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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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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在短短一个多月成了京城姑娘皆知的确裁缝店。这是黎霜没有想到的,为了能如期交货,玉儿不仅带来了秋红,还介绍了两位女红做得很棒的小凤和梨香。小小的窝,一下子就添了三个人。更让她乐的是,她们都会生火烧饭。往后,她的吃饭问题解决了。店里近日不仅添了新样,还加上各式香包,黎霜还买了一些别致的首饰配着摆放。偶尔,安琪也接男装生意。

固执如李剑,安琪明明有人能做饭,但还是要雨儿按时送早晚两餐,中午就自己送。说是要亲自照顾自己的外甥,由不得她。若是碰上麻烦,中午就雨儿送,但这种情况很少,柳青和玉儿也凑上热闹,三五天会煲一次高营养的汤膳,为了让孕妇老实喝下去,她和玉儿轮番盯人。看那油腻腻的汤,黎霜眼泪都快飙出来。

自店里来了三个小姑娘,针线活她们全包了,黎霜成了名副其实的服装设计师。她不贪心,若是客人太多,就建议他们到别处订做,特别是要货急的。货期太急,在做工上可能会忽视质量,所以,有损店名的事儿她宁可不做。大概是她的做的款式大伙比较喜欢,同行亦纷纷校仿安琪的款式做生意。基本是一模一样的,没什么新意。小凤每次看到总是满怀的愤愤不平,秋红和梨香倒是没怎么说话。黎霜有空的时候会教她们剪纸裁布,小凤贪玩,一心念着逛街没学到什么,梨香和秋红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秋红,家境逼迫至此,逃到京城能遇上这样的主儿,她能不认真学么?再说,黎霜还鼓励她们以后自己开店呢!

游皓一至京城就四处打听安琪。这店儿还真有点名堂,他只是问了客栈的小二就得知它在梅昌街。在别人的指点下,他如意找到了安琪。

跨进店,迎面上来一位小姑娘。她身穿的衣衫必定也是双儿做的。

“欢迎光临安琪!”姑娘微笑着请他进里面。游皓四下里寻,却未见要找的人。

“小姑娘,这店是你开的么?”看她娴熟的样子,游皓有些怀疑此次京城之行是否错了。

秋红看起来他四里张望却不看衣衫,她不看香包首饰。“公子可是来做衣服的?”若是来找事的,她才不会让黎姐姐碰上。

“是做衣服,姑娘可会做西装?”大明知道这个词的人应该不多,“这家店确是姑娘开的?我是来找一位姓黎的姑娘做衣服。”出门在外,难保她不会改名,但绝不换姓。

“公子认得黎姐姐?”秋红看他搬出黎霜,态度热情了不少。“黎姐姐一早就陪柳小姐去庙会了,明日才回来,要不公子明日再来?”

游皓瞧眼前的人不似说谎,“什么庙会要拜到明日?”

秋红停了手中的活,“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似乎急着见姐姐。

“去哪座庙了?”他半刻也不想等,“我急着找她。”

“姐姐去时没说,今日一大早柳小姐就把人接走了。”秋红看他红着眼,不知道是哭过还是没休息好,“公子精神不太好,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吧,姐姐明日一定在家。”

别人都这么开口了,他还能怎样?再说连夜赶路,还真的需要休息。明日就明日吧!既然找到京城,找到了她的窝,她自然得跟自己回苏州。

“那在下告辞了。”回客栈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日才能对付她古灵精怪的说辞。

离开安琪,游皓便回客栈。

哇!黎霜才到观音庙就叫出声来。老实说,除了电视电影里见过如此盛大的庙会,真正的确庙会她连见都未见过。人真多,老老少少,熙熙攘攘。古时的元宵灯会大概也能这么热闹。

“柳青,好多人哦!”古时信佛的人真多,以前在她周围信教的人更多一些。

柳青和玉儿先是上下打量她,继后齐道,“每年庙会聚都这样。”意在所指,说她少见多怪。

“真迷信!”她可不是来拜观音的,只是前来参观,看看大明的古时候的庙成什么模样。

“哇!”黎霜忍不住又叫了声。

随她的方向望去,不远处走来一美女,一身全白,一丫头扶着。后面跟着丫头装扮的姑娘,但都有点气势凌人。她们身后还跟着六个壮士。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有派头啊,不就是拜个观音吗?别人一个人还不是来了?

“别大声嚷嚷!”柳青拉住她,然后埋首在她耳朵轻咬“看到那面小旗没?没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什么!”皇帝的女儿就公主了?哇!她竟有幸见到古时关在金丝笼里的公主耶!“我以为公主都很美哦,那竟然不够美。”

养尊处优的公主很美才是,但她实在差了点,还不如宫亦然呢!

“别看了,我们是来拜观的。”柳青扯她进佛堂,“会上香吧?”瞧她方才看稀奇一样,大概没拜过。

“不会,头一次来。”黎霜老实交代,搞错的话让会人看笑话的,她才不笨。

“先上香,然后再拜,跟随学,一定要诚意哦。”

柳青不忘她之前低咕的“迷信”二字。

看柳青先点香,插进香炉后,跪在垫上闭眼祈祷。黎霜看她认真的模样,想笑,但又不敢笑。到底善男信女很多,她又不欠扁!

轮到黎霜的时候,她学柳青有模有样的插上香。既然都下跪了,那就信一次观音吧。她闭上眼,嘴里念了几句,瞌了几个头。不知宫亦然来会不会像她肯下跪拜观音?

拜观音还真麻烦!柳青说服力今晚要留宿吃斋饭,念念经,明日早上才回去。当是一次短暂的旅行吧,反正店里有秋红看着。

傍晚吃斋的时候,黎霜猛往饭菜里面瞧。看所谓的斋饭与平日吃的饭有多大的区别。实在没看头。炒的都是素菜,油也放得很少。柳青平日里挑食,今日竟把斋饭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嚼着无味的青菜,跟牛吃草差不多功能,难咽!吃了几口,黎霜便放下筷子。

“就不吃了?”柳青抬头看她,“你的食量就这么点吗?”

“吃不下。”跟吃草似的,叫人如何下咽?“你不用管我,我又不饿。”

“算了,”柳青亦放下筷子,“回去吧,这会还能赶回城里。”

她可不想明日被李剑念叨自己的不是。

“不念经了?”她可不是故意扫兴的,只是那斋饭真的很难吃。

柳青拉她出客房,“走啦,你若倒了明日李剑会取我人头的!”

因为常到安琪,久而久之,便认得那位天天给她送饭的公子。她们回到城里,大街小巷已灯火通明。主仆二人把她送回安琪便溜了。黎霜在庙里没吃上饭,这可忙碌了梨香。之前她们的只是随意买了些菜,将就吃了。时下去买菜也买不到了。

“梨香,去饭馆打份回来就好了。”秋红扯了把发愁的人。

“不用去了,”她很久没到外面吃饭了呢!“我自己去吃就好,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一起去如何?”

“好啊!”小凤一听不用干不知所措,声音变得干脆多了。可即收到秋红和梨香制止的目光,又改了口,“算了,还是不去了。”

“秋红花,别这样嘛!”俩人把她当主人侍候着,这点黎霜不喜欢,“你们当陪我散散步啊,就一次好不好?”

主人求下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好吧,小凤,把针线收拾好,我们锁门。”

“哦!”小凤这会可乐了。来到安琪那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能跟她们逛街呢!

四人手拖着手,离开了安琪。秋红找了饭庄,就拉黎霜她们进去。小二一看是安琪的老板,热情轻上来了。

“黎姑娘清这边坐!”小二带她们坐在进门右侧一张干净的桌子。“不知黎姑娘要吃什么?”

“凤儿,你们想吃什么?难得一起出来,谁今日若扫兴,我会生气的哦!”这话是说给秋红和梨香听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是。”聪明如秋红,她扯一把梨香的衣袖,“我们点菜吧,别让姐姐生气。”

原来她们都怕自己生气?以前若知道就好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对付她们,就这招就够用了。

一觉醒来,窗外已满街灯火。“咕——”

天!他也能饥饿成这样子。得下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才下楼梯,一熟悉的声音把他的脚步吓停了。放眼望去她正与三个小姑娘吃饭,今日碰到的那位也在其中。

“姐姐,今日庙会很多人吧?”小凤好奇的问。她听别人说每年城外的观音庙庙会都很热闹,只是没机会去瞧瞧。

“天!挤得要命!”她原想说比电影里的庙会还夸张的,可又硬生生地吞回去。黎霜实在不愿意去解释电影是什么东西。“还看到公主呢!不过,公主也不过如此,只是比其他人多带几个随从,人也不够美。”这是最大的遗憾。

“柳小姐不是说吃斋后要留宿的吗?怎么就回来?”能留宿的念经的姑娘都是大户人家,至于多大,她也知道。

“那斋饭跟牛吃草一样,我吃不下,柳青和玉儿怕李剑骂啊,就不念经了。”望着秋红,她半点羞愧都没有。反正她们都知道自己不喜欢吃青菜。

游皓没有直接打扰她们,只吩咐小二给蒸条鱼过去。

四个人埋首吃东西,不知是太饿还是食欲太好,黎霜破天荒的第一次吃掉整碗饭。抬头看看其他三人,除了小凤吃了些菜,梨香和秋红几乎是停着筷子看她吃饭。

“你们怎么不吃啊?”

“之前我们吃过了,”梨香原本还要说什么的,可店小二端的清蒸鱼吓傻了。她们可没人点过鱼!

“姐姐有要鱼么?”四人当中,就她喜欢鱼。

“没有啊。”黎霜眼看店小二,“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是那边的公子请黎姑娘吃的。”小二指往游皓的方向。

随着他的指头望去,黎霜反应就是往门口冲。

“双儿,你最好乖乖回来把鱼吃了。”他又用那招,让她步子都抬不起来。“一个多月不见,你还是只懂得跑,你跑得比我快吗?”

秋红看看姐姐,又看看说话的人。竟然是今日去做衣服的男子。他叫姐姐双儿?姐姐不是叫黎竹吗?姐姐好像很怕他。

话才落下,他人亦到了黎姐姐身边。把人拉回座位上,就小凤旁边的空椅上坐下,正好挨着黎姐姐。

“乖,很久没看到你吃鱼的样子了。”他代她拿起筷子。

黎霜眼泪都快挤出来了。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吃鱼。

“你不生气?”这么待人怪怪的。他胡子都长长了,而且瘦了一圈。的双眼却盯着她看。

“别说话,吃啊。”把饭吃了。账,等会回房间再算。

不知他葫芦里装什么药,黎霜只好挑开鱼刺慢慢咬着吃。三个同伴见老大如此,活也没了,不敢问也不敢看,这会都埋头吃自己的饭。

看她挑开鱼,一口口往嘴里送。以前她一定还会加句:“好好吃哦。”只是现在没有,大概是因为气氛不对。

“你可不可别这么盯着我啊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叫人怎么吃饭?

“一个多月没见,吃一条鱼的工夫你以为就够了啊?”还不准他看!“快点吃!”

座上三个姑娘都看黎霜。

“可不可不吃了?我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众目睽睽之下逼她鱼?“明天再吃好不好?”

“行!”明天他要单独跟她吃饭。“不给你的妹妹们介绍一下么?双儿?”

天!他故意的!,说是朋友,他一定发飙当场。她才不会说是相公呢!

“那么为难啊?”竟然跟别人说他休了她?是她弃夫不顾才是!

黎霜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认了。介绍就介绍!

“这是小凤,她是梨香,她是秋红,他是他爹。”黎霜指指自己的肚子。

游皓才不会这么好打发,哪肯让她这么轻易就躲过去。“我是你的谁来着?我刚刚没听到。”

“相公啦!”黎霜跺脚顺便跺到他脚上。

“若是还让李儒给我上课,我照样不会跟你的回苏州。”一想起摇首晃脑的夫子她两就发花。

“这个暂且不说,”游皓把人拉进胸膛,“三个妹妹先回去,你们的姐姐得留下,我们算完账再回安琪。”

“姐姐?”是秋红花,她正担心地看黎霜。虽然这姐夫看起来并不赖,可姐姐的意思呢?

“你们去逛逛街,带了银子没?”之前说出门就出门,她们身上大概没带钱。

“有,”秋红抢了小凤的话,“姐姐,那我们先走了。”

目送三人离去,游皓付账后即掳人上楼。

“你怎么瘦了?”黎霜坐在床沿上,本不想多话,可嘴却不听使唤的问了。“胡子都长这么长了。”也不理,丑丑的。

“你说呢?”亏她还敢问!游皓就她身旁坐下,一个转身,抱着她就亲下去。

粗鲁的启开她的齿,滑进她的口腔。积压一个多月的情感涨得他没法温柔。

解了她的衣裙,他厚实的身子压了下来。

“游皓,你轻点。”黎霜趁自己还清醒急忙制止他再次粗鲁地啃咬。“我肚子里有宝宝了,你别吓到他。”

“我会的。”在她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后,他才往她更敏感的地处去。

回到安琪的三姐妹,候到深夜仍未见人回来,这才落了横木回房睡觉。

秋红和梨香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秋红,你说姐姐会不会回苏州?”

“会的 ,你看姐姐多怕姐夫。再说,姐姐不说姐夫若不请从教她念书便回去吗?姐夫一定会依的。”姐姐若是走了,她和梨香可怎么办?小凤还有家可以回,但她们没有啊。

“你说她会不会带我们一起走?”若是能一起去苏州,离开京城又如何?

“不知道,睡吧。我们多想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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