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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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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她书信上说的,但他还是旋到堡门。守门的说她出去,有好了阵子了。一阵子?意思说追上去还来得及。没待守门的算出时间,他已飙往集市。

游皓没忘上次她出走的小路,一路追去,却半点影子都没逮着。还说没资格强占洛双儿的东西?她何上强占!把他的心都剜了去,说什么话?!近段时间待她不好么?自服毒醒来,除了初愈那会没理她,从莲湖回来后一直都很好啊。中句不是洛双儿就把他丢了。也不想想他是谁?竟敢休夫!而且还是休了他游皓!!

要了他,就得从一而终!

一个人找她有些难。虽然自己脑子不似吴阳东,但她太古灵精怪,又善于改装。游皓转身就回堡里,召集认识的的弟媳,大队人马就往集市扫去。游皓要他们无论如何把她人挖出来。大小客栈,一个都不能放过。

黎霜才抱了匹素布回来,就被店小二叫住。

“黎公子,待会麻烦您下来一趟。”他只是听掌柜说要清今日投宿的客人下楼,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黎霜先是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游皓找来了,“小二哥有事么?”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是掌柜吩咐小的。”伙计回了句话就忙着跟其他客人招呼。

掌柜吩咐?那问掌柜不就知道了?黎霜向柜台去。

“掌柜子,小二说今日投宿的客人待会要下来一趟么?”黎霜面不改色的,“有事么?”

“哦,有事。听说游家堡的三奶奶离家出走,他们正逐个客栈搜呢!为了找到人,游三少爷调遣了大批人马找呢!”他是有生意必做,何况游家堡还给了他银两。客人们喝点茶水算不了什么。“放心,不是干坐,游三少请大家吃饭呢!”

“哦,这还差不多。”他出手可谓大方。整个苏州城,如此多的客栈,他得花多少钱?“有便宜占,不占才叫傻,什么下来?”

“半炷香后。”做生意的人到底不同那此书生。

上了楼,黎霜便思忖着是不是该离开客栈。也不行,这么离开会引人怀疑。把妆上得粗鲁些就好。如此打算后,她便拿出家伙给自己的脸上加妆。鼻子加了粉,依光线又加了些,映衬的挺阔鼻梁有型,也好看,眉毛加浓了,嘴唇加了四笔。原来的小嘴变究竟薄大眼睛也被她画得狭长了许多。照了镜子,更俊美的公子哥出来了。黎霜没想到自己的化妆术能如此了得。怎么当初就没想去学美容呢?不然她可能拿的不上是服装设计师的头衔。

把今天弄回的布料才整好,房门外小二的声音响起来,“黎公子,可以用餐了。”

“知道,”有饭吃她干什么不吃?还是免费的,不吃有些不对住他哦。钱多的人通常会这样的么?

下了楼。这小客栈今日投宿的人真没几个。加她一起才四个人,因是游三少招待他们。所以掌柜给他们备了同样饭菜。她那份大概也是,小二一见她下去就迎上去。

“黎公清这边坐。”店小二带她在其他三个房客旁边。看着饭菜,竟是她喜欢的菜。该不会又是游皓吩咐掌柜做的吧?

肚子也饿了,美食当前,她干吗要忍着。挽袖便动手喂自己那馋嘴。把整条鱼的皮去掉。再慢慢把鱼翅和里边的刺去了。不知为什么她总对清蒸鱼爱不释手。挑了刺,她才擦擦手,然后用筷子挑开吃。可能是吃法太不一样,一没吃几口,感觉有些盯着自己瞧。抬头看,其他三个房客正瞪着眼瞅自己。

“你们不饿吗?”黎霜只好堪尬地扯出一个笑容。三个人这才继续动筷子。

怎么还有人盯着?黎霜扭头往门口的那桌食客望去。老天!竟是游家堡的人!难道露了什么马脚么?他们虽没很死地盯,但几个人轮翻看,也是半秒都不省了。

黎霜不理他们,仍埋头吃自己的饭。“砰!”是门外一声巨吃。

嗯?他们怎么少了个人?那声音好似在哪听过?

完了!游皓曾经就这么发过一炮。

擦了手,黎霜便离开位子上楼。他们没跟上,之后也走了。鬼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呢!收拾了东西,就下楼。不行,他们一定会派人守在门口。黎霜遂后又上楼。

也不行!他会找上楼的。对了,可以去一个地方。他应该不会认为她会上那种地方吧。

背上包袱,黎霜便下楼。

一路上,身后人始终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

一到风满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便迎上来。

“ 公子好久不来了。” 一妖媚的女子挨过来,“ 莺儿侍候公子。”

黎霜先是皱紧眉头,尔后揽着她朱上腰上楼。在楼道上正好碰上鸠嬷嬷。

“老板,再给我叫十个姑娘,不能太胖。”最好是个子跟自己差不多的。

看着她拥着姑娘上楼,廖宇峰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三奶奶怎么可能上这地方?可少爷说她喜欢吃清蒸鱼。方才他的吃法和三少说的一模一样。剥皮,去刺,再慢慢挑开吃。难道也有人像她这么吃?他的个子与三奶奶极相似。

还少怎么还没到?!

黎霜一进莺儿的厢房就把衣服剥下来。莺儿还以为他急着要,还要扭捏做态的装着娇羞。

“姑娘,帮我把姻脂粉弄来,还有,借套衣裳我。”黎霜把男装褪下,“不行,你个子比我大,这有没和我个子差不多的姑娘?”

“你是个姑娘?!”莺儿险些呼出声音,只是黎霜手伸得够快,捂住了。“别那么大声,不用陪男人睡觉也能赚钱不好啊?”

“好,当然好。”今天是走了什么运?不陪客还能赚钱!她还叫了十个姐妹呢!谁会跟钱过不去!

老嬷嬷没一会叫了十个姑娘进来。幸得当中有位与自己个子差不多的。

俩人换了衣服,黎霜赶紧换张脸。那姑娘也让她画成了男人。

游皓赶到风满楼时,她已进房间。寥宇峰把她的情况大至描述了一遍。他不相信有人与她有同样的喜好。当晚投宿客栈,被游有堡的人怀疑后就改换花楼?聪明如她,无非是告诉他们,她是堂堂男子。就这点就足可以让他确定楼上人是她。游皓包了整个风满楼。现今楼上的男人们全都被请出姑娘的房间,黎霜她们也不会例外。

老嬷嬷虽不想得罪常客,可满面游家堡的面子她亦不得不顾。这会硬着头皮跟客人们一一道歉。

“怎么回事?”黎霜抓人便问。此时的她已换上女装。

“游三少今晚包了风满楼,听说是找人,这会真的对不住了。”老嬷嬷头都不敢抬,“公子刚到,姑娘们都各自回房吧。”

姑娘们一听嬷嬷这么说,都散了。只有跟黎霜换了衣服的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他们是来找你的么?”

倒是叫莺儿的姑娘发问。哪有姑娘像她这般问青楼的。

“像么?”黎霜给她一赞许的眼神,“若我说是,姑娘是否肯留我一晚?”

“这恐怕莺儿办不到。”没事谁想惹游家堡的人,“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纵使给再多的银子她也不干。

“小姑娘,把衣服还我吧。”瞧她不多话,大概刚来的。为难她也不好,再说青楼的姑娘若是出了差,谁知嬷嬷会如何责罚。自己若是被抓了回去,游皓怎么说都不会用刑。

俩人把衣服服换回来。黎霜迅速地把脸变回来。这次不再是俊美公子,而是瘦小的,脸无血色的孤老头。

三人一起下了楼。楼下男男女女,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廖宇峰正放眼四处找人呢!倒是游皓一人锁着眉往人堆里扫。高个子的,胖的,很快被筛出去,姑娘们也是。余下的都是与她个子差不多的人。

轮到黎霜的时候,提到喉咙的心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乎意料的是,廖宇峰看都没看就挥手让她出去了。黎霜庆幸自己化了一脸的老头妆,不禁揉了揉心口。

游皓扫了眼老头的背影,即打手势让外面的伙计请他回来。

“这位爷,我们三少请你回去一趟。”伸手拦她的人面无表情。

“这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还不让另寻住处!”黎霜尽可能把声音变得苍老,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侍卫回一楼大厅。

此时的风满楼,看客已窃语四起。黎霜低着头,隐隐听到别人说游皓的不是。

“兄台为何低着头?地板有好瞧的么?”游皓把身子移近她跟前,“兄台的发头真好,像姑娘们的头发似的。”

“游少爷抬举了,若是游少爷没其他事,小的得赶紧找住处,晚了,客栈就难找了。”黎霜辛苦地压出一段话。以前竟然没发现自己能变音。

“可否看看兄台的手相?”她的右掌心有颗小痣,改妆还不至于会把它都掩了。

“我对卜卦没兴趣。”黎霜稍抬起小脸。还看她的手?莫不是他认出来了?“游少爷既然包了风满楼,何不找姑娘们消遣时间,为何为难我个小老头?!”

不知道黎霜把戏演得太真切还是在座在观众眼力不行,四周的人这会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手给我!”游皓不再是商量的口气,“劳烦姑娘去端盆水来。”他指向一个着粉色衣裙的女孩子。

黎霜偷偷瞄了一眼,看他绷紧的脸,她赶紧往门口去。

“双儿你给我回来!”他又用那招。才走到门口,黎霜便让一股吸力飞回他手中。“信不信我当众打你屁股?!”游皓咬牙切齿。

“喂!”人们只看到瘦老头被游皓抓在手里,至于他在低语什么,谁也没听到。

可他看老头的眼神怪怪的?老头怎么取了个女人的名字?

“你抓我个老头作什么?”黎霜仍不肯妥协。不到最后一刻,她才不会认输。

游皓看着粉姑娘端来的水,“双儿,相公帮你洗脸可好?”

黎霜欲扭开脸,他一只手却如铁掌般的把她那张老脸固定得文丝不动。

天!洗个脸他要那么用力干什么?弄得她面部生疼。凭什么他这么生气?她不是他的谁?

“娘子,装老头一点都不好看,下次要装,就装个俊美公子。”游皓刮了下她小鼻子,然后用衣袖替她擦干脸,另一只手不忘拿下头上的发簮。

“哇!”场下的人惊呼。方才的小老头竟是个标致的姑娘。

“讨厌!”黎霜狠狠地往他脚上踩去。

游皓当场惨叫出声,“娘子谋杀亲夫!”两只手却把她往心窝里抱。

“你!”她哪还敢抬头,任自己贴在他的胸膛里。

“各位不好意思,今日打扰纯属无奈。”他指怀中人,“谁让我娶了个刁蛮娘子,大家不必散场,花酒今日都记在她账上。”

游皓把人捞起来就往门外去。

“喂,你放我下来!”就是在N城,她也不见得肯让个大男人抱着满街走。“我自己会走路。”

“我不答应!”游皓简单的吐出四个字,跟在后面的廖宇峰只是掩嘴笑,他们似乎很乐意看到此场景。

“我是黎霜不是你的洛双儿!不是你娘子啦!你到底有没听到我在说话?”她是喊出来的,只是他仍没听到般。古人不是很封建的么?怎么他像个土匪一样!!

“说太话会渴的。”他已加快速度。确切的说他又带她飞驰风中。黎霜只见人潮往后退,耳边不再有人群的谈笑,取代之的是疾风的呼声。

当风停的时候,他们已回到游家堡大门。他仍是抱着她。黎霜想说什么,他却始终绷着一张脸。

他竟然带她回竹沁,这是她没想的。以他的习惯,他该直接把人带去紫苑才是。

“把身的上衣服换下来!”游皓随手拾起一套衣服扔给她,自己却倒座椅子里倒茶。

黎霜看他双目喷火,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拿着衣服往屏风后面去,老老实实的把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出来,他还是一个劲的倒茶猛喝。大概他今日很恼火。人通常都这样,生气的时候总喜欢猛吃猛喝,他应该也是。

“喂,你很生气?”还是黎霜没耐心先打破僵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气氛。

“你说呢?”她欠他一个解释,“这个你怎么说?”他从衣衫里摸出一张纸扬了扬,之后放在桌上。

“都说我不是洛双儿,不是你娘子,我叫黎霜!”她讨厌老是得强调这个,“我不要做洛双儿,我不是她!这里不属于我!”他也不是她的!附在洛双儿只是无奈,但她不该要别人的相公!

她也会哭?自她醒后,还头一次见到她流眼泪。她为什么要哭?只因为她是黎霜不是洛双儿?不是他的娘子?

“傻丫头,”游皓一把将人掳了去,“哭了就不美了,我不管你是洛双儿还是黎霜,我要的眼前这个人,难道你都感觉不到吗?”一边说一边吻掉她下滑的水珠子。

“可我不是洛双儿,你是她相公!”强占了别人的身体,还偷别的相公!“我不想再作洛双儿,我不是她!!”

“眼前是洛双儿还是黎霜?”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不个名字而已。“不管你是谁,你都我认定的夫人,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的女人!”

游皓没让她再说下去,他不想听她任何怪异的说辞。他要的是她,真真实实的她,管她是洛双儿还黎霜。

“不要!”活还没说清楚就想这样混淆她的理智,“游皓!”小手拒在他胸前。

“不准拒绝我。”他要真真切切的告诉她,让她彻底的明白自己要的是谁。扯掉她蔽体的衣衫,抱着往床榻去。

“你不可以——”后面的话被他堵了回去。游走的双手和热吻让她烧得跟团烈火。

“皓,”她热得快要爆炸,“你是故意的。”

“娘子可要相公?”他极力忍着腹下的胀痛,手不停地往她敏感的地方揉,“娘子当真不要相公?”

“不,我要!”黎霜从不曾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可是当前的她真的受不了他的挑弄。

“是双儿的相公黎霜也要?”

“要。”她双手攀紧他的身子,“皓。”

“双儿,”游皓已迅速进入她的身体。再磨下去自己都要炸得开花。黎霜低哼着呻吟,任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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