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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狄俄尼索斯、皮西厄斯与达蒙(2)

Damon.Pythias,by returning to submit himself to thy pleasure,has merited his life,and deserved thy favor;but I have excited thy indignation,by resigning myself to thy power in order to save him;be satisfied,then,with this sacrifice,and put me to death.

Pythias .Hold,Dionysius!Remember it was Pythias alone whooffended thee;Damon could not-Dionysius .Alas!what do I see and hear?Where am I?How miserable;and how worthy to be so!I have hitherto known nothing of true virtue.I have spent my life in darkness and error.All my power and honors are insufficient to produce love.I can not boast of having acquired a single friend in the course of a reign of thirty years.And yet these two persons,in a private condition,love one another tenderly,unreservedly confide in each other,are mutually happy,and ready to die for each other‘s preservation.

Pythias.How couldst thou,who hast never loved any person,expectto have friends?If thou hadst loved and respected men,thou wouldst have secured their love and respect.Thou hast feared mankind,and they fear thee;they detest thee.

Dionysius .Damon,Pythias,condescend to admit me as a thirdfriend,in a connection so perfect.I give you your lives,and I will load you with riches.

Damon.We have no desire to be enriched by thee;and,in regardto thy friendship,we can not expect or enjoy it,till thou become good and just.Without these qualities,thou canst be connected with none but trembling slaves and base flatterers.To be loved and esteemed bymen of free and generous minds,thou must be virtuous,affectionate,disinterested,beneficent;and know how to live in a sort of equality with those who share and deserve thy friendship.

(FROM FENEL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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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俄尼索斯好啊!我看到了谁?是皮西厄斯来了。确实是皮西厄斯。我真没想到。他是来送死的,他想要赎回他的朋友。

皮西厄斯是的,我是皮西厄斯。我离开我的监禁之地除了想要实现我对上帝做出的承诺之外,没有其他的目的。根据司法条律使我的家人安居下来,与我的孩子们告别,我就可以安静而满足地死去。

狄俄尼索斯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难道你不怕死吗?这不是一个狂人的性格吗?是要寻找自由意志?

皮西厄斯我回来是受难的,尽管我不值得去死。荣誉与真谛的本质阻止我允许我的朋友为我而死。

狄俄尼索斯那么你爱他要胜过爱你自己?

皮西厄斯不,我爱他像爱我自己一样。可是我被说服了,我应该去死,而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你判决处死的是皮西厄斯。达蒙不应该替我去死,而是我自己。

狄俄尼索斯但是你让我将你处死是不公正的,就像对你朋友那样。

皮西厄斯的确是这样,我们俩都是极其无辜的,让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遭受苦难都是同样不公正的。

狄俄尼索斯那么你为什么坚持将他处死是不公正的,而不是你?

皮西厄斯不管是处死达蒙还是我,这都是同样不公正的;可是如果任达蒙来承受暴君对皮西厄斯的处罚的话,那么皮西厄斯就是罪该万死的。

狄俄尼索斯那么,你在指定的这一天回到这里来,为的就是通过献出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你朋友的性命而没有其他目的?

皮西厄斯我就是为你回来的,来承受一个不公正的判决,这样的判决在暴君的统治下是常见的。我带着对达蒙的尊敬,来履行我的职责,将他从由于对我的慷慨而招致的危险中拯救出来。

狄俄尼索斯现在,达蒙,让我来问你,你真的不害怕皮西厄斯不来吗?你会因为他而被处死的。

达蒙我非常肯定皮西厄斯会准时回来,他一定会信守诺言,而不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要是老天保佑他的亲戚和朋友把他强行扣留住该有多好!那他会为了那些好人们的利益而活,那样的话我会无怨无悔为了他去死。

狄俄尼索斯生活让你失望了?

达蒙是的,当我看到暴君的强权,我失望了。

狄俄尼索斯好啊!你将不会再看到他了,我会马上命令将你处死。

皮西厄斯请原谅一个为朋友的死而备感同情的人的心情。可是请你记住,你下定决心要毁掉的是皮西厄斯。我是前来屈服接受惩罚的,这样我可以赎回我的朋友。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不要剥夺我的这一慰藉。

狄俄尼索斯我不能够忍受蔑视我的权威而且不怕死的人。

达蒙那就是说你不能容忍美德。

狄俄尼索斯是的,我不能够容忍那种蔑视生命的骄傲与倨傲的美德,它不会恐惧惩罚,它对于富有与享乐麻木不仁。

达蒙可是,你看,这种美德对于荣誉、公正和友情却不是麻木不仁的。

狄俄尼索斯卫兵,带皮西厄斯去受死。我们倒要看看达蒙是否会继续蔑视我的权威。

达蒙皮西厄斯回来,是为了满足你的愉悦之心,可他却要自己接受处罚,他的死是值得的,值得你赞许;但是我为了救他却蔑视了你的权威,这已经激起了你的愤慨,那么我情愿做出牺牲,将我处死吧。

皮西厄斯等等,狄俄尼索斯!你要记得只是皮西厄斯一个人冒犯了你,达蒙没有--狄俄尼索斯唉!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在哪里?多么可悲。这样做是多么可敬啊!我迄今为止对真正的美德一无所知。我的一生都处在黑暗与错误之中。我所有的权威和荣耀都不足以产生爱。统治三十年来,我都不能够以拥有一个朋友为荣。而这两个人以个人的条件彼此关爱,毫不保留地彼此信任,相互爱护,准备好了为了对方的利益献出自己的生命。

皮西厄斯你这种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的人怎么能期望有朋友呢?如果你没有爱过别人、尊重过别人,那你就不会得到他们的爱与尊敬。你让人们恐惧,他们只会害怕你、憎恨你。

狄俄尼索斯达蒙、皮西厄斯,屈尊接受我做你们的第三个朋友吧,让我们建立最亲密的友情。我让你们生还,我会给予你们财富。

达蒙我们没想过通过你使自己变得富有。对于你的友情,我们并没有多少期盼或是欣赏,等你变得善良、公正以后再说吧。缺乏这些品质,除却在你面前颤抖的奴隶和卑微的奉承者之外,你不会与任何人有关联。你必须有道德、有情义、有善行、无私公正,这样你才能赢得自由人和慷慨的人的爱护与尊重,才能知道如何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与那些值得与你分享友情的人相处共存。

(芬乃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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