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浪漫年华16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过女人与女人之间；开这种有点过头、略带些****的玩笑，十八岁前在那样大城市里，一年中也见不到一位低品位的男女客人，和爸爸在客厅常聊天的多是政府要员，他们间的话题永远都是国家事……
和妈妈來探讨课题者多，是某某单位硏究人员，或工程师类人士，象一般工人根本都见不到爸爸和妈妈的面，更不用说农民，象王淑珍这样二十几岁的姑娘，能说出如此下流笑话，应该归结到和社员大帮劳动，所获得的语言信息，根本不是取决于自身故有或家庭熏陶！
听着王淑珍的大块粉色演说，让我想起，去年中秋节看到的章红叶，赤着上身，白嫩嫩皮肤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样子，又复现在我的眼前，我真为这种女人叹息，又为她们为了释怀内心情感，于羞丑至之于不顾……
王淑珍拿我和司马青山取笑之时，宝田哥立守门旁，笑着、听着、看着、还美滋滋的样子，和给小青年讲团课的宝田，相差天地。我来到清辛庄一年来的时候，于宝田哥近距离接触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这次看到的宝田，是看到宝田在这个社会舞台上的另一面，宝田在淑珍面前太懦弱！没有了半点男人气概！
在宝田的映衬下，司马青山更显得气质高昂、气度不凡！一年來，青山天天和女孩子打成帮，连成片，看不出半点低级趣味，有比较才有鉴别，难怪公社书记还惦记要人呢！
淑珍嫂还口若悬河的拿我和青山说笑，在变本加利的刨根问底的问我：“哎！史姑娘，青山亲你时候你哼不哼啊，怎么样史姑娘，找个适当机会把亊办了，把他司马会计给他拿下，我看他还和谁装假正经……”
青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气的有些要爆炸的样子，他推一把宝田说：“唉！唉！唉！我说宝田书记，你夫人腐蚀青年你为什么不制止？反而把着门口象是影院收门票的！大概淑珍嫂这一套词儿是你教她说的吧！你看下次团会上，我怎么和大家学学今晚上发生的一切，太气人了！气死人了！”
宝田始终保持沉默寡言的笑着，那憨态可掬的神态也挺逗人的，细琢磨一阵子宝田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憋了一会儿说：“唉！你俩就当你嫂子给你们讲故事了好不好！非得往真事儿那面去靠吗？
你们俩没那亊儿就当你嫂子没说好不好！真做过见不得阳光的事，那就得听完才算完事儿，心里是干浄的，她说她的你们俩不听不就结了吗，非听不可，我也没办法，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人生所必然吗！不过你嫂子说的不婉转！但是可挺动人的！青山你说是不是啊？
这是家又不是公共场所，这是你嫂子自由场所，我不能限制她自由，还没举行结婚仪式呢，你嫂子不干了散伙，青山你说我上不上火……
唉！您看看这两位！一位团书记，一位文秘，把真事儿当笑话，一个说的一本正经，一个听的气鼓囊囊的！唉！这位司马青山还真就让宝田忽悠的老实多了，也到是，这种事青山也沒必要争出个理表是非来……
当我听到王淑珍的一派胡言乱语时，没觉得怎么不顺耳，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还觉得心里面有些痒痒地喜悦那种感觉。可是这位司马青山小弟，看样子是真有些挂不住劲了，他一副正而巴经的说：“唉，唉！唉！淑珍嫂子积点口德吧！算我司马青山服您了！唉呀，我万万沒有想到淑珍嫂子，不知道还有谁象你的脸那么大呀！都并不上牙齿了还说呢！
淑珍嫂子啊！真不晓得不害臊药让你吃了多少？那种话怎能说出口呢！我和我姐是來看看帮你们干点啥活的！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刚才都说些啥东西呀！真让我没法说你，淑珍嫂，求您别拿我姐说笑好吗！她是我亲表姐，您让我怎么走出你们这个家呀！
“哎！司马会计，你宝田哥没说过史姑娘是你姐呀！我就听说你们俩个一到黑天准往一块粘糊，啥姐不姐的，有了孩子以后，还不是一个是爹一个是妈吗！都一样，眼睛一闭该咋做咋做，别磨不开了怕啥！都是这么走过來的吗！”
青山不耐烦的说：“淑珍嫂，我求您别说了好吗！我们之间的青白，苍天都可以做证，好了宝田哥，淑珍嫂，我们姐俩后天再來吧！”
那天青山是真的生气了，他生宝田哥不管媳妇儿的气，他生王淑珍太没女人修养的气，过去一年来的岁月中，我从來没听青山说过一句带脏字的话！今天王淑珍确实有些过头，有什么办法能制止沒文化、没修养农村妇女的豪迈慷慨激昂表现呢！那也可能是一部分人的激情释怀……
这部分女性，多为活泼、大方、开朗的性格，並不是什么品质上的劣变，在基点上司马青山根本没弄明白，我在下乡一年里，注重类似章红叶，王淑珍等类女性人群，在那个年代还比较广泛，那是客观条件的实际表现，青山生这些人的气，又生那么大的气，他不了解他的同胞为什么会那样！
上世纪中叶，在偏僻农村，不要说有没有现代广播电视看！就是连报纸也到不了百姓手，偶尔有下乡流串的二人转，到乡下演出，说的是****段子，唱的是粉的过了头，有的达到不堪入目。再就是皮影下乡，在标准唱段中间，加上难以入耳的溜口更是不堪入耳！
在北大荒农村，老一辈留下那么两句顺口溜：姑娘媳妇不养汉，快找皮影劝！影匠没劝好，再把蹦蹦找！这些青山也知道，他看好多些礼教，道德经论语类书刊，可是，他忘记了别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喜欢文学！生气有用吗？
我和司马青山去宝田家，原打算帮宝田布置一下新房，没想到，还有三天就成了准新娘的王淑珍，把司马青山和我当作她的夜宵下饭菜；如诉家珍一般的开心大块讲演，把我俩用她的思维涮了个够！
她三天后的准丈夫；清辛庄团支部书记宝田哥，象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门囗傻笑，我听前面一段时，还有那么一点美滋滋的感受，随着王淑珍的发膘进程步步深入，我也觉得有些挂不住劲，太过分了……
语言间都是青年男女床上事，那种亊只能两人默默中去做，不能被第三人知道，今天让几天后的准新娘王淑珍；象说评书那样说了个通透。
这位东庄來的王淑珍，把在田间听到成年女人说过的夜话，今天她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她可能对我和青山真不了解，才说得如此暴露，把个司马青山连臊带气的制止，沒用的，大家也都知道，该做的人之间，做也做得，说出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