟我岳丈商量的。”
川康呆呆的站了站。长信怒斥道:“快出去吧!”川康无奈只有悻悻的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牡丹却一把跑过来抱住川康道:“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义龙没把你怎么样吧!两天都没回来,急死我了!”说着几乎留下泪来。
“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和小姐交代。我和空灵怎么办呀!”说着竟扭回身子去垂泪。
川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跟阿柿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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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公主的精神慢慢恢复了过来,想到母亲也不再是那样流泪不止了。见了川康与牡丹也分外殷勤,就像怕川康与牡丹把她赶走一样。
川元连日进攻,附近的城池几乎都落到了川元的手里。而斋道三的病一天重过一天。
这日正在吃药的时候,突然有人有通报说:“主公,滁州被川元的大将斛律通天攻破了!”斋道三听了又涌上一股鲜血来。义凤便劝道:“爹爹,你不能再处理军务了。你应该安心养病才是!”
斋道三叹了口气道:“军务大事,如何能随便予人。你哥哥现在又躲在洪州,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男儿就好了!”
义凤便试探性的说:“那你就不能暂时交给你的女婿!”
斋道三想了片刻,竟不回答。义凤又道:“爹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是还有我嘛!”斋道三才道:“那好吧,你叫长信过来!”
不到片刻的功夫,长信便从外面过来。一进门便泪流满面哭着说:“爹,你怎么样了?”道三笑着点点头道:“没事,死不了。我现在身体不好,需要有个人暂时操持军务。你大哥义龙呢,又耍性子,只好由你暂代了。你一定要记着要和你哥义龙好好相处,郑斋两家才能长治久安。”
长信听了,心中暗暗高兴。嘴上却说:“爹,我怕我做不了!”
斋道三笑到:“你有什么做不了的呢?你之才能胜义龙十倍不止。”然后想了想又道:“阿桃的事,我也写信给你爹与盛看丞相。如果盛茂愿意,就可以休了阿桃。我会让义龙娶阿桃为妻,成为斋家最有地位的女人!”
长信忙点头道:“爹爹,考虑的周全。”
斋道三说完便道“那你出去吧,我想睡睡。洪庐就交给你了!”
长信又假哭了两声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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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正在川字营操练士兵,这时仓朝义从外面进来道:“川公子,我父亲病重。我准备回荆襄了。特来向你道别!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给阿柿吗?”
川康听了心里一阵愧疚:哪有托人家丈夫带信物给妻子的道理。
这时牡丹突然跑过来道:“仓朝大人,我有东西要托你带给小姐。”说着就指挥人从营帐里把大箱子抬出来。
川康看见惊了一跳,仓朝义也道:“这么多!”
川康忙对仓朝义道:“仓朝大人借一步说话!”
仓朝义虽然奇怪但还是跟着川康进了川康的营帐。
“你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嘛?”川康问到。
仓朝义笑着说:“无非是些珠宝首饰,难道我还偷了你那不成?”
川康摇摇头道:“箱子里面是一个人”。
“一个人?”仓朝义一脸惊讶。
“箱子里是皇朝长公主空静的女儿空灵公主。是我在洛阳救下来的。现在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希望大人可以把她带出长信的影响范围!带到阿柿那里,我相信阿柿会照顾好她!”
等川康说完,仓朝义一脸惊讶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带到阿柿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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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从庐州传来消息,大伯将洪庐的兵权交给了郑国弘信!”斋义虎对义龙道。
义龙几乎跳了起来,用力将桌子一掌拍成两段。嘴里还一直骂:“这个老头子真的老年痴呆了!”
此时有传令兵道:“将军,外面有一个道士,说是将军的故人,特来……救将军!”
义龙怒道:“我还用人救,天下谁能杀了我!快让他滚!”
义虎忙阻拦道:“哥,既然他敢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见解,见见也无妨!”义龙想了想便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刻便从外面走进一个道士来,却不是道士的模样,目光锐利,面带城府。义龙明明认识是长江万年!
赶忙让大厅里的仆人,卫兵都下去。让长江万年上座。
长江万年也不客气,刚刚入座便道:“斋公子,我是特意来救你的!”
义龙也不回答,只问道:“是大哥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万年回答。
“那将军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义龙有些失望。
“公子现在有垒卵之危!”万年道。
“为什么?”义龙问道。
“如今郑国义龙控制了洪庐的兵权,而义凤却时时在老领主身边!他们夫妇二人几乎把持了洪庐的军政大全。而置公子于何地?”万年停顿了一下又道:“郑国长信是什么人,你最了解。这个人吃肉不吐骨头!你能一直安全的待在洪州吗?只怕你都活不过老领主!”
义龙听了,顿时紧张起来。便问道:“愿听将军指教!”
长江万年道:“你现在应该潜回庐州,利用你在庐州的实力。趁现在长信立足未稳,夺回兵权。杀了长信,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