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顾念慈毫不避讳的咬着露兮的耳朵,轻轻得说。
这股热气,捂暖了露兮冰封的心,露兮的双手轻轻地放在环绕着自己腰身的有力大手上,慢慢的摸索。
顾念慈感觉到了露兮的回应,猛地一用力,将露兮掉转回身,急迫的吸允着露兮的红唇。一条湿滑的舌头游龙戏凤得穿梭在露兮精致小巧的唇齿之间。
露兮没有反抗,恰恰相反,露兮似乎比顾念慈还急迫得想要那份原始的交集。
两张唇热烈得吻着,顾念慈似乎有暴虐倾向,唰的撕裂了那可怜的、价格不菲的睡袍,抱着自己渴望已久的柔美躯体肆虐的狂吻。
疼!该死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会这么疼!这个疯狂的男人,快要把自己撕碎了!
疼痛难忍的露兮张开小嘴猛地一口咬在了顾念慈宽敞的肩膀上。
多么熟悉的此情此情!几乎是咬在了同一个位置,同样尖利的小牙,同样猛烈地力度!这一口下去让顾念慈有些恍惚。
顾念慈一愣,抬起头认真得看着露兮的脸,被两抹红霞滋润得露兮的小脸格外娇美。
这一夜两个人没有再说过话,可是两颗心却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可以只有性没有爱吗?爱发生的时候,就像巨石下的种子,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有的只有冰冷的、残酷的压迫。但是种子一旦落地必然生根,坚强的穿过冰冷的巨石,倔强的迎接严厉的考验,踌躇得等待自己的春天!
言如梦的洞房花烛夜,顾念慈和露兮疯狂的享受着难得温馨的一刻。而本该躺在温暖大床上的言如梦此刻却萎缩在一个街角的垃圾桶边。
至少这里比大街上安全。只不过,这里很脏、很臭。言如梦流着泪忍耐着、期待着天明。
这一夜言如梦没有入睡,一来实在太冷,二来偶尔会有阿猫阿狗来这个免费食堂打个饭什么的。在垃圾桶上跳上跳下,翻来翻去。搞得言如梦缩着身子躲得远远地,惊恐的看着。
原来没有家的流浪猫就是这样生活的,为了半根长毛的火腿肠决斗,艰苦奋战夺来的胜利果实却被体型硕大的野狗蛮横的抢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要么你来做强者,要么你就去等死。
最让言如梦崩溃的是,一个醉汉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言如梦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抱着头团成一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深夜、无人的街角,一个大汉,还喝醉了,不要说把自己强暴了,就是把自己杀了碎尸,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言如梦的心砰砰得跳着,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突然一阵热乎乎的雨滴哗啦啦的落在自己头上、身上,然后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男人一边潇洒的小解,一边吆喝着:“娘的,憋死老子了,恩,舒服啊!”
言如梦顶着着一头的臊尿,咬着牙一动不动。
男人提了提裤子,吹着口哨走了。
过了半天言如梦确信男人真的走远了,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双目中的悲愤和无奈纠结万分。
打雷了,下雨了!言如梦站了起来,仰起头,心甘情愿的希望这雨下的大些、再大些。
下吧,下吧,如果雨水能冲刷掉我身上的污垢该多好?
我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我为了名利用了自己的爱人!我没搞清楚状况就盲目的失身了!我好肮脏,我的躯体、我的灵魂、我的人生都好悲哀!
我没有家了,我没有自己的名字了。我再也不是纯情的少女,我再也不是为梦想而拼搏的天使。
我是谁?我应该怎样活下去?
言如梦就这样痴痴傻傻的站在暴雨中,聆听着上帝给自己的惩罚。
屋檐下,一只小猫好奇的露出脑袋,看着这个奇怪的人类,发疯的在雨中狂笑、大哭、旋转、晕厥。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言如梦梦到了萧裴灿烂的笑脸,那温暖的笑容就像刺眼的阳光,照得言如梦双眼微眨。
轻轻睁开眼,言如梦看到一张毛茸茸的狗脸正冲着自己喷气。
“啊!”的一声,言如梦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向后缩着身子,面前正伸着舌头流口水的流浪狗被这声惊呼吓跑了。
言如梦打了个冷颤,终于清醒了,一切都不是梦。自己坐在垃圾堆里,像个乞丐一样破烂不堪、臭气熏天。
言如梦站了起来,立即感觉头沉沉的,腿软软的。昨夜浇了一身的雨水,又睡在了垃圾堆里,言如梦这是发烧了,烧得浑身发冷。
言如梦很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一分钱,怎么办?言如梦第一次明白了一句话——没什么别没钱!
突然摸到了自己的手机。言如梦如获至宝,兴奋地开了机,然后本能的要拨电话号码。但是刚按了几个号码就停了下来。
现在我还能给谁打电话?裴?不!我怎么有脸见他。爸爸、妈妈?算了!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顾念慈?他不找我就算我幸运了。露兮?可是,露兮说过不要给她打电话!
对了,露兮给了我一个人的电话,说“万不得已”的时候找她!
言如梦赶紧翻出了露兮留给自己的那张小纸片,上面的电话号码几乎被水泡得模糊了。
言如梦赶紧打了电话,一个中年女人接了起来,“谁啊?”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我是露兮的朋友。”言如梦紧张的说。
“露兮是谁?”对方似乎压根不接茬。
“露兮说过,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的,你能帮帮我吗?”言如梦几乎在乞求。
“这样啊,那好吧,你过来吧。”对方冷笑了一下,然后给了言如梦一个地址。
挂了电话,言如梦就走了。习惯了开车、坐车的人类,几乎忘了该怎么走路,言如梦在城东,那个地址在城西。言如梦按照地址走了大半天,走到了傍晚,才筋疲力尽的走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